第一四六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2

他也没有坚持拒绝,而是拿出来三百贯给了沈家,就当我买下来了,谁也说不了闲话。笔`¥`痴`¥`中`¥`文.

沈家自然不会愿意,但沈默却一笑接过了钱,别的话也什么也没说,对沈家高层说的诘问不理不睬。笑话,我都是进士了,又和王秀、蔡易那么铁的关系,身份地位明显不一样,难道会在意一些族人指责。

再说了,对王秀有这份心就行了,人家刚进入仕途正要一展手脚时,肯定不想传出闲言碎语。三百贯买第二甜水巷的三进宅院,勉强算是够本,但一应的家私不是钱吗?有些人就是看不出来蹊跷,王秀早就承了沈家的心意,做的太明白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甜水巷的住宅,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王秀迎来送往几天,真是烦不胜烦。今个,到来了一位贵客。

“文实这宅子倒是精致。”蔡耕道悠闲自得地品了口茶,笑眯眯看着王秀。

布置朴素优雅的客厅内,王秀淡然一笑,道:“友人心意不好拒绝,也就花了三百多贯买下来,算在开封置办点家业,今后家人也有个落脚处。”

蔡耕道一人来拜访,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至于这座宅子来历,他索性实话实说,别引起人无端的猜想。

“新科进士中少有的大手笔。”蔡耕道呵呵地笑了,四处又看了看,道:“自从文实授官,我还没来贺喜,今天姗姗来迟,还不要见怪啊!”

王秀一阵牙疼,这话说的实在也没一点营养,你要有事就赶紧进入正题,别再磨叽了,他咬牙切齿地笑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能来寒舍是在下荣光,哪里有见外一说。笔)痴(中&”

蔡耕道见王秀笑的蹊跷,心里琢磨着也改进正题了,嘴上说道:“这些日子朝廷就是多事之秋,家里的哥还没闹腾完,这不官家又想招女婿。”

“官家招女婿?哦,这是好事,不知哪位如意郎君能有艳福。”王秀并不在意更不关心,哪个傻蛋尚公主管他鸟事。

见王秀一脸的不在意,蔡耕道有点拿不准了,难道伯父的担心错了?王秀根本没有动成皇家女婿的心思?他谨慎地道:“听说茂德帝姬美若天仙,文实有才华横溢.”

话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秀一怔,才想起那日延福宫的被逼无奈的时,那位美艳的少女,这段时间庆典加公务忙的不可开交,倒是忘了自己还欠债啊!

那坏坏地笑脸让他打了个冷战,懵然摇头道:“实在是美若天仙,让人落荒而逃。”

宫里的事一般瞒不过蔡京,既然蔡耕道能来也是知道的,他见王秀脸色明显不是装的,心里反而有了底,应该不会对茂德帝姬感兴趣。

作为一名有功名的士人,他蔡耕明很了解有才华有抱负士人的想法。他相信真正的才俊之士,没人无聊到做皇家的女婿,更没有人为了美艳的公主毁了前程,除非那人精虫上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宁愿娶郡主或县主,也不愿做天子东床,,王秀显然是有抱负的士人。

想想自己那堂弟,也算是一表人才饱读诗书,要比起王秀还真差得远了,伯父并没有在政治上给予重视。

“呵呵,文实说的有点过了。”

“一点不过,在下唯恐躲避不及。”王秀实在不想谈论赵福金,把话转到一旁,道:“大人丁忧满三年了?”

蔡耕道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已满。”

“如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开始筹备,蔡学士权公事,大人何不就近谋个好差遣。”王秀似笑非笑。

蔡耕道一阵激动,他何尝不明白公署对他的意义,这可是不少重臣看好的衙门,单单从官衙名号上看就极有气势,他要能进去镀镀金一年,再放一任军州,通向都事堂的金光大道,可就铺在他的面前了!

王秀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蔡耕道,他是有自己打算的,蔡耕道是蔡家少有的八面玲珑人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关系极好,连极其残酷的蔡攸对他也很温和,能把蔡耕道拉拢过来,至少能建立和蔡攸的缓冲带。

“草拟的条例,还有一个使副没有人担任,大人,机不可失啊!”他淡淡地说了句,算是设了个局。

蔡耕道心里正在暗骂,他腹诽蔡攸的小气,连这么好的事业不跟他说,简直是滚蛋透顶。

但他实在冤枉了蔡攸,公署一些还没有上正规,人家蔡学士正陪着赵官家花天酒地,一切杂事都扔给了王秀,哪里顾得上别人,要给他好处也得等到筹建好了,找个机会向赵官家保荐才是。

“大好机会啊!”王秀幽幽地看了眼蔡耕道。

“机会是留给又准备人的,大人最好不要惊动老太师。”

蔡耕道脸色凝重,他明白王秀的意思,更知道蔡家父子那点破事,要真请蔡京帮他办成了事,那他和蔡攸关系可悬了,就算他不怕蔡攸,拿在公署里还能有好日子?王秀的指点很到位,既然谋求蔡攸手下职事,事就得放在蔡攸身上。

他立即满脸堆笑,温声道:“要能成事,我说服大人为你请茂德帝姬。”

王秀眼珠子一瞪,脸色极为僵硬,急忙笑道:“在下小县粗鄙人,又早有家室,大人就不要拿我开心了。”

蔡耕见王秀脸色大变,语气坚定,更加肯定不会让蔡京为难,他是即为自己谋个好前途,又不忘了把蔡京的吩咐做好,要是让王秀知道了,铁定的一脚把他踢出去。

他完全放下心来,口气更加随和,道:“不过玩笑而已,文实不要放在心上。”

王秀心里有点疑惑,蔡耕道是稳重的人,为何一再对他提茂德帝姬,那可是这厮未来堂弟媳妇啊!难道自己和茂德帝姬的一次偶遇,让历史出现偏差不成?

那也太扯淡了,到今天为止这天下大势,都没有因为他的介入改变。

人家说山东人最邪,说嘛嘛到,王秀和蔡耕道的嘴也够邪乎的。还没把话说完,外面一个仆人引领一名黄门打扮的宦官进来了。

“大人,嘉王宫中使臣到了。”

“嘉王.”蔡耕道脸色凝重,不经意地瞥了眼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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