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秘密监狱。
晚上时候,方潇就醒过来了,林泊和张有时激动的第一时间告诉了陆容,然后喜滋滋的乖巧等陆容安排离开。
方潇与林泊两人的反应一样,知道陆容在后,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最后三个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哭在一起。
足见秘密监狱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有多大。
深夜。
万籁俱寂之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监狱各牢房之间,最后来到了空旷的操场,穿过操场往东边密林走,那边也是秘密监狱的范围。
没走几步,陆容突然停下,微微偏过头去:“出来。”
话落,脚步声响起。
对方直接快步绕到陆容面前。
陆容冷着脸看她:“你是属狗的吗?到哪儿都跟着?”
这时候的戌影脸上青肿消了很多,那张与陆容一模一样的脸也越来越明显。
戌影咯咯笑起来,玩味的说:“没办法,谁叫我这一颗心只在你身上呢?你出来散步,我当然也要一起,免得你走丢了。”
陆容看了她几秒,竖起中指,“把监视说的这么不要脸,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份。”
戌影面色不变,只是幽幽的望着陆容,说道:“信不信,你迟早会后悔对我如此不客气?”
陆容嗤道:“真有那么一天,老子跟你姓。”
说完这话,陆容翻了个白眼,抬脚绕过她继续往密林里走。
戌影啧了两声,看了眼不远处,目露寒芒,转身快步跟上陆容。
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后,杨惊寒也从暗处走了出来,皱眉盯着密林的方向,没有再往前。
而密林的入口处,竖着一块警示牌。
——“禁地勿入”。
杨惊寒俊脸上神色有些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杨惊寒转身回去。
他才走没多久,下一班巡逻的人就过来了。
……
次日。
陆容被早操的警哨声吵醒,烦的拿枕头捂住耳朵,一直睡到早饭时间到了,才堪堪逼着自己起床,洗漱完后顶着惺忪睡眼去食堂吃饭。
外监的食堂有四个,每个食堂都能容纳七八百人。
陆容就直接去了最近的那个。
才进食堂,就像按下暂停键一般,喧闹声瞬间戛然而止,无数意味各异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陆容。
陆容到取餐区拿了早饭,就找了个空位坐下安静进食。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小声交流着。
维持秩序的监守们干咳两声,吼道:“都安静!现在是早间新闻时间,都好好看,看完交五百字心得体会!”
刑犯们麻木的停着听着,又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和他们不一样的陆容。
陆容视若无睹,知道戌影和杨惊寒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她眼皮子微掀瞧了眼与她一样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人,嗤了声。
早餐时间结束后,监守们赶着刑犯们去劳动。
陆容去是不会去的,将餐具放到回收区,就要回去继续准备东西。
戌影和杨惊寒似乎是打定主意跟着她了,陆容懒得管他们,就没说什么。
谁料没走多远,身边突然响起惊呼声。
陆容眼皮子跳了跳,迅速后退两步,避过了被推出来险些撞到她身上的人。
是昨天早上来秘密监狱时就被欺负的那个男人,长的干净耐看,相貌挺普通,却眸若朗星,好看的与他的五官不太匹配。
戌影注意到陆容的视线,脸色一沉。
旁边又窜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打破了这份凝固。
“没用的东西!”
“推一下就倒,跟个娘娘腔似的,真给男人丢脸!”
边说边踹了几脚。
后面的监守们立刻操着警棍冲过来:“干什么干什么!聚众闹事是不是?你们找死!”
他们还记着监狱长的话,在陆容面前少动手,因此也就只是吼了几句警告。
那几个男人怪笑道:“是,我们就是找死,某些人就是特权!这年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上关系的。”
说这话时,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扫了几眼陆容周身。
后面的戌影顿时冷了脸。
地上的男人连忙爬起来,低头隐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要走。
那几个男人得意的笑出声,监守们也就没再说什么,在这里,弱者受欺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然而,陆容突然开口:“那个瘸腿的,你站住。”
年轻男人身形一僵,缓缓回过身来。
陆容却看向动手的那几个人,淡淡道:“给他道歉。我差点被撞到,也给我道歉。”
那几个人一愣,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道歉?你他妈做什么白日梦呢??”
陆容突然手腕一抖,匕首滑落手心。
看向为首的男人时,她冷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将匕首狠狠刺入他腹部。
陆容动作快,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剧痛就已经在全身炸开。
随后陆容一脚踹上他膝盖。
对方猝不及防,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力道大的差点把膝盖骨给跪裂。
五官顿时扭曲,无比难看。
陆容在他愤怒的要打向她时扣住他的手,把胳膊背到身后按着,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带血的刀尖挑起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男人无法动弹,直面陆容不加掩饰的杀意,尤其周围的刑犯们惊的往后退,傻眼的监守们也没一个上前阻止时,他身体哆嗦起来。
陆容扯了扯嘴角,“你哪儿来的胆子拿我出气?老子在秘密监狱称霸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儿跟人过家家。就算现在我杀了你,又有谁能奈我何?”
她抬眼,黑白纯粹分明的眼睛直视跟男人一起的几个。
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扑通一声跪下,颤颤巍巍的连声说对不起。
这一刻,整个食堂都陷入窒息的寂静。
全场呆滞!
陆容冷嗤一声,直接一脚将男人踹开。
她没有收力,那人又失血过多,滚了几圈直接晕了过去。
陆容看着匕首上沾的血,眉眼冷淡如霜:“脏了。把他丢出秘密监狱,外面丛林里的野兽,应当会喜欢。”
说着,她瞥了眼旁边僵硬的监守,转身离开。
经过那个年轻男人时,陆容顿了下,淡声道:“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周围所有人则头皮发麻,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浑身冷的发颤,寒凉如骨附蛆,难以驱散。
戌影含笑望着陆容的背影,这才是她要的陆容。
目光又移到小心翼翼跟在陆容身后的那个男人神色,她脸色转阴,喃喃道:“还是弄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