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女影,陆容直接下楼到了一楼。

一楼客厅里黑乎乎的,连感应灯都没有,阴冷的诡异。

陆容刚出楼梯口,抬头往前一看,那女影却不见了。

她不由皱眉,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前照,仔细的打量客厅,什么也没发现。

陆容想了想,干脆单手迅速结印在眼睛上抹过,最后两指并拢点在额前正中心。

再睁开眼睛看时,陆容神色微凝。

就从她脚下站的这个位置开始,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排绿幽幽的脚印,不断往前蔓延,看其方向是……门口。

这脚印细小,有些凌乱,像是女子匆忙跑走留过的。

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女影。

但陆容觉得有些奇怪。

在楼上时,那女影明明第一次就可以完全逃走,可在长廊拐角却停了下,跟故意等她发现似的。

思及此,陆容不加犹豫,立刻举着手机快步过去。

顺着脚印,陆容直接出了孟家,来到庭院里。

那脚印却还没结束,在前面的小路上突然拐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陆容循着走过去。

忽然,陆容抬头看了眼前方,顿时停了下来。

只见那脚印的尽头,是孟家种着莲花的水池!

已是午夜,残月上中天,零星几点,入眼视线内是枯败的树木,还有不知名的轻微叫声和枝叶沙沙声簌簌作响。

夜色浓重,霜露还带着凛冽寒气,冷风扑面而来,在四周寂静的环境下,陆容仿佛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脏缓慢跳动的声音。

她微微蹙眉,收起手机,抬脚走向水池。

陆容的速度并不算慢,很快就到了池边。

她看见的女子脚印,便是消失在了池边,没入水中。

而陆容从进入孟家开始便嗅到的腐味,在水池边终于达到最盛,甚至很刺鼻,明晃晃的告诉来人,就是从水池里传出来的。

陆容思索片刻,就上前一步,毫不避讳的直接坐到了水池边。

垂眸瞧着浑浊的水面,陆容静静看了一眼,伸手探入水中拨了拨。

池水冰凉刺骨,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使得水质黏糊糊的。

这叫陆容很嫌弃,就收回手来。

然而,下一刻,变故突生!

就在陆容收回手的那一刻,突然有一只自水里手猛地探出,一把紧紧扣住陆容的手腕。

那手是灰白色的,阴森森的闪着光,布满了黏液和斑点,就像某种死了以后在水里腐烂的东西,已经能看见白骨。

陆容措手不及,转瞬起身,竟然直接将抓住她手的东西哗啦一下从水下提了出来。

再顺着抓住她的那只白骨手定睛一看,陆容:“……”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破烂异族衣服的女人。

夜色昏暗漆黑,但女人那张脸惨白如纸,令陆容就看的格外清楚。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血蒙蒙的一片,连眼珠子都看不到,枯黄的头发上,还沾着不少的污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陆容看过去时,她就那么睁着她那双血蒙蒙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容。

应该是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女人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身体已经肿胀发烂,白花花的皮肉裂开,上面还依稀能看到正在蠕动的蛆虫。

陆容看了她几眼,目光移到她抓着自己的手上。

白骨上还带着恶臭淤泥,全沾到她衣服上了。

陆容:“………”

这时,女人的嘴角诡异的弯起,发出桀桀桀的阴森笑声,声音像从铁锈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似的,沙哑难听。

“我一个人好孤单,你来陪……啊!!!”

话没说完,女人的话音骤然变成一声尖锐的叫声。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陆容实在忍不下去她身上的臭味,反手将她猛地按入水中。

然后……用力甩了甩,像是要用水将她给涮干净。

再被陆容提出来时,女人直接翻出了白眼,惨白的脸上透着巨大的懵逼和茫然,嘴里咕噜一下吐了个泡。

她:“………???”

陆容皱眉看着她,端详了几眼。

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女人呆呆的望着陆容,终于反应过来,愤怒的尖叫出声,挥舞着另一只手就要抓向陆容。

但碰都没碰到陆容,陆容就嫌弃的从怀里翻出判官笔挡住,面无表情的又把她按进水里。

动作干脆利落,女人猝不及防的呛进去好几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次女人反应极快,开始奋力的剧烈挣扎,想把陆容给拖入水里。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女人如何挣扎,陆容自岿然不动,她不但没把人成功拖下来报仇,还呛水呛的差点再度嗝屁。

女人:“???”

是她的打开方式不对吗??

陆容按了一会儿,有些累了。

于是她换了一只手继续按着。

女人:“………”

士可杀,不可辱!

十几分钟后,挣脱不开的女人逐渐自闭。

就、离、谱!

察觉到挣扎的力道变小,陆容哗啦一下将女人提出来,看了眼,微微蹙眉:“真伤眼。”

比之前更丑了。

浑身水淋淋,模样格外狼狈凄惨的女人:“………”

陆容问:“你叫什么,跟孟德海是什么关系?”

听到孟德海的名字,女人恨恨的瞪着陆容,可转念想到方才的屈辱经历,女人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团起来,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呸!你们不要想我会屈服!我要抗争,要站起来,要弄死他们一家报仇!”

陆容凉凉道:“你再对我呸一声试试?”

“我!”

女人敢怒不敢言,缩着脖子,警惕的拿被水涮干净腐肉,露出白骨的手捂住嘴巴。

看上去怂的一批,又贱兮兮的心有不甘试图挑衅。

陆容淡淡道:“你告不告诉我,都不影响我救孟德海。如果你说了,考虑实际情况,我或许会放弃救孟德海也说不定。”

“真的?”

女人一听,立即伸出脖子,眼睛透过指缝打量陆容。

陆容:“也可能是假的。”

女人差点被陆容这话气哭。

“但是,你总不会想永远待在这里吧?”陆容忽然道。

女人一愣。

陆容不紧不慢道:“如果你性本善,我只有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怎么被困在这里的,才能想办法给你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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