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京都叶家一趟!”

没有多少犹豫,叶凡起身。

不管背后的黑手究竟有没有达到能涉及因果那个层次,他会想要龙瞳之乱发生,证明了龙瞳之乱的重量并不小。

而在自己看来,这场动乱就算在如今发生,波及也甚广,大爷不在,叶家勾结王朝组织叛乱被灭,京都朝堂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一顶恐怖的帽子,会波及到的不只是大爷。

爷爷曾是盖世英豪,前世自己却鲜有耳闻,极大可能,正是因为龙瞳之乱的发生,让叶家泯灭在了人族大乱到来之前。

他需要阻止这场动乱发生。

“叶凡!”

叶凡的脚步飞快,刚走出房门,望舒则是追了出来,“上层有心针对叶家,你或许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回去,很可能会有危险。”

“人族还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何况我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动我,他们要想清楚后果。”叶凡答,“我有后手,有面对危险的能力。”

“你回去改变不了什么的。”望舒有心劝阻,她看的深远,是个智慧的人,“最好的选择,是告知叶谋元帅,让他来想办法。”

“来不及的,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大爷此次离京,是要统领讨伐军去往遥远的行省。”叶凡只是摇头,回了一句便没再解释,取下自己一块腰牌,嘱咐道:“你差人照顾好小葵,她醒了之后我若没回便说我远处一趟,以腰牌为证。”

“军中之事城中之事,按之前约定那般,你和百战各行其事。”

话音落地,叶凡召出噬炎地狱犬便是一骑绝尘而去。

“叶凡……”望舒张口,可叶凡已经远去,她有些无奈,只能站在门口。

“诶,叶凡怎么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凯旋仪式结束,百战到来。

“他发现了些事情,说要回京都叶家一趟。”望舒答,领着百战进了房子,说出了叶凡他们的猜测。

“文王是假的?”而听到望舒一说,百战更是心惊肉跳,“我就说为什么人族近年越来越乱!”

“我去告诉我父亲。”说着,百战提起了长枪。

“别急,要先观望。”望舒连忙拉住了百战,“正值多事之秋,明王近年本就对文王不满,你去说,明王指不定会冲动。”

“无论我们的猜想对不对,文王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人族,安不安全都不知道,若是你父亲冲动,有可能恰好陷入圈套,他是前线最强王,身上的目光本就很多。”

“除此之外,此事只有我和叶凡知道,你若是告诉明王,可能会引起叶凡猜测和不满。”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告诉我父亲吗。”听望舒一说,百战皱起了眉头,“文王都可能被换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让我父亲知道,怎么能行。”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望舒摇头,“明王当然得知道,但不是这个时候知道,也不是从你嘴里知道。”

“我们需要等待,在合适的时候提醒叶凡,让他去告诉明王,这样会避免你暴露的危险,同时,也能让叶凡和明王联系的更紧密。”

“叶凡是有才能和野心的,未来定然不是小角色,让你父亲和他靠拢一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怎么说个事情还这么多弯弯绕绕。”百战有些抱怨,“直来直去不就行了吗,这么勾心斗角殚精竭虑的也太复杂了。”

“入世是另一场修行,和御兽或是练武简单的修炼不同,入世,需要我们勾心斗角殚精竭虑。”

望舒回答,看出了百战的不耐,略带安抚的道:“百战,世间万物是复杂的,你总是那样简单的去想事情,会吃亏的。”

百战停顿,一阵纠结,或许是望舒的安抚起到了作用,他最终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坐在了床旁的凳子上。

“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

“休息会儿吧,你受了伤,不要太劳累。”望舒拍了拍百战,目光挪移间,停留在了昏迷的花小葵的身上。

之前巫眼出现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浮现,望舒的眼神里,也有了丝复杂,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花小葵的脸庞。

“如果叶凡和我的猜测是真的,作为新一任的巫眼之主,你的来历,或许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

“大爷上了文王的当,他不该离开的。”

啪嗒啪嗒。

前往内地的路上,噬炎地狱犬在疾驰,而背上,叶凡此时思绪更加清晰。

他过于焦急,忽略了大爷自身的能量,有心者的谋划并不是突然的,很有可能是等待多时。

大爷在京都的身份不低,三年朝政,作为如今的武将派之首,要逼走他,并没有那么容易,而随着他在朝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这种难度也越来越来,

讨伐军成立之前大爷告诉了自己,而那时他在秘境之中,出来之后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没有注意到这看似武将忠心壮举的背后夹带的缝隙。

“诶,不是说供奉我吗?你要带我去哪儿???”

疾驰之中,一道有些惊慌的声音从叶凡的领扣处响了起来。

那是白泽,为了避免消息传出,它运用了自己的化形能力。

“白泽前辈,事态紧急,我得先回人族内陆一趟,回来再找人供奉你。”叶凡回答,也许是想到了白泽的焦急,他解释道:“白泽前辈不是想看看人族到底是什么样子吗,我这一趟回去会接触很多人族,前辈化身跟随,也可以跟着看看你想看的,不正好是前辈的心愿嘛。”

“……我看你小子是獬豸化身吧,张口就来,这还能说成是我的心愿了。”白泽并不买账。

“前辈这可就真误会小子了。”叶凡笑答,远处大路已现,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着白泽化身的纽扣,想到了传闻,慢道:“不是有说法说前辈就是獬豸嘛,只不过是名字区别。”

“你放屁!獬豸独角,我双角,而且我不知道比它好看多少倍!”说到这个,白泽似乎有些急了,骂道:“哪个不入流的史官写的野史,竟这般贬低我这样辨好坏识善恶的瑞兽!”

“前辈还能辨好坏识善恶?”听到这话,叶凡扬了扬眉头。

“那是,我这双眼睛乃是公正大道上的天产之物,只需看人一眼便能看到其心中生平污浊,倘若是善的好的,那人心中便是光溜溜的,明亮的很,倘若是恶的坏的,则是一片黢黑,油腻不堪……”白泽正说着,似乎突然发现叶凡在套自己话,一下子闭上了嘴。

“前辈为何不说了?”察觉白泽噤声,叶凡笑道。

“你这小子,焉儿坏,又想套我话。”白泽回应,有些急了,“不说不说,我再也不跟你这混蛋小子说话了。”

“诶,前路漫漫,前辈若是不与我说,领扣时光,岂不是太无趣了。”叶凡摆手,又道:“前辈以前沉睡的时候是一直睡觉吗,没有其他人说话吗?”

“哪来的人说话,我所沉睡的地方在界外秘境,是法则大道开辟的起……”说着,白泽却是恼了,“混蛋,你又在套我话。”

“我绝不再说了!”

“真不说了?”叶凡问,这一次,白泽沉默,叶凡又问了几声,白泽还是不语。

行了一阵,叶凡看着沉默的领扣,有些笑意,“白泽前辈既然能辨好坏识善恶,要不,你看看我心中如何,是亮堂堂的,还是一片油污了?”B

说到这个,白泽依旧没有回应,不过停顿了一阵,领扣却是突然发光了,很快,便又暗淡下去。

叶凡感觉到了窥探的目光,有些好奇,“前辈,如何?”

“哼。”白泽哼了一声,不过态度却是好了很多,有些严肃道:

“你心似明月,心底却似深海,二者持平不分,明亮又混浊。”

“不好不坏,非善非恶。”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叶凡有些疑惑,“不好不坏非善非恶的是什么人?”

“好不尽心,坏不尽力,心有不甘却力有不逮。”

“被执念所扼的人,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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