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理所处的屋子很偏僻,四周围了一圈高墙,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葛婴离开后不久,门口就被安排了四五个戍卒站岗。

先前,范阳从车上拿下来了一些行李,如今他正在安置着这些行李。

宋道理和这个脾气古怪的范阳没什么话说,独自一人坐在屋内,面对着屋外站岗的戍卒。

局势完全没有像宋道理想象的那样发展。

宋道理还在季陶处时,又怎么会想到那个变态的曹咎会将自己与燕何一道,送往南越去(虽然此话暂且存疑)。

况且到现在燕何到底要做什么,宋道理都还没弄清楚,就被莫名其妙地送到陈胜的军营中来了。

来便来了,可宋道理一来就落到了葛婴手中。

这货还把宋道理与众人分隔开了,这样一来,葛婴想要对宋道理做什么也就易如反掌了。

范阳抱着行李总是在宋道理面前晃来晃去,本就烦躁的宋道理被范阳弄得更加急躁起来。

“你搬家呐,出来一下弄这么多行李,这儿还有桌子!”

宋道理拍了拍范阳搬出来的桌几,对范阳吼道。

范阳一愣,瞪了宋道理一眼,没多理他,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宋道理本就忌惮范阳,一看范阳那杀人般的眼神,也立刻怂了下去,没再说什么。

二人就在么谁也不搭理谁,在屋内待了一上午。

中途,也有几名寨子里的兵卒来过,都是来送些吃喝的。

宋道理看着送过来的东西就没什么胃口。

倒也不是不好吃,再怎么说,宋道理已经来秦末这么长时间了,这里的饮食习惯早就习惯了。

平时吃差点,宋道理不会有什么怨言。

宋道理不吃,还是忌惮这葛婴会往饭菜里下毒,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范阳并没有这样的担心,兵卒们将饭菜一端上来,他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宋道理拦都拦不住,最后,索性不拦了,就当用他试毒了。

这范阳饭量是大,兵卒端上来两人份,这家伙一个人就把饭菜吃了个差不多。

当宋道理反应过来这饭菜没毒时,桌子上已经杯盘狼藉,就剩几颗菜叶子了。

饭一吃饱,范阳碗筷一扔,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饭菜没吃到,宋道理想着自己也没能力去怪范阳,只能勒紧肚子,回房睡觉,麻痹饿感。

可当宋道理一回房,自己的床上堆满了杂草,四处全是些杂物。

这时,宋道理才反应过来,原来早上范阳并不是搬家,而是把他房间里的杂物全部搬到了自己房间里。

宋道理气得直接把放在床上的桌几摔到了地上。

可这桌子却死沉死沉的,直接砸到了宋道理的脚趾,痛得宋道理抱着脚趾失声喊叫。

宋道理手扶着床沿,单脚跳到一个还算干净的桌几边,坐了下来。

心中暗骂,这个挨千刀的范阳,明明知道这间屋子只有两间卧房,还把杂物全部堆到这间房里,这不就摆明了为难自己嘛。

想必是桌几滚落的声音太大,吵到了另一边的范阳。

范阳走到了宋道理所在的房间,依靠在门框上,说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宋道理坐在桌几上,揉着自己的脚趾。

“睡觉啊!”

“你睡这儿?”

“一共就两件房,不睡这儿,难道和你睡啊!”

范阳见宋道理一直在揉脚趾,便回房间取来一盒膏药交到宋道理手中。

“看在你将自己饭菜让给我的份上,这个给你,抹上伤口处,一天就好。”

宋道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范阳交给自己的膏药,就是不敢接过来。

“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范阳刚要转身离开,宋道理立刻从他手中将膏药夺了过来。

“不要白不要,谅你也不敢害我。”

说完,宋道理便脱下鞋袜,只见整个脚趾都肿了起来。

抹好了膏药,宋道理刚要将膏药还回去,就被范阳推了回来。

“你用过了,我不要了。”

说吧,范阳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屋子里一共三张床,这间屋子里的床坏了,我那间房里已经收拾好了一张床,你搬过来吧。”

说吧,范阳便离开了。

看着范阳离开的背影,宋道理打了个寒颤,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心道,这范阳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帮自己把床收拾好了,还放在了自己的房里,这不摆明了想和自己睡嘛。

作为一个钢铁直男,宋道理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想罢,宋道理便起身准备到隔壁把床搬回来。

可宋道理一瘸一拐得走到厅堂里时,门外来了一个士卒,在和看守自己的几个士卒交谈。

宋道理走到院子里,尽量靠近他们,想听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生怕这些人是葛婴派来的,是来要自己性命的。

那几个士卒交谈的声音很小,宋道理根本没听到什么。

只听见什么有人在向陈胜赔罪什么的,这似乎与宋道理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没过一会儿,戍卒们便交谈完了,其中一人转身走进院子里。

吓得宋道理急忙跑回屋内,假装镇静地坐着。

士卒走进屋内,迎面就见到了宋道理和一桌子还未收拾的碗碟。

“宋县尉,我家首领有请。”

那士卒似乎与宋道理并不太熟络,简简单单对其拱手拜道。

“你家首领,陈胜?”宋道理问道。

“是。”

宋道理满心好奇,陈胜现在找自己干嘛。

自己落到葛婴手上,按正常的套路,葛婴不是应该私下里直接把自己做掉嘛,怎么还扯到陈胜了呢。

对这些问题,宋道理实在想不通,而眼前的士卒又一直在催促自己,宋道理索性提议道:“让范阳随我去,可行?”

那士卒显然有些为难。

“首领只传了您,未传范阳典狱长。”

“他不去,我也不去了。”

宋道理一屁股坐在了席位上,直接耍起赖来。

那士卒见宋道理耍赖,而自己就是来请他的,若果请不来,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士卒再拜道:“那就准范阳典狱长一同随行。”

“好!”

宋道理站了起来,继续问道:“燕何他们去吗?”百镀一下“秦末大翻车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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