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辰这才对法官道:“房契上的名字是郭申元。”
法官立即问道:“郭申元?你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吗?”
“当然知道,郭申元是我的老祖宗,也是这郭家大院的创建人。房契上的名字就是他。”
郭申元是郭辰前世的爷爷,房契上的名字就是他。
过来一个年轻法官,他手中拿着纸和笔,让郭辰将郭申元的名字写下来。
当郭辰将郭申元的名字写下来后,郭尚预感到了不妙。
这个时候,县领导突然说道:“我好像在通达县志上看到过郭申元这个名字。”
县法院的院长闻听忙道:“那就派人将咱们通达县志立即送过来。”
县领导点了点头,立即给县委办主任打电话。让县委办主任立即将通达县志送到郭家大院来。
为了促使此事尽快解决,郭辰故意对郭尚道:“你说你是郭家大院的后人,可你连郭家大院是谁建的都不知道。”
郭尚恼怒地道:“过去都一百多年了,我怎么知道?”
“别说过去一百多年了,就是过去上千年,你也不能连你老祖宗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你少在这里扯淡,反正我有房产证。”
房产证现在成了郭尚唯一的救命稻草。
郭辰轻蔑地一笑,不再搭理他。因为他知道,他和郭尚的这番对话,对这些法官的裁决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很快,县委办主任带人将通达县志送了过来。
县领导立即查阅起来,法院的院长和那几个法官还有城建局长以及不动产登记中心主任也都过来围观。
不一会儿,县领导就在通达县志上查到了郭申元这个名字,上面清楚地记载着郭申元就是郭家大院的创始人。
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证据,法院的院长和几个法官立即又紧急磋商起来。
看到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郭尚气急败坏地道:“这通达县志上虽然有郭申元的名字,也说明不了什么。他郭辰肯定是事先从通达县志上查到了郭申元的名字,又伪造了房契偷偷藏在了这郭家大院里。这就是他故意设计出来的一个骗局,你们法官也信他的这派胡言?”
郭尚这个蠢蛋,关键时刻将他的流氓无赖嘴脸表露无遗。但他的这番话,也正是法官们最为担心的。
要是这个郭辰真的事先从通达县志上查到了郭申元的名字,再伪造了房契,偷偷藏到这郭家大院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即使郭尚不这么说,法官们也得将这种可能给排除掉才行。
因此,法院的院长和几个法官紧急磋商的重点正是这种存在的可能性。
童月也没有想到事请会变得这么复杂,她不住地紧蹙秀眉,暗自为郭辰捏了一把汗。打官司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说啥也没用。
法院的院长和几个法官经过紧急磋商后,确立了两个关键点。一是房契的具体内容,二是藏房契的地方要经过仔细甄别,防止上当受骗。
法院的院长当众宣布,任命领头的法官为这个临时法庭的庭长,一切的问话和裁决都有这个庭长来牵头。
庭长开始对第一个关键点进行确认,他道:“郭辰,你知道房契的具体内容吗?比如说房契有几份,房契上的记载事项等等。”
郭辰当即回答:“我的老祖宗郭申元在当年是社会名流,是军界的一个师长。他建造这座郭家大院的时候,就同时把房契也置办好了。当然,房契也是按照当年的规定置办的。这座郭家大院一共有一百零八间房屋,每个房屋都有一个相应的房契,那就是一百零八份房契。每份房契上都记载着对应的房屋的结构和面积。还有一个总的房契。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地契。地契上记载了占地多少亩,和地上房屋多少间。但不管是房契地契,上面的所有权者都是我的老祖宗郭申元。”
郭辰的这番话,让众人听的均都是目瞪口呆。我的天呐,这也太详细具体了吧。
别说法官了,就连郭尚对郭辰的这番话也有些相信了。
对郭辰所说的每句话,甚至是标点符号,法官都进行了认真的记录。
第一个关键点就这么轻松地确认了。
庭长对郭辰的回答非常满意,道:“现在你要带我们去房契所在的具体位置,我们要当场验证房契所在的位置有没有被动过。”
郭辰问道:“房契所在的位置没有被动过,具体是指什么?”
庭长道:“就是说自从房契被放到那个位置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动。”
郭辰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法官做事果然一丝不苟。这个时间段可是很长,足足要上百年了。只要房契所在的地方上百年没有被动过,那这个房契就是我的,这座郭家大院也是我的,我这么说,对吗?”
庭长当即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房契当然是你的,这座郭家大院也是你的。”
听到这里,郭尚急得险些当场昏厥过去。但现在他已经左右不了局势了。
郭辰又道:“可又怎么证明房契所在的地方上百年没有人动过呢?”
庭长道:“这个我们自有甄别的办法。”
直到这时,郭辰心里终于踏实了,道:“好吧,请你们跟我来。”
郭辰在前,童月紧随着郭辰,几个法官在后,其余的人也都跟在后边,朝那间厢房走去。
来到了厢房,郭辰指着那个用土坯砌起来的大炕,道:“房契就存放在这大炕里边。”
庭长立即吩咐:“其余人等都靠后站。”说着,庭长走到了炕前,仔细观察起来。
庭长虽然观察的很是细致,但却没有伸手动这炕,只是问道:“郭辰,房契放在这炕的什么具体位置?”
郭辰指了指炕头,道:“就在这炕头的底下。当时都是密封好了的。”
庭长点了点头,让郭辰朝后站,随后扭头对院长道:“院长,为了甄别这炕一百多年来确实没有人动过,我提议让县文物局的专家过来勘察一下,确保无误。”
院长当即就道:“好,我这就给县文物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