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容易,下船难。

这艘船还有两天才会到达第一个港口,这两天的时间,都只能待在船上。

今天简绯难得没有被原牧折腾,起床的时候总算能够看见灿烂的阳光了。

原牧今天的神色很古怪,竟然给了他一件衣服,“穿上,带你去叫一个人。”

简绯吃惊,咬紧嘴唇做出一副被欺凌的委屈表情:“你又想要做什么?”

原牧两只胳膊环抱在胸前,“放心,这次是你很乐意做的事情。”

简绯在怀疑的情绪下穿戴好,跟着原牧出了门。

他的皮肤是长久没有见过阳光的苍白,跟在原牧的身后,神态有些瑟缩,遇到一个陌生面孔就想要躲起来。

这并不是伪装,他的确很久没有见过除了原牧之外的人了。

裴清寒见到的便是这样的简绯,和三年前那个阳光开朗的简绯相比,不说是两个人,起码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简绯逆着光,裴清寒的身影模糊,缓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这样的光亮。

他张了张嘴,“裴……清寒。”

他们在二层的甲板上,裴清寒被魏鸠圈在怀里,男人像是一头圈地的猛兽,牢牢禁锢着裴清寒,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哪怕一点距离。

裴清寒穿着宽大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他的尺寸。

白衬衫就算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肩膀也露出来了。

白皙光滑的肩膀上红色和紫色的痕迹纵横交错,简绯无比清楚这些痕迹的来源,毕竟他的身上此时就有很多这样的印子。

魏鸠捏了捏裴清寒的耳朵,“你要见的人,来了。”

裴清寒看了看简绯,“再过来一点。”

简绯下意识的看了眼原牧,原牧猛地握紧了简绯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就这个距离,不可以吗?”

裴清寒扫了一眼原牧,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放心,我不和你抢人。”

原牧还是做不到,这三年,他在简绯的身上彻彻底底的打上了自己的印记,他习惯了将简绯永远圈在自己的身边。

魏鸠的手敲着沙发,眸光淡淡落在原牧身上。

半晌,原牧松开简绯的手,任他走向裴清寒。

短暂的会面,不足以让裴清寒清楚三年时间简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大约就是和原本世界线差不多,相爱相杀吧。

“我需要有个人陪着我。”这是借口,目的是将简绯从原牧的身边支开。

魏鸠注视着裴清寒身上自己的“杰作”,“就一天,晚上还要还回去。”

原牧在一旁虎视眈眈,裴清寒也不能太过分。

“好。”

一天的时间,够他了解了。

魏鸠留下几个人守着他们,起身去处理其他事情。

简绯紧紧的揪住衣角:“你……还好吗?魏卿辞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别往心里去,舒服就好了……”

他还担心裴清寒自尊心太强,接受不了被这么对待。

简绯做过对不起原牧的事情,但对裴清寒,他没做过坏事。

裴清寒:“我没事。”

虽说昨晚是激烈了一些,可过去更激烈的也不是没有过,他还不至于承受不住。

昨晚的事情都不能往深处想,想多了容易脸红。

简绯指了指裴清寒身上的痕迹:“你不……遮一遮吗?”

裴清寒:“他不肯我遮住。”

简绯沉默了一会儿,“我懂。”

裴清寒:他并不是很想听这句话。

也不是很想要互相懂这个。

裴清寒看简绯的态度并不像原故事线的那么凄惨,不说享受,他至少不怎么排斥现在的生活。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我能够让你离开这里。”

简绯一直是真心关心自己,他要真的觉得痛苦,裴清寒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简绯纠结的捏了捏手指,“我……不想离开他。”

简绯有过很多段恋情,原牧和那些人不一样,虽然没有自由,但他还是很喜欢原牧,见到原牧就很开心。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裴清寒就不打算掺和了。

简绯:“你呢,你想要离开吗?”

他想,裴清寒努力的逃了三年,他应该是不想待在魏卿辞身边的吧。

裴清寒双手撑在栏杆上,海风吹起他的头发,他没有回答。

他们的这番谈话,被原封不动的传到了魏卿辞和原牧的耳朵里。

原牧不敢相信,简绯竟然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

从那次事情之后,他就无法信任简绯了。哪怕听到这种话,他也会下意识的怀疑,觉得是简绯欺骗自己才说的。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崩塌,想要再建立起来,就变得十分困难。

魏卿辞的语气酸溜溜的,“你起码还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可是什么也没有。”

这么一听,原牧突然感觉好多了。

果然,幸福也是需要对比出来的。

不过,他可不敢在魏卿辞的面前表现出来,恋爱不顺的男人通常都十分的小心眼。

魏卿辞、魏远航、魏鸠,三个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小心眼。

晚上,裴清寒被绑在床上,他的腰被触手抬起来。

眼睛上戴着黑色的眼罩,什么也看不清了,身体的感官因此变得灵敏。

刚才经过了激烈的吻,裴清寒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沉重又急促。

一只冰冷湿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还想要逃吗。”

裴清寒咽了一口口水,现在就算是想逃,他也不敢说呀。

他蒙住眼睛,不知道魏卿辞现在的样子。

脸还是帅哥的脸,身体已经变成了怪物的身体。

三个意识轮番出现,都想要在今晚第一个品尝美味。

荒诞怪异的景象,裴清寒已无路可逃,成了怪物的美餐。

他紧紧咬住嘴唇,睫毛变得湿润,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并非因为痛苦和耻辱,而是太快乐了。

过了头的欢愉,冲刷着他的理智。

裴清寒知道现在使用身体的人肯定不是魏鸠,这样成熟老道的手段,一看就是魏卿辞。

老男人,也是有好处的。

耳朵被含住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猜猜,我是谁?猜错了,要受到惩罚哦。”

裴清寒:“……”真会玩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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