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带着一大趣÷阁钱还有两个人回到家基地,五个小孩已经睡着了,灰泽和青伽带着还没睡的人出来迎接。
当看到他身后的安德雷斯时,都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你怎么能把他带来这里?”青伽的双腿泛青,有想要变成植物的趋势。
他们改造的都不如裴清寒完美,情绪激动的时候就无法控制自己。
裴清寒淡淡瞥了一眼青伽,只这一眼,就将青伽定格在原地。
“这是我的决定,你有什么异议吗?”
青伽的脸色铁青,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仅仅是一个照面,安德雷斯就判断出了裴清寒在这里的地位。
无论在什么地方,裴清寒都会让自己过得很好。
等裴清寒离开,青伽不忿的对灰泽抱怨:“他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同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我们。”
灰泽蹙眉:“你想多了。”
车厢被打开,清点的人惊叫一声:“居然有这么多钱!”
灰泽耸了耸肩,摊开手:“从他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变得好多了。你不要总是在意那些小事。”
青伽抿了抿唇,这也算是小事吗?他认为的同伴,不是裴清寒那样的。
唯吾独尊,一点都不在意同伴的看法。而且一来就要做统领,未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青伽忘记了,一开始是他们求着裴清寒来的,而这个地方,强者为尊。
实验体大多精力充足,哪怕现在是深夜,也有很多人没有睡。
只要看见了裴清寒,无论正在做什么事情,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朝他行礼。
裴清寒并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但有第一个人这么做之后,其他人就有样学样了。
基地建造在山体里面,注定建造风格是狂放不羁的。
裴清寒坐在藤蔓做成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看向站在下首的安德雷斯。
姿态尊贵,宛如居高临下俯视他的臣民的君王。
傲慢的抬了抬下巴,“说吧,你站在谁那一边?”
安德雷斯幽深的黑眸锁定了他,没有回话。
裴清寒手支着额头,不耐烦道:“如果你跟过来只是为了盯着我看,那可以滚了,作为你帮忙的感谢,允许你带一张照片离开。”
好似给了安德雷斯莫大的恩赐一样。
安德雷斯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形成巨大的压迫感。
裴清寒眼神漠然,清冷无情。
仿佛是久居森林的精灵,美的不像人。
男人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捧起他的双脚,脱下鞋子,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过去的你乖巧听话,现在的你冷酷无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他困惑的抬起头,阴影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下,闪烁发光的萤火虫围绕在他们的身边,流光溢彩。
安德雷斯俯下身,吻住裴清寒的脚踝。
裴清寒眼睛控制不住的颤抖,纤长的睫毛脆弱惹人怜爱。
“哪个都是我,你忘记了,你清除过我的记忆。从前听话,是没有感情的木偶。现在冷酷,是因为我本无情。”
安德雷斯的身体一僵,火热的吻从小腿向上,将裴清寒压倒在椅子上。
裴清寒的腿被迫弯曲,他仰起头,耳畔不受控制的爬上绯红之色。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一口口水。
裴清寒想踹安德雷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的不像话。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
他终于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媚香。
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身体,使他像是一朵被揉碎的花一样,瘫软得不像话。
裴清寒的抗毒性很强,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能够将自己放软的毒药。
安德雷斯的手指从脑后插进他的长发中,捧住他的头。
“因为这不是毒药。”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身上渗出来,裴清寒恍惚觉得衣服好像都被打湿了。
“那是什么?”
安德雷斯轻笑:“是我的体香。”
“……什么玩意儿?”裴清寒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安德雷斯的神情很是得意,“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你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裴清寒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
安德雷斯不想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可惜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晚即将过去,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爱怜的吻了吻裴清寒的额头,“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做个有我的美梦。”
裴清寒神情恍惚,眼皮子突然变得很重,尽量想要保持清醒,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安德雷斯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眼神近乎痴迷的看着他的睡颜。
只能短暂的见面,无法长久的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
次日清晨,卡洛斯打开门,安德雷斯已经起来了,正坐在窗边,端着杯咖啡,少见的带着笑容,看着窗外风景。
卡洛斯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
他们就是优雅贵公子和地痞糙汉的区别。
“你今天看着心情更好了。”
安德雷斯:“忙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解决了污染物,当然开心。”
他侧过身,露出被包扎的右手。
这是昨天战斗所受的伤,纱布在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红色血迹。
卡洛斯垂眸:“刚才接到消息,古德家族的人在第七区被团灭了,凶手下手利落,一击毙命。”
安德雷斯喝了一口咖啡,“是吗?真令人惋惜。要是昨天晚上我没有离开,也许还能救下他们吧。”
语气十分敷衍,毫无感情。
这很正常,安德雷斯本就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哪怕和二十几年的朋友缇安决裂,也没让他露出一丝伤感。
这世上,对他而言特殊的,就只有0号了吧。
卡洛斯抓住门把手,语气低沉:“安德雷斯,我和你一向不对付。但我们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坐在阳光下的男人,身上也有挥之不去的寒凉。
他的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眉眼淡漠:“我也这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