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已经打开了花洒,长袖长裤都脱掉了,只剩下最后一件。

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拿起脏衣篓里的衣服,挡在身前。

这段时间,初蝶一直安安分分,裴清寒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因为他太过安分,裴清寒的警惕下降了不少。

“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裴清寒冷冷的呵斥道,神色间充满了厌恶。

初蝶只挤进来一个头,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肩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光溜溜的,可想而知上衣应当是不存在的。

不用看全貌,裴清寒都能想象到这应该是极其糟糕的打扮。

初蝶扒着门框,“我只是太喜欢您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裴清寒迅速的将上衣套上,看不见粉色的樱花了,初蝶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再不滚出去,我就要动手了。”裴清寒拿起了沐浴露,捶打在人的身上也不好受。

初蝶的眼里只有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在自己面前晃,骨肉匀称,胖瘦刚好。

手抓上去,雪白的嫩肉会从指缝中溢出来。

初蝶想起了今天下午裴夫人对他的教导,心痒难耐。

裴家。

管家将泡好的红茶端上,“夫人为什么告诉他那么多?”

裴夫人抿了一口茶,轻声赞叹:“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和他说那么多话,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那个令人操心的儿子。”想到初蝶那张脸,裴夫人理所当然的觉得裴清寒应该是攻。

她教给初蝶的那些手段,最后都是为了让她的儿子舒服。

可此时此刻,这些手段都被用在了裴清寒的身上。

初蝶将门拉开,整体的打扮没有那么雷人。

他身材纤瘦,接近于少年,加之长相是男女莫辨。

打扮成了粉色的小猫,也不会太过诡异。说不定还正中了某些人的性癖。

“咚——”一斤多重的沐浴露砸在初蝶的手上。

细嫩的肌肤一下就红了。

裴清寒不开玩笑,说动手就动手。

沐浴露落在地上,粘腻的液体流了满地都是。

初蝶捂住受伤的手,泪眼汪汪:“哥哥真的好凶。”

同时,他直起身体,大步向前。

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像个小巨人一样。生了一张娇娇弱弱的脸,力气大得离奇。

裴清寒的手被他直接扭到了身后,试图反抗也被轻松的镇压。

“你要是敢碰我,你就完蛋了。我一定会将你剁成碎片。”

他激动的双目赤红,眼尾像是上了胭脂一样。

初蝶低声喘着气,身体激动得颤抖,还在不停的落泪,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哥哥,你真的好美……”

一只手掐住裴清寒的腰,情难自制……

裴清寒找准机会,一脚踹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招百试不爽,再强大的人,这里也是脆弱的。

他只在微生的身上失手过,刚这么想着,大脸就来了,初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清寒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你可真能装。”

初蝶低低的笑出声,“我为了哥哥这么演戏,哥哥难道不喜欢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

身份既然暴露了,初蝶就更无所顾忌了。

浴室中,花洒一直都没有关上,水雾弥漫。

地上的沐浴露也没有浪费,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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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后,裴清寒从里到外都被洗得香喷喷的。

初蝶身上的蝴蝶结也到了他的手上,手腕上被勒出淡淡的红色。

凌虐的痕迹,让人心中的欲望更加强烈。

裴清寒趴在床上,声音沙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他认出来了,每一次的狗子再怎么千奇百怪,在这方面的体验都是一样的。

虽然结果让裴清寒是满意的,可这个过程就是很不行。

他都恍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弱了,可除了狗子,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强迫得了他。

归根结底,还是狗子太狗。

初蝶握住他的手腕,像小狗似的一下一下的舔着受伤的地方。

“什么名字都可以。”他拥有过许多的名字,那些名字都是他为自己取的。

初蝶对这些名字都没有感情,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称呼他。

“定一个名字。”裴清寒的声音虚弱。

初蝶的眼睛转了转,他怎么觉得裴清寒对他的态度好了一点。

看来人类的书还是有点用的,果然,再冷漠的男人体内也是热的,睡过之后就是不一样。

还是要多睡睡,多睡几次说不定会更加温柔。

初蝶眼神“温柔”的落在裴清寒的屁股上。

可惜,受伤了,得再养一段时间。

裴清寒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催促初蝶将自己的名字定下来。

“名字是你活在这世界上的代号,当你离开,你的名字会留下来,被人记住。因此,这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初蝶想说他不会死,也不需要被人记住。

“可我想记住你。”简简单单的一句,就将初蝶所有话都挡了回去。

“原来是清寒哥哥想要记住我。”他含住裴清寒的手指,眼睛眷恋的眯了起来。

“那就叫……狗蛋吧,这是我的第一个名字。”

初蝶,不,是狗蛋回忆起那些年的“峥嵘岁月”,淡淡的说道。

贱名好养活,那个年代的乡下小孩都是乱七八糟的名字。

他就被狗蛋狗蛋的叫着,长大了。

看着这张玫瑰一样娇嫩的脸,裴清寒实在无法将狗蛋两个字叫出来。

“……还是叫微生吧。”

“不喜欢狗蛋吗?初蝶也不喜欢?”

“不喜欢狗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初蝶这个名字,有点太秀气了。”

裴清寒掐着微生的脸,“你怎么长的比我还受。”

说出口后,他猛地僵住。

他怎么,怎么会下意识的就将自己认定为受?

他也有做攻的资本啊!

既然微生长的这么受,他就做一回攻又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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