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裹寄出后,陆南承回到招待所,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跟文铜来等人,回到荣军部队。

荣军部队在一个岛屿上。

他们的军艇刚靠岸,就有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围上来。

见到陆南承,他们很兴奋,很激动。

“营长!”

“营长!”

“老陆!”

……

他们围上来,对陆南承嘘寒问暖:

“营长,他的腿完全好了?”

“营长,家里的伙食是不是很好,看你长了不少肉。”

看到战友,陆南承心情很好,他一一回答了他们。

岛上不仅有驻军部队,还有一直在岛上生活的岛民。

岛上的岛民也是以耕种维持生活,只不过不用像生产队那样,都是自家种自家的。

这里的岛民,对军人十分尊敬,崇拜。

见到陆南承一行人时,岛民都对他们行军礼,跟他们打招呼,庄稼有收获,也会往部队送些粮食。

陆南承回家休养时,部队还没有调到这里来,一路上,战友们跟他讲岛上发生的事。

“政委申请的一块地,准备建家属大院,营长,等你结婚了,可以把媳妇接过来一起生活。”

陆南承扬唇,眸里含笑,“我已经结婚了。”

他的战友都很震惊:

“营长什么时候结婚的?嫂子是谁,我们认识吗?”

陆南承:“到时候,你们会认识。”

说着说着,他们回到了部队。

陆南承的宿舍安排在一楼,也是和文铜来同一间宿舍。

他们刚把行李放下,军号突然吹起,有人来向陆南承报告:“陆营长,凌北海洋区域发现一艘可疑的游艇!”

陆南承眸光一冷。

文铜来说:“听说最近总有可疑的人出现在岛上,有外面人想抢夺我们的海岛。”

陆南承大步走出宿舍:“严格把守靠岸的每一个出入口,凡是发现可疑人物,务必紧盯,要保护岛民的安全!”

……

通过半个月的治疗,大丫终于顺利撤了呼吸机,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大丫瘦了一圈,护士抱着她来到病房时,她目光呆呆的。

沈秋意看到她,顿时潸然泪下,“大丫……”

听到沈秋意的声音,大丫眼珠子转了转。沈秋意伸手,从护士怀里抱过大丫,大丫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眼里,有茫然,有恐惧,有无助,看得沈秋意心如刀绞。

“大丫……”沈秋意低低叫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大丫总算认出了她来,先是发出低低,听去很委屈的哭声,大概哭了几分钟,被沈秋意紧紧抱在怀里后,找到了安全感,才敢放声大哭:“哇哇……哇哇……”

沈秋意听着她的哭声,整个人像放在火架上烤,说不出的痛。

“娘……”

突然,大丫哭着叫了一声娘。

沈秋意一惊,低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怀里的大丫。

大丫又哭着,叫一声“娘”。

这次,沈秋意听得很清楚了,她喜极而泣,但看到瘦巴巴的大丫,心里又痛到不行,她抱着大丫坐在病床上哭。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会叫娘了!

一声娘,让沈秋意大哭特哭,让她越来越来愧疚,越来越对不起她。

尤其是看到瘦成皮包骨的大丫,她想死的心都有。

护士在旁边看的,都被感染了,眼睛红红的。

大丫哭了好一会儿就累了,在沈秋意怀里沉沉睡去。

医生拿着药过来,“孩子呼吸恢复正常,骨伤也恢复得很好,但还是要很注意地照顾她,按目前的情况观察几天,没有什么呼吸综合征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后好好地喂养,好好地照顾就行。这些药每天喂三次,吃了米糊之后再喂。”

三天后,沈秋然过来,见大丫没什么事,就给办了出院。

回虎山村之前,沈秋然带沈秋意在市里走走。

市里跟偏远的山村还是有些区别的,楼房比较多,行人比较多,骑自行车去工厂上班的人,随处可见。

除了国营饭店,还有其他的餐馆,都是政府开的,而且市里每个月的15号可以开放私下交易,在市里附近的农民,自家有什么农产品多的话,就会拿到专门开放的市场里来交易。

今天不是15号,但市里依旧这么热闹,他们穿的衣服很光鲜,精神面貌很好。

沈秋然说:“赚了钱,可以来这里买房子住,以后大丫就在这里上学,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工作。”

沈秋然这么说是为了激励沈秋意,为了她自己为了大丫,不要再畏惧王金海那种人渣。

沈秋然相信,每个人都是向往好的生活,沈秋意也不例外。

沈秋意听了,愣了一愣,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是农民,可以到城里来买房吗?城里人不会把我们赶走吗?”

沈秋然摇头,“不会,你现在回去就先赚钱。”

沈秋意看着旁边的街道,有些憧憬来到大城市生活。

在百货商店买了一些东西之后,沈秋然带沈秋意来到火车站,准备坐火车回县城。

从市里到县城的人流量不是很大,即使每天只有一趟车,火车车厢都有很多位置。

不过空气不是很好,这个时候火车或者班车,都是可以带鸡鸭上车的,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浑浊,很呛鼻。

沈秋然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把窗打开,脸一直对着窗外,这样进入鼻内的空气才新鲜一些。

沈秋意抱着大丫坐在她对面,沈秋意是第一次坐火车,新鲜又激动。

她好奇的东张西望,看看前面的乘客,又看看后面的乘客,这些天在医院里堆积的阴霾的,难过的心情稍有好转。

可是低头看到怀里的大丫时,心里很酸涩,要靠大丫的住院,大丫的伤痛体验坐火车,她宁愿这辈子都不坐。

从市里开车到县城要三个小时,坐火车慢了些。需要五到六个小时。

下午四点三十发的车,最快也要晚上十点到县城。

沈秋然带了干粮,和大丫吃的奶粉。

天快黑时,她拿出奶粉跟搪瓷杯去打水。

经过三号车厢时,看到了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

沈秋然只是瞥了对方一眼,就这一眼,让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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