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在枫雅名苑小区的出现,成了一种很自然的现象,没有引起JON的注意。不过,由于他需要频繁出入两栋楼房,心里还是多了一份戒备。
JON现在养了一群移植的动物,它们都生活在17栋的314房间,JON每天会来一到两次。
别人也许不会太在意,以为他去别人家,特别是这种属于孤男的外国人,出入别人家,完全是正常的。
这一点米特里、凯琳、J等人都是这么想的。
外国人不结婚,和某个女子混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夕羽也注意到了这事。
她偷偷尾随后面,注意到了,JON每次都是去了314。
她的估计也是一样的,估计这314一定住着某一个女子,并且是单身,夕羽当然不好追到人家家里去。
这是人家的隐私。
调查了一段时期,夕羽没有别的收获,仅仅是知道了JON在外面养了一个女的。
刘牧樵听到汇报后,心里倒是一喜,他也希望JON能够有一个稳定的家,哪怕是临时的也行。
“夕羽,算了,也许是我们过敏了,既然JON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估计做移植的事是我们想多了。他疲惫,体力扛不住,可能与这个女子有关……”
刘牧樵说到这里,有些脸红,看夕羽,她似乎没有反应。
夕羽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枫雅名苑跳广场舞了。
跳广场舞的,突然不见夕羽,倒是有几分失落,夕羽原来在这里的人气还蛮高,除了她,能跳拽步舞的人就只有凯琳和另外两个中年女子了。
剩下的两个善于跳舞的女子更喜欢和凯琳跳探戈和伦巴。
这一天,手术快结束了,刘牧樵突然对JON说,“你和她交往的时间很久了吧?难道你没考虑结婚?”
正在缝皮的JON疑惑地问:“什么?她?谁呀?”
刘牧樵顺口就说:“你难道还有几个吗?”
JON说:“我哪里有?一个也没有啊。”
刘牧樵笑了,说:“你一个外国人也讲含蓄了?有就是有呗,你不会搞人家有夫之妇吧?”
JON更加疑惑,“真的没有!有夫之妇我是更不敢。”
刘牧樵等JON缝完这一针,接着说:“你每天去枫雅名苑17栋的314,不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成语,JON不懂,但是他明白刘牧樵的意思,这惊吓,可就非同一般!
他吓得惊骇得连缝线都缝歪了。
刘牧樵哈哈笑了,“JON,我不是一无所知吧?17栋的314房间,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吧?哪一天带出来看看!我说,JON,都已经这么久了,你就公开呀,金屋藏娇,难道你害怕你的那群欧洲过来的人会跟你抢?”
看似一段开玩笑的话,但在JON看来就不是玩笑了,这是暗语!
很显然,刘牧樵已经关注到了自己的那套房间。
17314,这里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JON没有说话,他在评估刘牧樵的这几句话的暗示,再说,他也不好怎么说,也不敢说什么。
“JON,快过年了,把新媳妇公布了,我们好一起喝一杯喜酒啊。”刘牧樵见JON不好意思的样子,以为猜对了,“入乡随俗,做一场喜酒,把朋友们叫过来,祝贺祝贺,你也可以收一些红包。”
JON慢慢回过神,心想,既然刘牧樵已经知道了移植头颅的事,那我就没必要再隐瞒。
不过,刘牧樵用词很隐晦,那我也不能太直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不得不承认。
“呃,这件事呢,我担心你反对,所以不敢公开。确实,我找了几个,最久的已经有67天,最短的也有15天了。”
JON含含糊糊说。
“啊?你还搞了一群?她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刘牧樵问。
“我给它们取名,金and木、家养小精灵、流星、火龙果、颤颤小心肝、小白。”
JON说的都是他移植的动物,已经有6只了。
兔子、土狗、蟾蜍、仓鼠、壁虎、母鸡。
“你的胆子真的大!”刘牧樵真不高兴,你外国人就是本性难移,一搞就是一群,难怪你经常疲惫不堪,原来你是被一群女人围攻。
“不行,JON你必须收敛了,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别说别人不答应,我也会不答应!”
“好的,好的,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做了,到此为止。”JON说。
“我很担心你啊,万一别人知道了,找上你,就麻烦了。你知道,这种事,是要出人命的!”刘牧樵说。
“我知道厉害关系,好的,我不会让别人知道。”JON说。
“即便是你那群外国人也不能知道。知道了会传出去!”
刘牧樵生怕他们学样,他们都是有钱的主,真的每一个人养一群女人,坏了安泰医院的名声。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JON说。
“好了,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你也不要张扬了,更不能开庆功宴,你就老老实实守着她们。谁要是离去,你就让她们离去,不要补充了,有了一个就可以了。”
刘牧樵开始拖手术衣和手套。
JON也完成最后的一针。
“好的,我懂了,谢谢老大。内心感谢!”
JON的心情像放飞的鸽子,突然海阔天空了,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刘牧樵厌恶地朝他看了一眼,很讨厌这种外国人。
手术结束,刘牧樵又忙了一会,才到食堂就餐。
今天没什么人,只有夕羽在,她见刘牧樵过来,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刘牧樵坐下,夕羽端过来一杯温热茶。
“夕羽,我破了一个案,你猜JON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养了一群女人,总共有6个之多。”
“啊!外国人就是外国人,他怎么可以是这样?她们都住在17314房间?”
“是不是都住在314不清楚,至少那里住了一个。”
“幸亏那天我没有追下去,那就尴尬了。不过,我认为,那些女的,和他也不是什么真情实意,还不是为了他兜里的钱!”
“那是肯定的。和他有真情的,谁会允许他同时与几个女人来往?”
“师父,这外国人,我们对他们的要求要严格点,至少,文化不同,和我们很难成为朋友,那天做出出格的事来,我怕影响我们安泰医院的声誉。”
刘牧樵笑了,“问题是,我们也不能提出歧视性的规定啊,再说,私生活,我们也不好不干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