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大的雨。

安泰医院地下室开启了排涝系统。从半夜一直落到上午10点多,门诊的病人骤降,苏雅娟竟然都闲下手来。

她捧着一杯热茶来到隔壁。

夕羽正在刷手机。

“苏姐姐,你的病人也被困在路上了?我都休息半个小时了。”夕羽把手机收起来。

“中午不得不加班,我要食堂送饭过来吃,你呢?”苏雅娟说。

“我也在这里吃吧。你吃什么菜,我负责帮你点。”夕羽说。

“宫保鸡丁吧。其他的,随便他们配。”苏雅娟说。

“好,我要鱼块。嗨,苏姐姐,你说,我师父这次去京城,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还带着姜薇姐。”夕羽说。

苏雅娟说:“这种事,你就别打听了。”

夕羽说:“我们私下里聊聊天呗。姜薇姐,身体不好,她跟着师父去,肯定是有特殊的任务吧?”

苏雅娟说:“肯定不是旅游去的啦。我所知道的是,姜薇姐可能要到部里见一个领导,谈很重要的事。”

夕羽说:“噢,我知道了,我猜,一定是护理学院的事。我听师父漏了几句,说,科学院附属大学准备成立护理学院。”

苏雅娟说:“不会吧,科学院怎么会成立应用型学院呢?他们要开设学科,都是以研究型的为主。”

正说着,进来了一个病人,身上被雨淋湿了。

苏雅娟赶紧起身,回到自己的诊室,已经有病人在等。

此时,刘牧樵和姜薇正在部里接受咨询,科学院大学想创办一所高水平的护理学院,面向国际招生,选择地点正在犹豫。

是建在京城,还是深城,犹豫得很。

京城的学校密度已经很大,再说,科学院大学也不局限在京城,它办学是全国性质的,所以说办在京城并不是最理想的。

倒是深城,大学密度很小,高水平的大学更少,而这里是国门,大湾区,未来的经济地位肯定是全国第一,那么,应用型大学就应该雨后春笋,有很多高水平大学才能与之相配。

领导说完。

刘牧樵摇摇头,说:“我不认为深城是最佳选择的地方。最佳的当然是清江市。”

“清江市?”有些意外。

“从目前来看,当然还看不出为什么清江市最佳的地方。要是再过5年,您就会当然选择清江市了。”姜薇也说。

“理由?就因为安泰医院?”

“是的。”姜薇说。

“安泰医院再厉害,在5年之内也超越不了协和啊,还有京大几个附属医院,沪市几个附属医院。”

“不,3年,安泰医院就可能全面超越这几所医院。”刘牧樵微笑着说。

“有这个雄心壮志当然很好,但是,现实是人家都有百年的历史沉淀,加上一个是政治文化中心,一个是经济中心,地域对品牌的号召力是超级大的,清江市,到底也是一个二线城市,号召力不够,安泰医院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成为医疗领军人物啊。”

刘牧樵微微一笑。

“安泰医院命中注定了要超越全国所有的医院,包括协和医院。”刘牧樵一点也不脸红。

“呵呵?”

“就拿目前的水平,安泰医院至少有7个学科是全国领先的国家级学科,同时也是世界领先。当然,我们还没有一个正式批准为国家重点学科,但事实上已经是,不管你批还是不批,它都存在在那里。您想一想,现在哪个医院,会拥有7个国际最优秀的学科?”刘牧樵认真地说。

“你具体点。”

刘牧樵点头,说:“神经科,包括神经内科,神经外科,世界第一毫无疑问,仅仅凭中风治疗与康复,脑干穿刺手术,帕金森治疗,癫痫根治术,国际上还有类似的医院吗?”

刘牧樵眉头挑了挑,有几分得意啊。

“第二,颈髓。可以说我们是独家行情,能够做高位截瘫修复术唯一的医院。要不是碍着伦理学,我们用半年时间能够攻克换头颅术……”

很明显,这位领导听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

换头颅,不仅是医学巅峰,而且是一个巨大的伦理陷阱。

“这个不行!”这位领导表态了,“试都不能试!”

刘牧樵点头,说:“对,要是不克制创新的冲动,两年前就可能出现换了头颅的人。不说这个了。第三,胰腺外科,已经事实上是世界中心了,霍普金斯医院有7个专家已经申请加盟我们医院,因为,他们医院的病人比过去少了一大半,都到我们安泰医院了。我们67%的胰腺癌病人都是来自于国外。”

刘牧樵骄傲地看着对面的领导点头。

“四,烧伤美容中心,世界上最顶尖的十大高手,全部在安泰医院。这个学科,就没有必要多说了。当今世界上能做10级美容术的,也就安泰医院。”

刘牧樵说到这里,注意到对面的领导不住点头。

刘牧樵继续说:“肝胆,大肠外科就不算了,事实上我们可以做任何医院能做的手术。这次我们没有申请重点学科,担心申请太多,会把领导您吓坏去。我想说的,血液科,无排异反应的骨髓移植,世界上也只有我们能做。我想,说他世界第一,不会有人有异议吧?”

对面的领导猛点头。

“最后,就来说说我们医院的中医。”

这个题目有点大,还有点诡异。

安泰医院的中医,说全国第一,真的不好说,这么多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你安泰医院说第一,敢吗?

但是,在疗效方面,它确实是无与伦比的,优势极为明显。

二钱,苏雅娟,夕羽四个人都有绝活,而刘牧樵的华佗再生丸,克瘤1、2、3号,还有紫雪丹,龙虎散。这些成果远比其他医院有优势。

安泰医院不是第一,那谁敢说第一呢?

这就有些尴尬了。

“中医,我真不敢说第一,但是,我好像又不好说我们是第二。”刘牧樵说到这里都有点难为情了。

对面的领导轻轻地点头,“是啊!对了,题外话,你们医院应该评几个国医大师,你说说看,几个比较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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