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很惨,15天出来,伤痛、气愤相加,他病倒了。
病倒了也要出这口气,这些,归根结底都是刘牧樵惹的祸,这笔账,必须要他还。
思敏的病好了,今后的事情就是每三个月来医院做个检查,血液科安排了快切通道,预约的患者只需要在门诊机器上取一个号子,直接到血液科抽血就行。
刘牧樵要陈太忠帮思敏办了转学手续,从高二开始,再读一次高中。
学校是本地最好的私立学校,比四大名校的教学质量还要高。
四大名校是只招优秀的学生,他们升学率高是应该的,而这个叫培圣的私立学校,较差的学生也招收,也能考出好成绩。
学费比较高,每一个学期5万块。
思敏是插班生,被安排在B班学习。
B班是第二层次的班级,升学的目标是211为主,有一部分有可能会冲上985。
A级班是要冲击京大、华大等一流名校的。
还有C级班,目标是普通高校比较靠前的,有一部分能冲上211学校。
最后,还有一个D级班,就是那群上大学希望不大的,他们在这里学习三年,普通大学是十拿九稳。
所以,它的名气没有四大名校大,但业内公认为教学质量培圣学校是真正的第一。
思敏欢天喜地去了培圣读书,他父亲则去了刘牧樵药厂做技术员,经过考核,叶厂长最后给了38.5万的年薪。
他辨别药材质量、真假,可以说是火眼金睛,他负责一个班,并且带3个徒弟。
刘牧樵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他成了被告。
他成为被告的时候,刘忠全还没出院,他被安排在一个六人间病房最角落的床位上。
他可以出院了,他赖着不走,他也没法结账,因为,医药费单子上,欠了106万。其中,李六一的黄色药剂就占了36万。幸亏苏雅娟没有给他紫雪丹、龙虎散,要不欠费会达到200万。
他要求刘牧樵给他付账。
开庭那天,刘牧樵没有去,他今后也不准备去,委托律师全权处理。
夕羽竟然没有成为被告。
这是余光明律师的策略,他担心有第二被告到时成为替罪羊,那就没意思了,他只想搞刘牧樵一个人,火力集中在他身上是最明智的。
第一次开庭各方都交了证明材料。
夕羽倒是感到失望。
我怎么没有成为被告?明明是我把他打进水库的。
刘牧樵的律师说:“你别多说什么,搅合进来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现在他们集中告刘牧樵,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是好事。”
律师回来后,刘牧樵问情况怎么样。
“还早着呢!今天才是交材料,庭上核对了一下证据。”律师说。
“会输吗?”
刘牧樵随口问一句,其实内心也不是没有一点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件事就看法官怎么认定事实了。
“怎么可能呢?我不会让你输呀!”律师的口吻都是这样,算不得数。
刘牧樵还是感激地说:“一切都拜托你了。”
刘牧樵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
综合内科开始驱逐病人,限定刘忠全24小时内出院,交齐医药费,否则就报警。
刘忠全终于出院了,他是被所里的干警拎出去的,并给了他一个期限,1个月内筹集106万的资金,把医疗费用交了。
他是没有医保的,一是他劳改释放不久,二是因为他不愿意交,认为自己身体好,交了钱等于是给别人治病了。
刘忠全领教了一下向阳派所的服务态度。
当他质问他们的态度差的时候,干警明确地回答:“对你这样的人,用不着服务态度,再说,我们又不是服务行业,我们是专政机关!”
刘忠全无言以对,他知道,说多了,吃亏的是自己。
向阳派所和安泰医院不是一般的关系,刘忠全这才体会到了。
刘忠全回去之后就找到律师,要加大辩护的力度,他宁愿多几个点的律师费,一定要赢。
刘忠全并没有半点感恩的意思,父子俩下决心一定要扳倒刘牧樵,他们下决心,即使是打到高院,也要赢。
很快就第二次开庭了。
这一次,进行了辩论。
余光明开动了三寸不烂之舌,气势上占了明显的优势。
而刘牧樵的律师并没有太多的长篇大论,他采取的策略是稳扎稳打。
具体的事实,并没有太多的出入,刘牧樵这一边也没有任何隐瞒,只是,都没有提到叶林的事。
既然刘忠全他们不愿意把叶林拉进来,刘牧樵这一方面也就不会主动提及。很有意思,法官是清楚地。
他们想,你们两家都不提及叶林那是最好的,叶林的地位这么高,拉进来事情会变得很尴尬。
心照不宣啦。
很好,这样,官司就变得比较纯粹了。
第一场辩论结束后,刘忠全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这场辩论,显然,他们赢了,他们攻击,刘牧樵他们防守,守的一方,几乎是完败。
刘忠全很高兴。
他在法庭上全程听了辩论,他对余光明是满意的,他在法庭上火力全开,有如重机枪一样的威力,对方抬不起头。
也确实,刘牧樵的律师反击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他只讲了具体的事实,几乎没有分析,更没有辩论和反驳。
刘牧樵并没有过问辩论的事情,他专心看病和手术。
最近因为获得了重症医学的技能,他参加了几次抢救,并且决定,带苏雅娟和聂伟做徒弟。向他们传授一些重症医学的知识。
不过,有个问题很难跨越,刘牧樵的重症医学与现在重症医学的区别过大,甚至是颠覆了现在的重症医学。
就譬如上次刘忠全身上,他一次用了10支肾上腺素,这就颠覆了医学常识。
这是一个问题。
刘牧樵最后决定,他只能传授一些浅薄的重症医学,逐步过渡。
这时候,法院又一次开庭,可能是最后一次辩论了。
律师来见他,刘牧樵还是说了一句话,“我全权委托你了,该怎么做,你做主。”
第三次开庭。
夕羽和苏雅娟申请参加。
赵一霖和袁姗等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