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局的头鲁特头有些大,他是不想放人的,但今天遇到了一个老流氓,这家伙杀人放火比5局的人还厉害。

5局的人下手还考虑后果,朗多却不是,他正因为不考虑后果所以才成就今天的家业。

全世界,80多个国家都有他的人,他的成员是5局的300倍,他完全可以毁掉鲁特的前途——甚至是生命。

现在,朗多摊牌了。

很文雅,很有诗意的摊牌。

但在鲁特耳朵里,一点诗意都没有。

朗多说的那句话,10年,1个月就是最直白的提示,这是一道选择题,也就是说,你能干多久,我说了算。

这点,一点也不夸张,朗多有众多这样的案例,搞垮一个人,太简单了,随便一个丑闻,让你永远不能翻身。

鲁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鲁特先生,我有一个设想,今晚,人,给我,我许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或者这样表述吧,我有一个好项目,千亿级的,我给你0.2的股份。”

鲁特打了一个激灵。

他这个职位,念头一动,或许是万丈深渊,或者说康庄大道。

他必须谨慎。

得罪谁比较好,他很头痛。

对于鲁特来说,他确实进退两难。

……

两天后,刘牧樵回到了安泰医院,他要给一个老外亲自做手术。

他知道,这台手术确实有难度,比国外同行估计的还要糟糕,已经广泛粘连了。

这种有广泛粘连的胰头癌,一般都是选择放弃,特别是高度怀疑有腹主动脉浸润可能性的,没有医生敢做。

杜小平和孟飞云等人能够做胰头癌的Vilishi术式,但永远替代不了刘牧樵,因为,他们都做不了腹主动脉修补术。

做腹主动脉修补术,按理只存在于理论中,腹主动脉太大,一旦出现破裂出血,可以在30秒之内全部把血液流干净,几秒钟就可以造成休克。

今天的这个患者就必须刘牧樵亲自主刀。

刘牧樵从京城出发,一直都没有中断与加国那边的联系。

当然,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刘牧樵必须等梁红玉登机了,起飞了,进入国境了才会正式对外宣布。

梁红玉并没有被撕票,刘牧樵第一个反应是对的,他们放出风来就是要树立威信。

当然,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们也不会把梁红玉交还,这等于是撕了票。

刘牧樵的判断是对的,也只有这样,梁红玉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否则,梁红玉就可能老死他乡。

撕票是肯定不会撕,放,没有特殊交换物,也不会放,最后梁红玉就消声灭迹了,在今后某个时机,有价值了,她是可以“复活”的。

刘牧樵等着那边传来的消息。

到机场了。

登机了。

起飞了。

一切正常。

刘牧樵不敢关闭手提,他是特殊客人,是有特权的,可以使用电脑,也可以使用手机。

至于干扰通信,那是鬼话。

梁红玉飞到京城,还需要15个小时,一条很特殊的航线,万无一失才行。

飞机在清江机场降落。

刘牧樵第一个走出飞机,他走的是特殊通道,接他的是夕羽。

夕羽在看病上是严格遵守时间的,下班时间一到,时间就属于她自己的,她基本上不加号,规定40个号,她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该看的病人看完。

她享受所有的业余时间。

她的爱好很广泛。

最近,她在不知不觉中,照顾刘牧樵更多一些。

今天是她休息的日子,周六周日,除了有学术讲座,她就坚持休息。

照顾刘牧樵算休息,她开展刘牧樵的奔驰来接他。

刘牧樵并不喜欢悍马,也不喜欢mini,他还是习惯于坐宾利和奔驰。

“你回来的很突然,小黄才告诉我的。”

夕羽笑吟吟的看着刘牧樵,作为第二个师父,夕羽掌握了治疗风湿病的金钥匙。她对第二个师父更加亲热。

“有一台急诊手术,所以没预先通知家里。”

刘牧樵即使对夕羽,也要保密。这种事件,不仅仅是公司的秘密,也是国家秘密。

刘牧樵不会告诉夕羽,也不会告诉苏雅娟,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姜薇。

姜薇是唯一知道刘牧樵拥有医学智慧系统的人。

梁红玉这件事,也许若干年后会成为一种野史,很可能永远不会公布于世,因为,这是一种基本的行规。

梁红玉被释放,某些规定还是要遵守的。

刘牧樵故意把话题引开,不希望夕羽追问某些细节。

刘牧樵公司出事,有不少的人知道,刘牧樵走的时候并没有隐瞒谁,要是夕羽问起来,不好怎么回答。

一路上,聊了一会米特里要离婚的事。

到了医院,刘牧樵直接就去了胰腺外科中心,看了一会资料,然后见到了特拉多。

特拉多惊喜地问:“你就是刘牧樵?”

刘牧樵点头,“是的,我是来帮你主刀。”

“你看了资料了吗?我来这里之后,又做了全套的检查。”

到了安泰医院,派特CT、核磁共振、生化、心电图、彩超、出凝血时间等等,当然得全部重做。

必须对病人有一个最全面的了解。

“看了。”

“怎么样?你不会告诉我治不了吧?”

“病情确实严重,但是你放心,我说了的事,我会兑现承诺的。我看了所有的检查化验,我决定今晚做手术。”

“这么快吗?”

“你觉得有必要拖时间吗?你的病,拖不起了,每一天都在发展。”

“很严重对不对?”

“对,比你们医生看到的要严重。癌症已经浸润到了腹主动脉,我准备做腹主动脉修补。”

特来多没有学过医,但对于腹主动脉还是知道的,这是体内第二大的动脉血管,破裂,一分钟之内就完蛋。

“梁红玉还没有到。”

“梁红玉飞机一着陆,我就给你下麻药。”

特拉多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不是一般的医生,这是大国重器,看来,今后和他们竞争,越来越困难了。

杜小平进来了。

他是助手。

“为什么要选择在晚上9点45分动手术?”一上来,他就问刘牧樵。

这是梁红玉落地的时间。

刘牧樵自然不会告诉他。

“这个外国人信迷信,是他提出来的。我们就尊重人家的风俗吧。”刘牧樵这样敷衍杜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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