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大会的通知果然到了。

姜薇很高兴。

这次大会在瑞士国举行,世卫已经10年没有开过这种会议了,这次是纪念南丁格尔150岁,世卫决定,举行一次比赛,并且召开一个全世界的会议。

姜薇和章灵芝是作为会员参加的。

刘牧樵也收到了会议邀请函。

他是我国护理协会推荐的。

刘牧樵属于医生,他是嘉宾。

会议在一个月后举行。

夜里,刘牧樵把通知交给姜薇。

她很兴奋,又有一丝犹豫。

她一个人是去不了的,必须有刘牧樵陪同。

“你有时间吗?”姜薇问。

“这是正儿八经的事,时间应该分配给它啊。”刘牧樵笑着说。

“会议时间是整整半个月。”姜薇算了一下日程。

“哪怕是半年也得去呀。姜薇,你开心准备就是了,这半个月,你准备做什么,你做好准备。”

刘牧樵没时间想,应该在护理大会上讲一些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我准备呼吁,提高护士的待遇和地位。尊重护士,礼遇护士,给护士更高的待遇。”姜薇说。

“嗯,很好的题目。确实,护士太辛苦了,待遇相对医生来说,明显低了,地位也不高。”

刘牧樵对护士的理解是,她们一天的工作辛苦,既是脑力劳动,也是体力劳动,每天走的路,15000步以上。

特别是她们三班倒,夜班,晚班,常常使护士崩溃。

这种毫无规律,没完没了的晚夜班,没有正常的节假日,几乎是贯穿整个职业生涯。

待遇,护士在医院里的待遇,始终与新入职的住院医生接近,她们没有灰色收入,也不会有礼物。

护士一辈子,有能力的能熬到护士长。护士长不要三班倒,但是整个科室的担子压在身上,她们90%的精力就会要放在医院科室里。

可以说,护士算不得是一份好职业。

她们辛苦,责任重大,但薪水不高。

在一般二级医院,护士的薪酬每月也就是4000左右,只有那种办得特别好的医院,护士才有可能拿到上万的薪金。

像安泰医院能达到2万月薪的并不多,全国也不超过100所。这还主要是沿海发达城市的医院。

姜薇作为旁观者,对护士职业是比较同情的。

她早就在酝酿,要为护士姐妹发声。

这种呼吁其实很多年就开始了,只是,起不起作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除了作这个发言,在学术上,你不准备说几句?”

刘牧樵觉得浪费展示自己的机会可惜。以姜薇的水平,她完全可以通过一篇论文或者综述征服整个护理界。

“哪里有这么多时间给你?能给我10分钟就已经很不错了。”

姜薇虽然没有参加过类似会议,但是,她听说过,即使在联大发言,一般也有严格的时间限制。

“嗯,你还是做两手准备吧。一方面,你的主题报告尽可能精炼,另一方面,要是别人有类似的呼吁,你就可以换题目。我觉得,你不展示一下你的学术,太可惜了。”

刘牧樵希望姜薇能够走远一点,在护理界,她是有这个资本的。

宗师级,在三分之一护理学方面是宗师级,不展示一些,不在护理界发挥一些作用,太可惜了。

当然,刘牧樵自己也是的,护理学,上中册,护理心理学,他都是宗师级,他也有这个打算,在大会上展示一下。

刘牧樵也准备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15分能讲些什么呢?

可以讲的问题太多了,但是,要讲得震撼,就必须好好地选择题目。

不急,还有时间。

刘牧樵没有多给姜薇吃回气丸,一颗,姜薇按时又睡着了。

他准备去办公室看几份文件。

才走到一半,手机响了,一看,一个久违的电话。

陈婧打来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一定有事,这么晚了,她一般是不会打扰他的。

“有事吗?阿姨。”刘牧樵问。

“你来一下。”陈婧说。

刘牧樵二话没说,赶到地下室,把车开出来,加快速度,去了江滨小区。

这里是清江市有名的富人区,进去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不过,刘牧樵例外,他们似乎被谁交待过,这辆尾号是63的奔驰牌车,不要登记,甚至停都不要停。

刘牧樵正准备停下登记,大门已经打开,保安很有礼貌,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刘牧樵把车一直开进去,在陈婧房子门前停下。

咦,老皮在这里。

老皮的车在第二车库里。

刘牧樵感觉事情不妙,老皮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发生了大事。

开门的是皮院长。

“来了。”

“嗯,什么大事?”

“陈释出事了。”

“啊?”

“得了急性粒细胞白血病。”

“啊?”

“现在在霍普金斯医院住院,准备接受骨髓移植。”

“有合适的骨髓吗?”

“没有。我们正在商量这件事。”

边说,进了客厅。

“陈阿姨您好。”刘牧樵看着一片戚容的陈婧。

“打扰你了。”陈婧说。

“回国怎么样?”刘牧樵在想,骨髓库,东方人的骨髓,也许更容易配型。

“回国?”陈婧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回不了的。”

“是的,刘牧樵,她现在的免疫基本归零了,路上,没有保障,即便是穿隔离衣,也难免感染。更何况,她体力非常差,不能坐这么久的飞机。”皮院长解释。

“那,我们过去。”刘牧樵提议。

“就是考虑这个问题。”皮院长说。

“那行,我去。”刘牧樵脑子里想到的当然他的中医古方。

“还有皮希。”皮院长说。

“皮希?她知道陈释是她的亲人?”刘牧樵问。

“不知道。但是,她们是有血缘关系,配型上,也许能够配上。”皮院长说。

“可是,这件事太大了,我担心你,老皮。”陈婧担心他的家庭。

“顾不得了,陈婧,现在救陈释要紧。”皮院长说。

“好吧,你找陈释谈谈。”陈婧说。

“刘牧樵,我请你参加。你可能对我家小女不了解,她太有个性了,我担心降不住她。她最佩服的是你,你在场,她会老实点。”皮院长说。

“好吧,什么时候?”刘牧樵自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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