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时光校长的人走了很远,他们一直迎接到了大门口,还不见校里面的那里奥迪A6L。

老校长对于这个时间是有心里准备的,他知道行政这一套,也知道标准的下属会有些什么动作。

时光校长的秘书必须保证时光校长下车的时候有一群人上来迎接,这是他基本的职责,所以,他会提前足够的时间通知对方,以免出现意外。

秘书最怕的是,领导到场了,场面冷冷清清。

老校长见刘牧樵时不时瞥一瞥门口,笑着说:“没那么快的。至少提前30分钟。没半个小时,根本到不了的。”

刘牧樵微微笑了笑。

他对于行政这一套还了解不深,但他知道,即使周一鸣这样正派的知识分子校长,也是入乡随俗,在场面上也不马虎的。

周一鸣校长,在私底下和刘牧樵能够很随意,也很不讲究,但是,在正规场合,他还是规规矩矩的,不是另类,不另搞一套。

各行各业都是有规矩的,遵守规矩是入行的基础,假如你连规矩都不遵守,那么,在这一行里,你就不是正统的人,走的路,也不可能走得太远。

既然周一鸣校长都能入乡随俗,那么,同际大学的时光校长就没有理由不守规矩。

刘牧樵理解地笑了笑。

“牧樵教授啊,我说你最好不要做行政,也不是我对行政有什么成见,我是说,要活得潇洒,活得自在,活得轻松,或者说活得自我,做自己专业比较好。你别看人家现在还这么尊敬我,呵呵,牧樵,你不是外人,我和你说句悄悄话,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老潘,你别说了好不好?人家时光校长对你够可以了好不好!”

老校长的妻子赶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刘博士不是外人,他还很年轻,说说没事的。”老校长说。

“老潘,你是一个大度的人,那件事,你何必总放在心上?”老校长的妻子提醒他。

“哪件事?噢,你错了,那件事我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老校长笑着说。

他说的是真的。

作为老一辈,和年轻一辈不产生矛盾很难。过去的方针策略,后来人要改变,那是难免的。

老校长的后任就是现在的时光校长,过去,他制定的规矩,时光校长改变了很多,其中一些敏感政策的改变,老校长不可能全盘接受,甚至有些是直接否定了老校长的工作和业绩。

老校长还算是一个很大度的人,特别是病了5年了,该看透的早已经看透,他还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准身边周围的人议论学校的事,更不能去批评现任领导。

不闻不问,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

可是,矛盾还是有的。

两年前,上面来人了,有一个环节,安排了老领导参加。可是,时光校长恰恰没有派人来接潘老校长。

理由是潘老校长病了。

潘校长当时很生气,他并没有住医院,也并没有卧床,能够下地活动,每天还会在附近公园溜达。

本来,他是很期待这一次的接见的,最后,偏偏漏掉了他。

这件事,对老校长刺激很大。

虽然后来时光校长解释了,他说以为老校长在京城住院治疗,但是,这种理由非常的苍白无力。

潘校长妻子所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所说的,也确实是没有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但是,潘老校长有件事一直过不了坎,一年前,有个日籍教授在同际医院讲学,完全可以安排那位教授帮老校长会诊,时光也知道老校长正在住院,但没有安排会诊。

这事,老校长过不了这坎。

老校长说:“牧樵,人呐,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只有健康是属于自己的,我这几年是亲身体念,要是没有好的身体,什么都归零。你有这样神奇的医术,最好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别让行政耽搁了你。”

这是正道话,刘牧樵也很容易就接受了。

“我这几年啊,体会很深就是健康,人,再怎么有钱,再怎么有权,再怎么风光,没有健康,什么都是浮云。你这门学识,造福人类是一方面,关键是,你的学问盖过了其他学科,学医,真的比学其他学科好……”

一口气,他说了十几分钟。

他爱人忍不住了。

“你这是在作报告?这样长篇大论,你有精神,人家都听烦了?咦!老潘啊,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还好啊。”老校长说。

“过去,你说几句话,声音就哑了,可是你今天说了十几分钟了,声音还这么嘹亮。刘博士,你的针灸术真的是太高明了。”老校长爱人惊讶地说。

“是的,牧樵,你这医术真的太奇妙了。这种针灸,过去没听过啊,该不是普通针灸术吧。”

刘牧樵笑了笑,说:“确实不是普通的针灸。请老校长帮我保守秘密,我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病人,需要时没得说,但是,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没病的人也会找上门来。”

老校长赶紧说:“这个我懂,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你这么医术,有病治病,无病健身,一旦被别人知道了,找你的人会把门挤破。”

老校长当然懂这个道理。

现在社会上有钱的人海了去,他们除了追求财富,更看重的就是健康,有名医,有好药,他们不管多难都会找过去。

所以,社会上出现过一些假神医,把很多财阀、名人骗了。譬如萍市就有一个姓王的人,骗倒了不少的名人。

有时候明知是骗人的人,却还是有人上当,就因为人家在健康上看得太重,宁愿信其有。

刘牧樵又看了一下时间,果然,过了快半个小时了,时光校长还没有到。

“怎么样,牧樵,我没有说错吧?这还不是太长的,有时候,等候一两个小时也是常事。等候,其实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赶时间。有时候为了赶在领导到达之前到达那里,那才惊心动魄。”

潘老校长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我当年做县官时,在一个乡视察道路建设,临时决定去视察另一个乡的水利,我只需要20分钟时间,而从城里赶过来的相关人员,则需要一个小时。谁知,我20分钟赶到那里时,他们竟然没有一个缺席的,全都到了。后来,想想都怕,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只用了20分钟,并且都是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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