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神仙陆陆续续赶到,24位神经学和重症医学专家,先到的,都去病房查看一下病人,心中有数,等会病例讨论就会比较有把握。

刘海也到了。

他检查了病人,心里非常的乐观。

他是见过刘牧樵做脑干穿刺的,刘牧樵救活了植物人,当时,刘海一直在他身边。

他问江副院长,刘牧樵在哪里。

“哦,他连续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赶回宾馆休息了。等会,他会来参加会诊的。你们熟悉?”

“熟悉啊,老朋友了。”

“刘教授,你刚才看了病人,有醒过来的希望吗?”

“有啊,刘博士都做了穿刺了,那就表示希望很大啊。”

“刘博士真的有传说中那样神奇吗?”

“有的,你放心,我亲眼见过刘牧樵博士救活过植物人,神经学界的泰山北斗,他要是出手了还救不活,那就没办法了,神仙也救不活。”

江副院长听了之后,喜忧参半。

有希望,刘海这样的大佬都认为有希望,那就是真的有希望。

刘海走了出来。

他要到病房看看资料,等会是要发言的。

刘牧樵做了穿刺,治疗上走了第一步了,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但是,后面,还有苏醒的问题,还有康复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需要技术,需要好的建议。

刘海在卒中这一块,在湘雅医院是绝对权威,脑血管的介入治疗就是在他的主持下开展的。

在康复治疗上,他们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康复方式,引进刘牧樵的华佗再生丸也比较早,现在,在治疗卒中方面,除了安泰医院,就数湘雅医院了,他们的微创穿刺也开展得不错。

同际医院的薛教授也到了。

同际医院在江城,也是全国性的名院,他们自认为比湘雅更有优势,今天派出的也是卒中方面最厉害的角色。

他们喜欢和湘雅较劲,这是有历史渊源的。

过去,南湘雅北协和没得问题,这种流传的尊崇,同际的同行也认可,只是,他们偷偷加上了这么一句话,中同际。

南湘雅、北协和、东齐鲁、西华西,中同际。这种称谓流传不广而已。

同际与湘雅结怨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东南西北都有教委的重点医学院,就考虑中部也设立一个。

这样,就有了湘雅和同际之争。

那时候,刚恢复高考,医学院临床专业毕业生是全国统考的,其实就含有竞赛的意思,而湘雅的学生连续三届都是全国第一,按理,重点大学当然是湘雅医学院,可是同际不同意,说湘雅的学生是高分低能。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两校技能大比武。

技能比武的结果是一边倒,湘雅大胜、完胜。

湘雅的教学能力那是相当厉害的。

当然,还有一个协和更厉害,但是,协和没有本科层次的学生,所以,湘雅在教学上遥遥领先一点也不奇怪。

现在隔了几十年了,同际还耿耿于怀,处处要和湘雅比个高低。

薛教授就是冲着刘海来的。

薛教授和刘海,一个是同际毕业,一个是湘雅毕业,恰好,他们就是当年技能大比武的参与者。

当时的技能比赛是全部毕业生都参加,刘海抽到的是腰椎穿刺,恰好,薛教授也是腰椎穿刺。

最后,总成绩,平均,湘雅高了20分。

100分总成绩,湘雅高了20分,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刘海那次的成绩是98分,而薛教授是85分。

薛教授见刘海先一步看了病人,行李箱一丢,就去了病房。他是要发言的,他还带来了最新的卒中治疗方法。

薛教授看了病人,得知刘牧樵已经做了脑干穿刺,心里不免有几分忐忑。

刘牧樵的大名,薛教授是熟悉的,只是,刘牧樵还没有到过同际医院而已。

他要争取刘牧樵的支持。

看了病人,也看了病历资料,最后,他直接找刘牧樵去了。

他要向刘牧樵推介他的治疗方法。

刘牧樵并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也确实辛苦了十几个小时,做了三台胰腺外科手术,本该好好休息一会,谁知,被薛教授打扰了。

薛教授并不是一个很有情商的人,一见刘牧樵才二十多岁,敬畏之心早就没了。

我以为是大神啊,原来,就是个小屁孩!

薛教授第一眼见过之后就犯下了一个严重错误。他以貌取人。

刘牧樵英俊,这与医学毫无关系。

一个20多岁的人,在薛教授眼睛里,不存在学识渊博。

你也就是穿刺厉害一些而已。

“刘博士,听说你给萧院长做了脑干穿刺?”

“是的。”

“你的胆子真够大啊。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哼,这句话怎么有点刺耳?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眼同际医院的薛教授。

心里反问,我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初生牛犊了?

“刘博士,你在神经学方面,还擅长那些疾病?”

刘牧樵想,擅长哪些?

帕金森、癫痫是我最擅长的,其他的,也就是大师级水平。

不过,他知道,大师级水平,在国内,他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所以,大师级已经是相当高明了。

他随口就说:“神经学所有的病,都比较擅长吧。”

这一句话,听起来,是非常的不谦虚的。

越是在大医院从业的医生,技能就越专,即便是神经学,医生还有细分专业,有专治卒中的,有专治癫痫的。

你刘牧樵怎么可以说各种神经病都擅长呢?

牛,不是这样吹的。这样吹,显得你无知。

也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你连医生一辈子只能掌握一两种疾病治疗的道理都不懂,那你还是医生吗?

薛教授很快就瞧不起刘牧樵了。

原来徒有虚名啊!

又聊了一会,薛教授也没有打算把自己带来的新方法告诉刘牧樵了。

刘牧樵徒有虚名,没必要得到他的支持。

薛教授知道,今天来会诊的专家,都是神经学和重症医学的大佬,有没有水平,只要你一发言就知道了。

薛教授走了。

刘牧樵在问自己。

这厮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没有表达某种意思,更不知道他的目的。

仅仅为了见个面?

也不对啊,他根本就没有表露对刘牧樵的尊重。

这也算是拜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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