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是要硬闯一闯,他觉得这世界吧,应该什么事都应该讲道理,不讲道理就不行,就不允许。

医院搞这么大建设,因为几个人的私利就搞砸吗?

人,活在世界上,可以自私,也应该自私,但不能太自私,有时候集体利益还是要高于个人利益的,何况,拆迁是按照政策来的,并且是在补偿上就高不就低。

你还要怎么样?

不合理的要求肯定是不能答应。

“我要见见他们!”刘牧樵坚定地说。

“别傻了,做手术,你厉害,看病,你是专家,但是,和混混,和渣滓打交道不是你的长处。这些事,交给街道办事处的人吧。他们专业。”皮院长苦口婆心对刘牧樵讲。

“不,我听到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我心里就不舒服,非见见他们不可。”

皮院长没办法,指示曾雪飞,带着保卫科长跟随刘牧樵,去见几个钉子户了。

第一个钉子户是一个姓焦的人家,他家老年夫妇一对,是这次抗拒签约的主力军。

他俩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生了孙子了。

焦阳是国有企业的退休员工,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退休。

现在拿着退休工资,日子过得并不差。

这次拆迁,他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也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只是坚持说一点,这房子是他祖上传承下来的,有他祖先的气息,再说,拆了,祖先的灵魂回来,找不到家。

“放屁!”刘牧樵听到这里,大声喝道。

焦阳先是一愣,随后凶光毕露,“你是来打架的?告诉你,我什么职业?我是钳工,你这样的人,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撂翻!”

刘牧樵呵呵笑了两声,说:“你钳工,你力气大。可是,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我的职业是医生,你这样的大汉,我手一扬就可以把你麻翻!”

说着,刘牧樵把手一挥,马醉木到了焦阳的鼻子底下。

“咕咚!”

焦阳倒在地上。

“你!”

曾雪飞吓着了。

“回去。”刘牧樵微微笑了笑。

“他……”

“他会来找我的。”

“你不是来跟他讲理的吗?”曾雪飞疑惑地问。

“跟他们讲理?要是能讲理,还需要我出马?”刘牧樵一副很爽的样子。

刘牧樵带着曾雪飞他们回到了医院。

皮院长说:“怎么样?知道有多难了吧?说了你别参与,让街道办事处的专业人士去办理。”

皮院长之所以这么说,就因为他们回来的时间太快了,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不可能谈妥。

曾雪飞把过程说了一遍,皮院长大吃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说:“这样也行?”

“没办法,他把祖宗都搬出来了,跟他讲理,肯定是白费口舌,所以,只能流氓一下了。”刘牧樵哈哈笑了起来。

“还有两家,你怎么处理?”

皮院长狐疑地说,他想,刘牧樵这路子很野,换成别人,肯定不行,人家告到上面领导那里,会丢饭碗。但刘牧樵没有这个担心,他不担心丢饭碗的事。

刘牧樵不但自己有本事,他还有一个护短的背后靠山——周一鸣校长,他人品不错,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护短。

所以,市里也会让着他七分。

“另外两家嘛,我先看看这一家的效果如何,效果好呢,他们应该会自觉找上门来签字,要是效果不好,我再登门。”刘牧樵说。

“你这样恐怕不好,人家到时候黏上你,今天说头痛,明天说心痛,后天又说肚子痛,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皮院长说的也是经验之谈,医疗纠纷就经常这样,走鉴定之路都很麻烦,头痛、心痛又没有仪器检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很麻烦。

谁知刘牧樵哈哈一笑,说:“只要他敢黏,我就让他真痛!”

皮院长一听,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别人也许做不到,刘牧樵肯定是可以做到,人家真要黏他,会有吃不尽的苦头。

皮院长没有多说,他心中有种期望,希望刘牧樵真的能够办到。

这几个钉子户,说实在的,真的令人头痛,现在政策管得很紧,对拆迁工作,尽量的避免矛盾。

医院以曾雪飞为首的工作组已经做了很多次工作了,街道办事处更是每天去一次,人家就是不在协议上签字,你又不能打他,也不能骂他。

至于强拆,那是最后一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而这个万不得已,至少也要等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动用。

等一年才动工,黄花菜都凉了。

刘牧樵没在办公楼等,他回自己的办公室,才进门,就看见姜薇有些慌张。

“你在搞什么鬼?”刘牧樵问。

“没有啊。”姜薇紧张地回答。

“别骗我,说,你刚才在干什么?”刘牧樵盯着姜薇。

“我……在试这对耳环。”姜薇讷讷地说。

“怎么收了呢?戴上!戴上!我正纳闷,都已经给你几天了,怎么还不戴上让我欣赏一下呢。”刘牧樵笑着说。

“我又不是花瓶。”

“美女难道就不能欣赏吗?”

“我也算美女?那天下美女也太多了!”

“哈哈,姜薇啊,你这就没必要谦虚了,你这样美丽,你否定不了的。来,戴上,给我看看。”

姜薇转过身,把两只耳环戴上,慢慢转过身。

“嚯!太漂亮了!”

刘牧樵一声惊呼。

姜薇被他这一句羞得赶紧躲开了,不过,过了一分钟,她又转过身,让刘牧樵欣赏起来。

刘牧樵感觉喉咙发干,心跳加快,脸上发烫。

“你,太美了,姜薇。”刘牧樵使劲咽了一口空气。

“苏雅娟才美。”姜薇说。

“呃……你们都很美。”

……

正说着,外面有人在问,“刘博士是在这里吗?”

刘牧樵一听,声音很熟啊,好家伙,这么快就来了。

来人就是钉子户焦阳,后面还跟着他老婆。

姜薇迎上去,说:“你找刘博士干嘛?”

“我是来找他消除一场误会,没有别的意思,请姑娘你通报一声,就说一个姓焦的人找他。”

姜薇不能确定这人的来历,说:“你等一下,我看看他有没有空闲时间接待你。”

“不不,姑娘,一定要请你转告他,我一定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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