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尚向上级领导作了汇报。

“这还得了!”领导桌子一拍,“马上!老李,你带几个人,找皮老头子谈话,在规定的时间、地点,交代规定的问题。”

“呃,老万啊,动姓皮的,你还是先请示一下领导比较好吧。”老李是老纪律干部,他提醒他的顶头上司。

按规矩,皮院长正处级,实职干部,要动他,市里主要领导必须同意。

“不,这老头子平常比较廉洁,经济上可能找不到破绽,这一次,就以喝咖啡的形式试探一下火力,要是可以找到突破口,我们再请示主要领导。”

姓万的职业习惯,最喜欢抓人。

在他手里撂翻了很多的贪官。

“老李,你给清江大学的周一鸣打个电话,要他们处理刘牧樵。”万领导说。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周一鸣这老家伙,厕所里的石头,又硬又臭!”姓万的过去碰过壁,知道周一鸣不好对付,所以,刚才这个电话,他要自己的副手打。

姓李的手里拿着电话。

“他要你接电话。”

姓万的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能不接,赶紧装出一副笑脸,说:“周校长您好啊。”

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小万啊,我家刘牧樵还年轻,凡事,你们替他遮瞒遮瞒,别动不动就是纪律处理,我告诉你,一是我对刘牧樵了解,这人人品是极好的,他不会去惹别人,除非是人家做得太过分了。第二,他只要没杀人,我是不会轻易处理他的。第三,你们记着,他是我的人,他有错,只能我处理,你们不能动他。除非是刑事案件,那是公安的事,与你们也无关。所以,今后,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刘牧樵纪律上的问题,再打电话给我。”

姓万的领导被空气噎着了。

处理,他们肯定是不会处理的,但是,电话也不能打?

这不是说,他犯了事,我们不但不能管,而且还不能通知你们?

他真的不敢反驳。

这个老头子威望太高了,省里的人见到他,都必须是毕恭毕敬,他本身的组织关系是在京城,科学院里头。

可以说,市里没有一个人敢惹周一鸣,就连省里,也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是985大学的校长,更重要的是他是科学界的泰斗,这双重身份,足够让他在江东省横着走。

当然,他这种人不会横着走,他很谦逊,很和气,除非一种情况,你把他惹毛了,他就六亲不认。

现在,周一鸣校长明确说了,你们谁敢动刘牧樵试试看!

他这样说了,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去试了。

扯了一块头皮,算不得什么,可以鉴定为轻伤,也可以鉴定为轻微伤,轻微伤不构成刑事责任。

那两个人,继续告。

有高手指点他们,“你们要有韧性,没有告不赢的。”

皮院长被逮住了。

被关在某一个地方,根本就没人知道。

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被关。

此时,市里的主要领导头痛了。

“会议推迟。”

市里的主要领导解释:“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怎么会指派人抓他?老皮是个好人,我知道。”

“我不管是谁指示的,我只跟你要人,我外孙女被人欺负了,皮院长帮我外孙女主持公道,为什么反而把他抓起来?这是什么世道?这里,要是讲不清理,我就揪着你去省里讲理,省里不讲理,我们就一起上京城。”

陈婧愤怒了。

“我当然讲理啊,不需要到别地方去,我马上帮你解决。”

接着,他就打了电话给姓万的,他劈头就问:“你们把老皮抓哪儿了?你赶快过来解释。”

姓万的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你向她解释!”

“她?”

“她是我市有名的企业家,也是陈释的外婆。”

姓万的有些狐疑,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就凭她是企业家?

在他手里栽跟斗的企业家海了去!

于是,他转头向领导解释。

“我说了你向她解释!”

市里的领导大声说,他真的生气了。

他们双规皮院长并没有请示他,只是后来觉得皮院长那里有突破口的时候,才向他汇报了一下。

谁知,他才知道情况不到一个小时,这个叫陈婧的老太太——不,应该是中年女人就来了。

姓万的纪律干部向陈婧讲了来龙去脉。

“呵呵,欺负我外孙女的人你们没有抓,倒是为我外甥女主持公道的先抓了起来!呵呵,好大的道理啊!走,你们跟我去省里,讲讲你们的道理!”

市里的领导转头对姓万的纪律干部说:“你觉得说得过去吗?欺负她外孙女的人,在外面逍遥法外,还耀武扬威,倒是,皮院长被你抓了,你说说,啊,你说说,你们办事的逻辑。”

“这么说,似乎不对劲,我们改!”姓万的干部反应过来了。

“你跟老王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姓万的纪律干部走了。

“陈总,感谢你,差点让我们错怪了好人,放过了坏人。”

陈婧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的车子很招摇,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到市里的大楼门口,她的司机是从京城退伍回来的,曾经在京城开过红旗7。

保安不敢上前要车子离开。

这辆车子很眼熟。

它的主人,每年都会来参加一到两次会议,新年茶话会。

不但保安熟悉,这栋大楼里的很多人,都和她很熟悉。

她在清江市有一个企业,投资几亿,每年有两千万的税收,她到哪里,都会恭敬地叫一声陈董。

陈婧走了。

她才到家,就接到了市里主要领导的电话,那两个欺负她外孙女的两个人被抓获了。

他们将被控诉三项罪名,其中,危害公共安全罪会很重,至少在十年以上。

皮院长也回家了。

陈婧也有说感谢的话,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她只说了:“我希望,皮院长安安全全,如果他都有问题,我看,你们谁都有问题。”

“你说的对,老皮是廉洁的干部,他当然不会有问题,你放心,你放一万个心,老皮同志是我们的好干部。”

陈婧放下电话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皮仔也学坏了。”

她听了,睡了午觉。

要做的事做完了,心里很轻松。

晚饭的时候,陈释回来了。

“外婆,听说,你今天去了市里?”陈释说。

“谁告诉你的?”陈婧说。

“刘牧樵啊!”陈释说。

“说说,刘牧樵,为什么没有人处理他?”陈婧没有解开这个谜团,按理,打人打得最重的是刘牧樵。

“他的靠山太厉害了,一句话,就把人怼回去了。”陈释说。

“周一鸣校长?”

“是的,这个老头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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