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人事处长连连摇头,他很为难。

周一鸣对刘牧樵说:“如果我们真不给破例,你会怎么办?”

刘牧樵咧嘴笑了,“那我也不接受你的聘请了。”

“啊?”

“我准备单干。”

“单干?”

“对的,既然组织上,这也为难,那也为难,那好,我就不麻烦组织了,我自己单干,我下海,不要编制,我成立一个公司!”

刘牧樵一激动,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已经体会到了行政方面的掣肘,在科委,在安泰医院,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心情舒畅。

既然刘翰墨可以自己建医院,那我,为什么不单干呢?

谁也不管我,谁也管不了我!

虽然有教授头衔可以增加自己的光环,但是,受到太多的限制,我不如不要。

单干,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可以和安泰医院签个协议,安泰医院不会不答应,每年上缴多少利润,他们没有办法不同意刘牧樵提出的条件。

有了钱,就好办了。

建一个神经精神医院,他不愁没有病人来住院。

建一座胰腺外科医院,一样的,在江东省所向无敌。

他也可以建一座儿童医院。

即便是办一所中医院,他要办一所一流的中医院。

当然,这是气头上的想法。

但是,并不是不可行。

周一鸣伸出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别急躁,冷静。你单干,我相信你会成功。不过,我劝你,还是在体制内。单干,有单干的好处,可以赚更多的钱,但是,在体制内,你更容易成功。刘牧樵同学,现在,给你十个编制,将来,也许就是一百个编制,还会有大量的科研经费。至于人事问题,老马,你想个办法,满足刘牧樵同学的要求,其实,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我们要理解。”

人事处长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开会研究一下。我就是担心别人学样。”

刘牧樵说:“好样,为什么不让别人学呢?”

马处长苦笑一声,“说起来很简单,具体到了社会上,你不知道这社会多复杂,没有一些条条框框,寒门子弟真的没有机会啊。”

周一鸣说:“是的,刘牧樵,你要理解,没有规矩,寒门子弟会更难。”

刘牧樵点头,说:“可是,逢进必考,我就是典型的受害者。”

马处长有些尴尬,“呵呵,是的,你是受害者。规矩订了,目的是好的,但是,在人为操作过程中,会有人钻空子,这可以理解。”

周一鸣说:“把你招的人才请过来,见个面,怎么样?”

刘牧樵大方地说:“可以。”

五分钟后,苏雅娟进来了。

周一鸣和马处长心里都一惊。

你这是招人才,还是找女朋友啊?

还没等他们两个清醒过来,苏雅娟大大方方,和两位领导打了招呼,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学西医的,但是,在大一时,我就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经常跑到中医学院蹭课,我觉得,应该可以拿双文凭。”

周一鸣说:“据说,中西医是两个不同的系统,西医是建立在细胞分子学的基础上的现代科学,而中医,是建立在黄老学术基础上的阴阳、五行学说,你怎么把它们统一起来?”

苏雅娟说:“统一起来的方法很简单,用西医诊断,中医治疗,就和英文翻译成中文一样,找到它们的共同点,两者结合并不难。”

周一鸣不敢多讨论,他不是学医的,就简单问到这这里。

人事处的马处长说:“你为什么不读了博士之后再就业?”

苏雅娟说:“我听说安泰医院中医很不错,就专门来考察了两天,觉得有必要提前就业,晚了,就没有我的位置了。至于读博士,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读书。”

“你应该知道,全日制研究生和在职研究生还是有区别的。”

“知道,不过,我还知道,文凭与实际能力并不成正比。”

“你觉得,你的中医一定会很有成就?”

“那是必须的。我现在的中医水平已经很不一般了,特别是疑难杂症,我比较喜欢。”

说到这儿,马处长点点头,说:“我有这么一个毛病,喉咙里总觉得有异物,但是,到医院看了几次,都说没什么异物。”

苏雅娟灿烂地笑了,“你的毛病,叫做癔核,西医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我有一个土方子,你试试,一定会有效果。柠檬泡水,喝七天就好了。”

“这么简单?”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最多七天就好了。”

刘牧樵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古方上确实有这么一个方子。

单味药的方子还有很多。

这就叫“单方”。

“马处长,苏雅娟说的没错。确实,柠檬水喝七天,你的病真的会好。”

周一鸣赶紧说:“刘牧樵都这么说了,哪还有错的?赶紧回去试试。”

苏雅娟说:“要是没有柠檬买,也可以用瓜蒌替代,只是味道不怎么样。”

刘牧樵加上一句,“瓜蒌又叫屎冬瓜。”

周一鸣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苏雅娟赶紧说:“告辞吧,校长大忙人,我们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刘牧樵也站了起来。

“老马,你还留一下。”校长起身送刘牧樵和苏雅娟。

“牧樵,苏雅娟的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今后,人士方面的事,你的编制,你做主。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所谓单干的事,今后再不准提了,你还年轻,你今后会知道,体制内和体制外,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刘牧樵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年轻,说话没轻重,请校长多海涵。”

“我不会计较你的,年轻时,我也和你一样,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这样不好,你懂吗?”

后面三个字,令刘牧樵一愣。

这是话中有话啊!

当然,刘牧樵不懂,他也不可能懂,一个才22岁的人,怎么可能真正懂这句话呢?

周一鸣拍了拍刘牧樵的肩膀,“牧樵,听我的不会错,和上司打交道,能忍则忍,不要锋芒太露。”

刘牧樵赶紧说:“对不起,校长,今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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