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院长正准备睡觉,一听来了高手,很高兴,就要儿子用轮椅推着他来到了神经内科。

潘教授亲自前去迎接。

他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介绍,“这个医生,在沪市医科大学附属神经精神医院大出风头,他用微创治疗癫痫,不仅仅是继发性癫痫,原发性癫痫也能做。刚才,我这里一个复杂癫痫,也被他治好了,现在已经去脑电图室做检查了。”

“这样的高手,手术费很贵吧?”

古院长问。

他虽然是做过院长的人,但现在生活并不宽裕,几十万的手术费,如果没有报销的话,他真还舍不得。

“您老,我已经帮你要了一个友情价,你猜多少?”潘主任故意卖一个关子。

“3万,5万?”

“不对,高了,你再猜。”

“难道1、2万?不可能这么便宜吧?”

“告诉您老,免费!”

“噢!免费?”

“对的。好,到了。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请来的刘博士,这位是他的助手邹博士。这位,就是我们的古院长。”

都吓了一跳。

刘牧樵和邹庆祥被古院长的表情吓着了。他本就颤抖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格外古怪。

特别的吓人。

古院长吓着了。

这就是你请来的专家?

还是个孩子!

没办法,刘牧樵想装老也变不了老,他就是22岁。

22岁,很多老人眼里还只是一个小孩。

不要这样开玩笑好不好?

古院长看着潘主任,这眼神明显在质问。

古院长的儿子也是本院的医生,他更加直接:“这怎么解释?”

能解释吗?

最后还是刘牧樵自己说话。

他不急不缓,不亢不卑,微笑,淡然,说:“古老,古院长,是不是因为我太年轻被吓着了?没错,我今年才22岁。”

古院长凝视着刘牧樵,算是明确的回答。

刘牧樵微微一笑,说:“您别担心,做帕金森手术,我已经做了几百台了,这种手术,在我手里,就和挑开麦粒肿一样简单,太简单了,几分钟就做完,并且是微创,没有损伤的。”

“几,分,钟?”他艰难地说出了3个字。

“对的,和静脉抽血差不多,一根很细的穿刺针,把一个起搏器送到丘脑底核。然后,退出穿刺针,手术就做完了。”

“我,还,怕。”

刘牧樵微笑着问,“古院长,您过去从事哪个学科?”

“骨,科。”

“哎,这个手术,比你骨科任何一个手术都简单,勉强要比较吧,也就和大拇指的腱鞘囊肿一个档次。”

腱鞘囊肿什么档次?

骨科医生在不告诉病人的情况之下,抓住病人的拇指,用力一挤压,“啪”,囊肿破了,病就好了。

古院长这个手术做过很多次,确实很简单。

不过,他还是很怀疑地看着刘牧樵。

潘主任在一边干着急,刘牧樵,请都难请,你还在这边嫌弃人家太年轻了。

他不得不说几句。

“古院长,刘博士真的很难请到,他开展的癫痫手术,是首创,世界上还是独家。说实在的,现在他还年轻,还勉强能请来,要是他年纪还大一点,我估计,我们这种二流医院,他是不会来的。”

他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么多了,再说多了,就显得对老院长不尊。

古院长当然听得懂他的话。

他迟疑了片刻,又问:“我,这种,手术,用,什么麻醉呀?”

“全麻,当然是全麻。”潘主任赶紧回答。

头部手术,当然是全麻。

谁知刘牧樵说:“不用做全麻,什么麻都不要,我们用催眠术。”

古院长和潘主任都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催眠术?”

刘牧樵急于把这个破孔再捅大一些,他不得不把“催眠术”也搬出来了。

“是的,催眠术,睡几分钟,手术就做完了。”

后来,古院长和潘主任都在半信半疑中做了核磁共振,然后去了手术室。

睡在手术台上,古院长还想弄明白,催眠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先试试?”刘牧樵问。

“行啊,我,就想,先试试。”古院长急切地说。

刘牧樵伸出手,在古院长鼻子前晃动晃动,嘴里说:“睡吧,睡吧。”

古院长睁着眼睛,努力不睡去。

“不灵,啊。”古院长并没睡着。

刘牧樵嘿嘿一声,说:“不灵?嘿嘿,看你能抗拒多久。”

刚才,刘牧樵并没有打开手心,现在打开,把马醉木树脂露出来,一阵怪怪的香味,古院长挣扎了几下,沉沉睡去了。

潘主任在一边惊讶得合不拢嘴。

邹医生知道,这哪里是什么试试?

正式做!

他马上做术前准备,理发、消毒、钻孔,一气呵成,非常的麻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什么事清都怕熟练,熟能生巧,邹医生在这方面成了专家,5分钟,干净利索。

刚好,这个正是刘牧樵看核磁共振片的时间,配合得严丝合缝。

刘牧樵在潘主任的注视下,从邹医生手里接过穿刺针。

穿刺。

脱起搏器。

退针。

邹医生赶紧盖上纱布,贴上几条胶布。

“这是……就做完了?”潘主任疑惑地问。

“对,没错吧,说了几分钟就够,讲话要兑现的。”刘牧樵说。

潘主任赶紧抓住古院长的手臂,摇动起来。

嚯!

肌张力明显下降了。

肌张力下降,就表明帕金森已经治好。

“把古院长送回病房吧,过十几分钟,他就会醒来,那个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的病彻底地好了。”刘牧樵一边脱手术衣一边说。

几个人,出了手术室,也没有去办公室,直接推着病人,去了一间单人间的病房。

这间单人房叫VIP病房,床位费收得比较高,专门供有钱人,或者有级别的干部住的。

才把病人放到床上,他就醒了。

古院长一脸的惊疑。

四处张望。

这里是……

既不是家里,也不是手术间,这是……病房?

“我怎么到了病房?我不是在手术是吗?咦,刚才不是在实验催眠术吗?怎么到了这里?不对,我讲话怎么突然利索了?”

古院长一连串的问题。

最后,他的问题落脚点是,我怎么讲话利索了?

我嘴巴不抖了?

我的手也不抖了?

“怎么……我这是?”

古院长爬了起来,坐在床沿,惊疑地看着刘牧樵。

“你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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