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查完60个病人,刚要修改医嘱,手术室打来电话,有一台手术拿不下来,请他上去帮忙。
刘牧樵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病人,急急忙忙去了手术室。
上台一看,糟了,原来是他并不擅长的胆囊癌手术,粘连了,胆囊分离不下来,没办法完成手术。
“主任,这手术,我也不会做。”
“别逗了!”
“真的不会啊。”
“你胰腺手术都能拿下,一只胆囊也拿不下?”
“这话就不对了,你不也会做胰腺手术吗?你为什么也拿不下?”
“这……我能和你比吗?你是大咖,你是国内第一,世界也许是第一高手,还有你拿不下的手术。”胡伯龙大声说。
“你是主任医生,你去骨科做一台手术试试。”
“这是什么逻辑!”胡伯龙怒了,“刘牧樵,你动手啊!”
刘牧樵也不耐烦了:“不会呀!肝胆手术难度不比胰腺难度小,我还从来没有碰过肝脏,你不怕我把肝脏弄坏?”
一句话,胡伯龙哑口无言。
真的,一个胰腺专家,连阑尾都找不到,你要他做肝脏手术,是不是有些过分。
又一想,胆囊癌粘连到肝脏,和胰腺癌粘连腹腔是不能比的,除非把肝脏切掉一大块,否则,还真的没办法拿下这台手术。
就在胡伯龙准备自己动手时,刘牧樵说:“还是我来吧。”
“你来?”
胡伯龙糊涂了,他都已经认可刘牧樵自己的说法了,怎么,你突然又会做了?
没错,刘牧樵和过去一样,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来救星,这次,他是主动的请来了救星。
昨天,他不是赚了两个中级宝盒吗?
就在刚才,他把两个中级宝盒都打开了。
一个是:“高级滋养品,元气丸。”
好家伙,一种滋补真元的高级补品,在中级宝盒中开出,对身体,肯定有大大的滋补作用。
第二个宝盒是:《胆囊手术大全——专家级,附30000个病例》。
刘牧樵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真想说一声,我真的不是想装逼啊!
刘牧樵上台做主刀,一上来,整个气氛就不同了,这哪里像是在安泰医院做手术?这完全是高大上的京大医院的水平啊。
胡伯龙做一助,在这种氛围之下,他突然之间也感觉到,自己也牛逼起来了。
刚才不敢做的地方,现在可以放肆地做下去,刚才觉得会出危险的地方,一点也没觉得会出危险了。
刘牧樵哪里像生手,完全是高手,顶尖的高手!
刘牧樵的手术速度很快,他有时候是钝性分离,有时候用刀片切割,有时候用止血钳撑开。
胆囊被分出来了。
还不够。
肝脏需要清扫。
切除一厘米,这是根治术的最低标准。
刘牧樵结扎了一根肝动脉、门静脉、肝静脉的分支,一个巢形的肝组织切了下来。
很干净了。
整个手术过程很少出血。
刘牧樵没有让出主刀位,他闷头闷脑,继续做。
最后,听到纱布、器械数量都对了数之后,他开始关腹。
肠管回送去,需要缕清和有序,这是减少肠梗阻的重要一个环节。
刘牧樵没有让给蒋薇薇做。
她是眼巴巴地看着,想捞一个关腹做做。
但刘牧樵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忘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胡伯龙,杜小平,蒋薇薇,就连器械护士和麻醉师都在欣赏刘牧樵的关腹。
享受啊!
缝腹膜、缝肌肉鞘膜,缝肌肉,又是缝肌肉鞘膜,缝皮下,最后皮肤。
腹部的横切口层数多,刘牧樵一层一层关下去,每一层,三五分钟,他不是为了快而快,十几分钟后,整个腹腔关闭了。
刘牧樵什么话也没说,他飞快地做着手术。
刘牧樵洗完手,也没有多解释,反正是解释不清,他惦记着神经内科,飞快地回去了。
还有几个病人的医嘱需要修改,5组的医生还在等他,他看了一下时间,还好,只耽搁了一个小时。
“160床,189床,加72床,加81床,加89床,这5个病人的医嘱需要修改。”
刘牧樵说,他记得清清楚楚。
才改到一半,手机响了。
最近,刘牧樵只要手机一响,就会浑身一抖,拿出手机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钟。
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心里就冷了一半。
不是请求做飞刀的,就是做推销的。
可是一接听,谢敏的声音。
“樵儿,你听着,别说话,你带着穿刺箱,抽出两三天时间,飞一趟景城。现在,你先不要订机票,一个小时后,你到黄叶机场,那边有人接你。具体的安排,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电话很短,刘牧樵匆匆忙忙把科室里的事处理完,去了机场。
才下的士,就有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她装作不经意,悄悄地说了声,“你跟我来。”
刘牧樵跟着这个女子,穿过很长的一段路,在一个员工通道处停下来。
女子停了下来。
对门卫说:“就是他。”
门卫点了点头,打开小门,刘牧樵进去了。
又走了很长的路,到了一个小房子里,女子停下来,拿出一套制服,“穿上吧,上MU7899航班,你就是那个航班的空少。”
刘牧樵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开口了。
“你是谁?”
“我是机场做地勤的,你上飞机后,他们都会认识你,不要多问,注意,你的身份是空少,而真正的空少就坐在9排的A坐,机上万一有什么事,不需要你出面。”
果然,刘牧樵从指定的同道上了飞机,一路上,都是绿灯,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
上了飞机之后,所有的机组人员都和他打招呼。
刘牧樵注意了一下,坐在9排A座的年轻人,他正在朝刘牧樵微笑。
一切都很顺利。
飞机按时起飞。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准时在景城降落。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个空姐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手上一张小纸条,上面一组数字和字母。
显然是车子的牌照。
“走职员通道。进站口有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那里。”
刘牧樵没有多说,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进站口。
果然,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