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调侃话,但吴主任却不敢再反对,他感觉,刘牧樵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比他们院长还足。

刘牧樵又玩了一手“催眠术”,把众人给镇服了。

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开始了认真的清创处理,一层一层,刮剥得非常仔细。

几个年轻的认真地看着,就连杜小平和吴主任也看得入迷,他们突然觉得,玩伤口原来并不那么讨厌。

过去,医生最不喜欢就是给患者换药,特别是久治不愈的伤口,看着都烦。

现在,在场的人都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今后要好好玩玩伤口了。

其实,研究伤口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在临床上,伤口不愈合是困扰医生、护士和患者的一道难题,特别是压疮,甚至是要命的。

临床上,有苦攻肝胆疾病的,有苦攻大肠疾病的,有苦攻胰腺疾病的,但就是很少有苦攻伤口不愈合的。

这是一个简单的疾病,也是一个很复杂的疾病,竟然没多少人研究。

追究其原因有两条,一是治愈伤口不是那么高大上的课题,说到底就是人们不太重视这病;二是攻克起来,却又是十分艰难,别看一个小小的伤口,难倒的可不是普通的医生,就连大教授,遇到难治的伤口也是连连摇头。

现在,一个久治不愈的伤口,被一个小哥玩得飞转,在场的人都被震骇了。

刘牧樵飞快地刮剥着坏死组织和缺血组织。

“大扶康。”

住院医师赶紧递过去一瓶大扶康抗真菌药,刘牧樵把它们洒在伤口上,再用酒精擦洗几次,然后开始缝合。

首先,他用的是减张缝合,把裂开的组织拉拢,这样,最表层的皮肤就靠近了,缝合皮肤时就没有多少张力了。

刘牧樵速度很快,似乎他对伤口十分有信心,不到20分钟,手术做完了。

弯盆里,刮剥下来的坏死组织至少有一两。

杜小平在佩服之余,没有多说一句话,他要装成对刘牧樵所作所为司空见惯,根本不知道惊讶。

这样,无形中大大抬高了自己身价。

出诊,到下面医院做手术,是分档次的。

附属医院的教授最高,省立医院的专家属于第二档。

安泰只有零星的医生有资格做出诊医院,他们拿到的出诊费和省立医院的医生差不多,属于二等。

杜小平在安泰医院被胡伯龙压着,他自然会在外面寻找冒头机会,一年中,他有七分之一的时间在外头。

胰腺、胆道、肝脏、大肠、胃等手术,他都做,特别是肝胆胰,他是最喜欢做了。

肝脏和胰脏是腹腔手术中最难做的,也是外科医生追求的手术。

过去,杜小平只是被下面县级医院认为是很普通的专家,现在,刘牧樵这么露一手,他的身价自然就被提高了。

刘牧樵玩得很爽。

他又准备为第三个患者手术。

这个患者有难度,他的伤口很变浅,创面又大,缝,肯定是缝不了的,最终还要植皮才行。

这是一个特殊的伤口,要彻底愈合,最快也是半个月。

刘牧樵准备两步走,第一步清创,把感染的组织清除掉,再让他长出新的肉芽组织,再植皮。

刘牧樵给吴主任讲解了自己的设想。

当刘牧樵实施了第三次“催眠术”,终于有人问,“这是催眠术吗?”

刘牧樵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

他开始清创。

看了三个清创术,在一旁观看的医生都感觉受益匪浅,收获颇多,今后自己换药做清创缝合,会有一个很大的进步。

“吴主任,三天后,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伤口的情况,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的,看了你的清创缝合,真是一种享受。”

“你们科室应该培养处理伤口的能手,可以减轻很多压力。”

刘牧樵今天突然变得自以为是,他指导别人起来,似乎非常的自然,一点的装腔作势的架势也没有。

奇怪得很,吴主任等人都非常配合他,认真地听取他的指示。

他决定选择两个人专门研究伤口的处理,他自己也决心研究一下,这个课题其实很实用,不愈合的伤口经常可以见到。

处理完3个伤口,他还有到其他科室处理伤口的冲动。

一般来说,一个县一级医院,总会有几个患者的伤口难处理,特别是骨科病房,两三年不愈合的伤口司空见惯。

再去骨科玩玩?

他正准备建议,突然想,不对,人家还没有完全相信他,贸然提出建议,人家并不会十分欢迎的。

等普外科的这几个患者好了之后,不愁没有伤口玩。

刘牧樵现在,大的可以玩治疗植物人和脑干穿刺,小的可以玩伤口,再小的可以做颈椎推拿。

现在他检索了一下,自己的人气值增加了2800人气值,最近因为工作忙,时不时还要做飞刀,做推拿按摩的时间相对少了些,人气值增加变得比较缓慢。

2800值,到底是什么样的价值,他自己无从判断,只是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自己看别人更自信了。

这种自信是因为自己的人气值增加了,还是因为自己掌握了更多的技能?

这个,很难判断。

杜小平的心情很好。

这次带刘牧樵出来的决策是正确的,不但成功地做完了手术,并且还多拿了6000元的出诊费。

伤口处理的费用刘牧樵没有一个人收,他也和杜小平平分了,对于这一点,杜小平感到非常的意外。

其实,后面处理伤口,他丝毫力气都没有费,按理,完全应该归刘牧樵。

刘牧樵坚持要平分,说,这是他的习惯。

“你在外面做飞刀,和赵一霖、邹医生也是平分?”

“是的。”

“这你就亏了。”

“一个团队,有什么亏不亏的?”

“不能这么说,你做飞刀,可以说,他们完全没有什么价值,完全是你一人之力,他们也应该自觉呀。”

“你不懂,这是我和赵一霖主任,邹医生之间的事。”

这句话,把杜小平呛得半天不敢说话。

他暗暗测量了一下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赵主任,有事吗?嗯,嗯,好的,我还需要1个小时才能赶回来,你们先谈话,做好准备,我一到,马上就做。嗯,嗯,好,再见。”

“神经内科有急诊?又是脑干出血的?”杜小平问。

“嗯,是,脑干大出血,10毫升以上。”刘牧樵说。

“脑干的手术你也敢做,真的厉害。”

“做了第一个了就好了,没有心理障碍。”

“听说,死亡率还很低?”

刘牧樵嘿嘿一笑,“这个,有运气成分。现在这个患者,就不一定能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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