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推了推眼镜。

“主任,说实在的,你要我说理由,我真的很难,说实话,仅仅是凭感觉,我觉得在安泰医院会比较好。我也知道,人,绝大多数人来说,舞台比能力更重要。拒绝三院的邀请,确实是没有道理的。三院是有两名院士的医院,属于国家级医院,这个舞台真的是够大了。今后,国际合作,上得了台面。并且,作为三院的人,走到哪,都可以挺起胸,昂起头。这个舞台,确实更适合我。可是,主任,我内心有种感觉,不离开安泰医院比较好。我都对安泰有感情了。”

赵一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既然你都说对安泰有感情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都在安泰医院工作30多年了,这块田,耕作了这么多年,不爱,那是假的。好吧,我们继续吧,从安泰出发,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噗!”

“笑啥?”

“我笑你都变成诗人了。”

刘牧樵笑了。

赵一霖接着也笑了。

邹医生苦着个脸。

还笑,还笑得出来!

高铁的时速达到了350,刘牧樵看着窗外的田野,心情格外的舒畅。

这时候,广播响了。

“通知,7号车厢有一名旅客突发疾病,请求医生支援。”

“走!”赵一霖喊了一声。

刘牧樵和邹医生赶紧起来,往7号车厢跑去。

已经围了一圈人。

“让开一下,我们是医生。”

“我们也是医生。”

“人怎么样了?”

有个人蹲着在检查。

“心跳呼吸没了。”

接着就有人在做徒手心肺复苏。

“参加抢救的医生请在这里留下信息,姓名,执业医院,身份证号码。”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喊。

有人在登记。

这是在为打官司做准备。

“我来!”

赵一霖见做心肺复苏的人是个菜鸟,扒开那人开始胸外按摩。

做了一会,感觉不对劲,病人根本没有复活的迹象。

“刘牧樵,你上!”

刘牧樵准备上,却被穿制服的人拦住了。

“你有医师资格吗?”

“没有。”

“那你就别碰病人。”

“资格证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

“好吧。那就请有资格证的救吧。”

赵一霖累了,胸外按摩是很耗体力的,另一个中年医师接着按压。

“来,你这位老同志,登记一下,姓名,身份证号码和执业医院。”他是对赵一霖说的。

赵一霖拿起笔,在那里登记,还被人家拍了一个视频。

刘牧樵看着地上做按压的,他终于忍不住了。

“不对呀,你这样没用的,还是我来吧。”

刘牧樵蹲下去,正准备做心肺复苏,突然脖子上一紧,被人抓住了衣领,一拽,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

“说了你不能碰病人!”

刘牧樵没有退缩,爬起来,对准患者心前区,大约是左心房的地方,连续叩击了3下。

“嗨嗨!你这是干嘛?”

“你这就不对了。”

“嗨!住手!”

引众怒了。

你莫名其妙打病人,病人惹你了?

刘牧樵瞄了一眼病人的脖子。

他微笑着站了起来。

淡淡地说:“心跳恢复了。”

什么,病人心跳恢复了?

果然,有人摸了摸颈动脉,病人心跳有了。

呼吸也有了。

“你别走。”穿制服的人说。

“要登记?我可是没有医师资格证的。”

“那你把姓名、身份证号码登记一下,有没有纠纷,我不敢说,但是,至少,他们能够找到你。”

刘牧樵看了一眼穿制服的,也没和他辩论,拿起笔,做了登记。

根据医师法,紧急情况,执业医生是可以施救的,在没有执业医师的时候,普通人也可以施救。

所以,刚才这位穿制服的人,做事过于谨慎。

邹医生惊奇地看着刘牧樵。

你徒手心肺复苏也这样厉害了?那我这个除颤高手还有什么意义?

……

回到座位上,麻烦了,有个大汉占了位子。

“这是我们的位子。”邹医生提醒道。

“谁说是你们的位子?刚才,这里没人,我坐了就是我的,后面有位子,你们不会去坐吗?”

这个大汉有点浑,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刘牧樵不得不皱了皱眉头。

赵一霖没说话。

有年轻人挡着,也轮不到他说话。

“各人坐各人的座位,这是规矩。”邹医生掏出车票说,“你看,这位子是我的。”

“你是C位,我做A位,关你卵事啊。”

“咦,你还骂人?我们几个是一起的,怎么不关我的事?”邹医生大声说。

“你们几个一起的,人多势众对吧?你们敢打架?我不怕!我一个对你们仨,嘿嘿,动手啊!”

刘牧樵挤了进来,说:“你是犯浑对吧?占了座位还有理?”

“没理又怎么样?你敢咋的,你有本事打我呀!”

“你别口口声声打打打,这世界,除了打,还有别的办法。刘牧樵,你去找乘务员,我就不信,他可以无法无天。”赵一霖大声说。

“什么事?什么事?”刚好,穿制服的到了。

“他占了我们的座位。”

“拿票出来。都拿出来。”穿制服的喝道。

赵一霖、邹医生和刘牧樵都拿出了票。

“你,起来,这是人家的座位,你不能占。”

“我为什么不能坐?我就要坐,你奈何我?有本事你抓我呀。”大汉说起话来,一股的臭味。

“我警告你,你违反了规定,我可以对你实行强制措施。”

“哈哈,哈哈,我怕,我好怕啊。”这个大汉越来越嚣张。

刘牧樵在想,他凭什么嚣张?

对了,凭他这身肌肉,再加上他一个文盲。

文盲加肌肉等于浑,这种人你跟他说讲法是没用的。

好吧,那就看谁更浑吧。

“同志,您让一让,他可能会比较听我的。”刘牧樵说。

“他会听你的?”他退后了一步。

刘牧樵上前,伸出右手,一个虎爪,揪住他的衣服,一拽,一个两百多斤的汉子就从座位上拽了出来。

汉子反应过来,一拳打来,刘牧樵迎着拳头一个“鹿抵”,大汉整个身子就飞起来了。

飞到了厕所门口。

“嘭!”

一声巨响。

列车都摇了摇。

“妈滴,打老子啊!你想死啊。”大汉爬起来。

刘牧樵一个虎扑,大汉又被撞飞了两米,“嘭!”身子重重地撞到了列车过道壁。

他再次爬起,刘牧樵一个“虎举”,两百多斤的身躯,被刘牧樵高高举起,然后,对着过道一掷,第三次倒地。

“嘭!”

这次,大汉起不来了。

“起来呀。”

“算了。不打了。”

“怎么不打了?你不是一打三吗?来来,根本就不过瘾。”

“不打了。”

“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我还没过瘾!”

刘牧樵走过去。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耳光。

“好!”

“赞!”

一片喝彩声。

就连那个穿制服的也大声喊起来:“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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