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纱希见石原正雄挂断了电话,明知故问道:“怎么,你那一个女儿又不打算结婚了?”
石原正雄澹定的回答道:“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么还问个什么呢?你们女人除了舌头长之外,就是耳朵长了。”
石原纱希被他这么说,又不是第一次,早就习以为常。她根本就不生气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怎么了?
完全就是在把婚姻视作儿戏。想结婚的时候,闹着非得要结婚。突然不想结婚了,又不结婚了。”
石原正雄漫不经心道:“谁让时代不一样了嘛!当初,要不是你和凉子阿姨给我设计,我怎么会娶了你呢?”
石原纱希顿时就小嘴一撇道:“乱说,明明就是你当初强要了我。你这一招叫做把生米煮成熟饭。”
石原正雄反驳道:“你才是乱说。我当初要是强要了你,你怎么不反抗呢?只要你叫喊,不可能不让凉子阿姨听见。再不然,你抓,你挠,你咬,都可以。
事实上,你连一个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闭目期待着仍由我采摘的模样。何况事后,你非但没有报警,而且还极其满足。”
石原纱希毫不犹豫的翻了一个大白眼道:“不是你心里面本就想要我,主动把我给扑倒,会有那一个事儿发生吗?难不成,是我主动把你给扑倒的?
你真当我还是过去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来岁少女吗?在过去,即便我和妈妈有过对你的设计,你也是在将计就计。”
石原正雄虽然口头上面没有承认这一个客观事实,但是心里面敞亮的很,确实如她所说。
不过,他还是死不承认道:“当年,要不是你穿的对我投其所好,我也不至于心痒难耐,致使意乱情迷。说到底,还是你先色诱了我。”
石原纱希见屋子里面既没有孩子们,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也就越发不客气道:“没错,是我先色诱了你。谁让你经不起色诱呢?说白了,还是哥哥你的骨子里面好色。”
石原正雄理直气壮道:“好色,怎么了?食色,性也。这是人的天性使然。不光是男人,而且女人也是。”
石原纱希不同意道:“我怎么就不像你这般好色?我除了你这一个男人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
石原正雄不认为男人好色是缺点道:“中国春秋时代,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在没有称霸之前就问过管仲。
他说自己好色,会影响称霸吗?管仲说,不会。他又问管仲,自己贪财,会影响称霸吗?管仲同样说了不会。
齐桓公一连问了管仲好几个问题,而管仲的回答都是不会。说明一个什么?齐桓公问的那些问题,都是人性使然,根本就算不上是问题。
真正会影响齐桓公称霸的一个问题,那才是真正的问题。也就是管仲给他指明的一点,任用贤能。
齐桓公从政的大多数时间里面算是做到了任用贤能,继而一步步地实现了称霸。至于他从政的晚年,变得昏聩,摒弃了任用贤能,最终落得一个活活被饿死。
他的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他的五个儿子,也就是历史上所称的五公子(公子无亏、公子昭、公子潘、公子元、公子商人)各率党羽争位。
他们互相攻打对方,齐国一片混乱。这算是缔造出了中国后世一个极其有名的历史典故故事。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停尸不顾,束甲相攻,也是说的这一个事情。这话的影响力之大,完全不局限于只在中国,而对于韩国,日本,以及其它国家照样有警醒作用。
还不只是影响了帝王家,而且能够延伸到去影响将相家,富翁家,平民家,以及所有孩子多的家庭。
说穿了,就是老子死了,儿子们不管不顾,只顾忙着去争夺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其中不是争夺权力,就是争夺财产。”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话锋一转,忽然笑得意味深长的继续道:“今后,我要是死在了你们的前面。你们是不是也要这样来上一出啊?”
石原纱希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好色搞出来的事情。只要哥哥你不昏聩,那么在今后就不会上演类似停尸不顾,束甲相攻的历史悲剧。
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你死在我的前面。我要是死在了你的前面,完全是有可能性存在。
至于我们的那五个孩子,绝不是无情无义,心目当中只有利益的人。你外面那些女人和儿女们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石原正雄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面就一点不介意我在外面的女人和儿女们吗?”
石原纱希不以为然道:“我说自己介意,有用吗?你是能够听取我的话,从今往后改过自新,还是就此不再好色?
完完全全地就没有用嘛!你照样还是会我行我素。加之,你的歪理又那么多,我说的过你吗?
就在先前,你引经据典的为你的好色是进行了一个洗白。我知道,你又会说,自己的本意其实也不想的,只是你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石原正雄笑了起来道:“知我莫如你。我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选择错误就是娶了你为妻。现在看来,还不是这样的。”
石原纱希知道他是在说笑道:“你是不是为此很遗憾啊?要不我就造成你这一生最大的一个选择错误?”
石原正雄笑容不改道:“你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对于你而言,你这一生最大的一个选择正确就是嫁给了我。”
石原纱希没有否认道:“我提醒你一下,摆在你当下的一个问题是关于你那一个女儿的婚事。”
石原正雄没有开玩笑道:“你有什么好的处理建议没有?”
石原纱希直来直去道:“美月又不是我的女儿,管我什么事情。她妈都不操心,我操心什么?”
石原正雄好奇的问道:“如果是奈绪或者奈奈在今后也出现要嫁给平民出身的男孩子,你会怎么做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