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尘也学着夹了块萝卜放进小跟班碗里:“小咪所言极是。”
闹也闹了,该谈的也谈了,这顿饭在另一层意义也算得上丰富。
吃完饭温九刚要起身去收拾,就被柳墨尘强硬地赶回屋休息。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双方来了次互换。
小怪的腿伤已开始结痂,温九也没了大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启程了。
离别的那天,天气有点阴沉,兔奶奶想让他们多留一天,至少要等天晴了再离开。
温九摆了摆手,借口说是亲人病重不能再等了,她这也不算说谎,确实耽搁的够久了。
知道自己劝不住,兔奶奶叹了口气,又怕他们半路真会下起雨,就让大虎子带着小跟班去池塘摘了几片大荷叶给他们。
小乖意外的没来见他们最后一面,只是托小怪送了支竹笛给温九。
看着手中翠色竹笛,温九红了眼眶,笛身还刻着她的名字。
门前的情叶花开的旺盛,自从那日误会解开,二虎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犯过的错误。
可门外那些兔奶奶精心照顾的花儿却是无法恢复,看着兔奶奶整日对着空旷门外发呆的模样有些不忍,为了弥补她,温九与二虎子撺掇着移植了些情叶花过来,经过每日细心照顾,门外已变成了一片情叶花海,甚至比原来的花儿还要开的旺盛,有风儿吹过,像抚动着浪花。
小怪垂下身子,从家门口摘了支情叶花递给柳墨尘:“这是小妹让我交给你的,她说,祝你们可以早日找到想要的东西。”
趁没人注意,温九抬手擦了眼睛,风尘太大容易迷眼。
二虎子还给他们备了些粮食以及日常用品,非常诚恳的跟温九道了歉。
她也没有客气,通通收进了储物铃内。
兔奶奶也将去妖都的大致路线画给了她,嘱咐他们要路上小心。
温九本想留些蕴灵丹给他们,被兔奶奶抬手阻拦了,他们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二虎子拍了拍胸脯,颇有气势的开口:“放心吧,狐妹子,有我在,没有人敢过来惹事,从今以后,奶奶他们就是我二虎子的亲人!”身旁的小跟班也跟着连连点头,看到二虎子信誓旦旦的样子温九没再坚持。
小跟班将狼后爸的住址告诉了他们,温九询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回家。
瘦小跟班摇了摇脑袋,抓着二虎子的手臂扬起了笑容:“不用了,我已经在家了。”
天变得更加阴沉,有雨水滴落下来。
没让他们再多送,两人挥手道了别,抓着荷叶根温九转过了身子,即便是过了那么久,她依旧学不会离别。
柳墨尘凑了过来,递了条纸巾。
“谢谢。”温九拿着纸巾擤了鼻子。
“若是那天我没跟来,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哭鼻子。”
擤鼻子的动作一怔,温九红了脸:“哪有哭鼻子,先生看错了,我.只是风太大有点冷而已。”
“冷?”
柳墨尘突然停了身子,温九有些不解,只见他猛的把手中荷叶折成了两半
——
“还冷吗?”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化成原型被柳墨尘揣怀里的温九无奈摇了摇头,她都开始怀疑这个柳墨尘是不是二虎子假扮的,要不然怎么学会了搞这么些幺蛾子套路。
不用走路温九也乐得清闲,根据兔奶奶画的路线,他们估计要到晚上才能看见最近的补给点。
没走多久,温九就闹着要休息,好在储物铃就像个黑洞,能储存很多东西,所以对于二虎子表达的“歉意”,她没有丝毫的客气,照单全收了过来。
找了颗挡雨面积比较大的树温九插了根避雷针。
又铺了块垫子让柳墨尘休息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继续上路。
就这样来来回回,每走一段路她都要闹着休息休息,本该晚上就能到目的地硬生生拖到了半夜。
好在那客栈是全天候营业,用着二虎子给的灵石要了间房。
温九本想着订两间,可他们身上的灵石本就没有多少,还是要省着点花销,明个儿一早还要想办法找找代步工具,他们总不能徒步去妖都。
屋内的设施还算不错,不仅样样齐全,连专门洗漱的浴室都有,在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个落脚点对于温九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
柳墨尘走了一路,身上沾了不少污渍,温九从储物铃内拿了换洗的衣物递给他。
自己也跑去公共浴室里洗漱了一番,这浴室挺大,男女间隔的挺远,甩了甩身上的水,温九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有些难受,随即灵机一动,灵气施展,周身升起了一团火焰将毛发迅速烘干。
自从突破了以后,温九发现自己不仅多了条尾巴,还有了这个放火的技能,自身就如同一个打火机一般,以后在野外生火都方便了不少。
这下又成了一个自动烘干机,只是火力不能太猛,收的要快一些,不然很容易就会把毛给烧焦。
“哪里来的小狐狸!”正当温九欣赏着自己雪白的毛发时,一声惊喜的叫声从身后传过来。
随即温九就感到身子一轻,被人揽进怀里使劲揉搓。
少女的力气用的巧妙,既不让温九感到疼痛,也不会被她轻易挣脱。
温九被揉搓的一阵眩晕,未等她反应,就被少女抓着蹦蹦跳跳的出了浴室,来到一间屋内。
“哥哥!你看这儿有只小狐狸!!”说罢将还在眩晕的温九举了起来。
“音儿,莫要大呼小叫惊扰了其他客人。”坐在桌边的男人一脸的严肃,板板正正的坐在桌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了过来。
“知道了哥。”音儿弯腰施了一礼,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跟原先活蹦乱跳的样子相差甚远。
被举着的温九这才意识过来,挣扎着想要下来。
“小狐狸乖,你是不是因为脸上长着黑东西被抛弃了?别怕啊,既然我捡到了你,就不会嫌你丑,还会好好照顾你的。”音儿柔声安慰着,手上却是紧抓不放,温九欲哭无泪,什么跟什么,你这算哪门子的捡,你这分明就是绑人啊,不仅颠倒黑白,你还人身攻击!
见挣扎没用,温九开始大声叫喊起来:“救命!”声音高的能穿透耳膜。
本神态温柔的音儿一呆,坐在桌前的男人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