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郑恪精神一振,放下手中的瓜果零食,目不转睛的关注着成为焦点的二人,他等了半天,为的就是这个名场面。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打耳光这种事,伤的不是筋骨,而是更为重要的面子。
毕竟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
被父母打耳光,作子女的虽然毫无办法,但好在也并不觉得羞耻;被外人打耳光,那就是奇耻大辱,但凡自尊心强些的,势必要枕戈待旦,报此大仇。
但是如果动手的是丈母娘,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既羞耻万分,又无法报复,负能量越积越多,念头越来越不通达,就如同正在蓄水的大坝。
此时一旦有个口子,情绪宣泄出去,那么对当事人而言,该会是何等的畅快啊!
这就是赘婿文继洗脚水后的第二个重大考验,只有经受住这个考验的人,才能破茧而出,百无禁忌,什么样的毒点都不在话下。
而无法通过这个考验的话,后面的历程就会坎坷而又曲折。
玩家究竟能不能顺利过关呢?
郑恪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耳光的过千帆捂着脸,错愕的看着王曼丽:“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妈可从来没打过我!”
“你这个废物东西,我打你又怎么了?”
王曼丽还不解恨,抬手又是一巴掌,落在过千帆另一侧脸上:”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思源也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家是宋家的少爷,而你,不过是宋家的一条狗!“
要维持她现在的生活,成本可不算低,可是王曼丽既不会做生意,又不可能去打工,只能仰仗着宋家的势力来维持生活,哪里敢得罪家族里的实权人物?
看着一旁的宋思源赞许的点了点头,她受到鼓舞,还要再踹上一脚,旁边不知何时苏醒的宋璇慌忙上前,抱住王曼丽苦苦哀求道:“妈,你不要再打了!”
“你,你居然护着他?”
王曼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结婚三年,她可从没见过宋璇给过过千帆一个好脸,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怎么外出几天回来,女儿就开始护夫起来了?
“不是,妈,你不知道,他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到的,你可千万不能惹恼他啊!”
宋璇带着哭腔的劝说中,过千帆抚摸着掌痕,回过神来,眼神中闪着诡异的光芒:“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你这是在跟谁怄气呢,有内力护身也不能这样吧?
郑恪拦在两人中间,对王曼丽笑了笑,劝说道:“阿姨,你……”
“你不要动!”过千帆大声喝住郑恪,表情狰狞可怕,“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郑恪无语的停止了行动,王曼丽能怎么样?能再给你来一下!
毕竟丈母娘的设定就是一个无情的耳光机器啊!
果不其然,王曼丽怒气腾腾,一把推开宋璇,上前又是个巴掌:“你还能耐了?不过是和璇儿领了个结婚证,就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快向思源少爷道歉!”
接连挨了三个耳光,过千帆终于不再倔强,他昂首望着天花板,泪水不知不觉滑落脸颊。
嗤笑声越来越肆无忌惮,围观的众人可没有什么同情、怜悯,全都在看着笑话。
刺激是不是有些过了?
郑恪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自己该行动了,他快步上前,挡住王曼丽发起的第四次攻击,冷笑一声道:“阿姨,你这样太过分了,过少爷,我们走!”
过千帆的转过身,却没有理会郑恪,而是面向一旁的宋思源,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对不起。”
……
不至于啊?
虚拟游戏发展的初期,是出现过玩家的大脑混淆游戏与现实,做出错误判断的案例,游戏中缺胳膊少腿,现实的肢体也失去控制,以至于连敢为风气先的成人领域都望而退却。
不过发展到现在,优化后的系统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区区三个巴掌而已,不至于会让过千帆精神错乱吧?
保险起见,郑恪又核实了玩家的身体状态。
颅骨X线检查正常,CT扫描正常,脑电图正常,脑血流检查正常,除了心跳和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真是人心难测。
宋思源也有些措不及防,将心比心,他可是完全做不到这样忍辱负重,而且在数百人面前被扇耳光,这样的惩罚甚至都可以说过分。
好在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心态,依旧趾高气昂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就算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过千帆心平气和的问道。
宋思源想了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本来就不是针对你,只是看不惯你的态度……这样吧,只要你别穿这种没档次的衣服,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郑恪听着宋思源得意洋洋的说出这番话,不禁也为之喝彩,智商只有80多的他居然也能想出这个主意,足以引以为傲。
要知道宋家的别墅位于幽静的郊区,附近又没有商场、服装店,等到过千帆回去换上合适的衣服,再赶回来,年会也早就已经结束。
不过他哪里想到游戏商城的存在,只要玩家一个念头,再付出一点微小的代价,什么样的服装都能分分钟送到他的手里。
郑恪开始将相应的服务推送到首页,便于玩家选购。
“好吧。”
过千帆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只是却并没有像郑恪意料之中的那样,打开商城界面,而是双腿分开扎成马步,双拳紧紧握住。
“哈!”
随着一声低喝,过千帆周身劲力外泄,身上的衣物顿时化为片片飞羽,散落在地上,只剩下一条洁白的四角裤头。
场上再次归于平静,百余名宾客们张开嘴巴,眼睛圆睁,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次的年会,还真是刺激啊!
过千帆却还是不太满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头,又用力撕扯了一下,不解的问向郑恪:“为什么内裤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