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纤寻,承武境后期强者,却只是幽云九州,下三州红河州东南国何阳宗的核心弟子之一。并且在东南国的势力中,何阳宗仅仅能排第四,前面还有雷炎宗,烈火宗,逍遥岛。
而承武境后期的实力,如果放在乾坤大陆,那则是威霸一方的势力,并且至少是中上等势力。
并且她才二十岁,如此骨龄,却又如此逆天的修为,这天赋用天才中的天才都已不足以形容,足以配上‘妖孽’二字。
阿克拉毫不要脸的赤裸之言,就连诺克萨斯都觉得害臊,更何况冷若冰霜并且还是女儿身的夜纤寻。
话音落下,夜纤寻虽全身的玄力波动稍显紊乱,但手中玉剑却是丝毫不减威力,也不减速度,势必要真的割了阿克拉的舌头,以泄她心头之恨。
夜纤寻是何阳宗第一美女,却是一个任何人都别轻易想要接近之人,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一生只有两个目标。
第一、遵从师命,以报答花千素的栽培之恩。
第二、追求玄道的极致。
“不要啊,夜师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阿克拉双眼一瞪,看着风驰电掣而来的玉剑以及盈怒漫天的夜纤寻,哪里还敢正面硬捍,眩光天隐发挥到极致,瞬间逃离。
开玩笑,那可是承武后期的怒火,阿克拉要是不躲,那岂不成傻X了?
刷刷刷——
数十道剑光犹如游动的水蛇,疯狂扫射向阿克拉,所到之处,岩石破碎,沙土漫天,阿克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心中骂了夜纤寻数百遍,边躲避,边跑,口中却是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不要啊,夜师姐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看你了,再也不看你的背影了!”
“啊——好好好,夜师姐别追我了,我连你的眼睛、脸颊、鹅颈也不看了,好吗?饶命啊!!”
“我去,不是给你道歉了吗,夜师姐你怎么还追着我杀啊,并且越来越凶悍了!!”
“不过夜师姐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呢,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夜师姐,你要是杀了我,这世界上岂不是少了一个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又擅解人衣,啊呸,善解人意的小师弟了吗?”
“好吧,我承认,我再也不看你的波涛汹涌了!!你别追我了好吗,我快坚持不住了!!”
噌——
一道剑光划过,被阿克拉完美躲过,而夜纤寻却在阿克拉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停止了攻击,一张雪颊之上,却因阿克拉最后一句话布满红霞,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席卷全身,胸前的傲然起伏不定,显然愠怒已经达到了最高峰值,紧握玉剑的双手微微颤抖,同时一股冰冷锥心的杀意也从她美轮美奂的双眸中慢慢显现。
“我靠,根据我的经验,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三十六计,跑为上策!”阿克拉此时哪里还敢继续欣赏夜纤寻在舞剑下的波涛汹涌,眩光天隐发挥到极致,朝着炼药房的方向跑去,口中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夜师姐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要看的饶命啊,师父救命啊!!!”
阿克拉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膣云峰,听到之人无不夺门而出,而让这些人皱眉和不解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冰冷、绝美,身穿冰蓝雪衣的何阳宗核心弟子夜纤寻手持玉剑追着阿克拉满天轰刺。
破天荒,这是何阳宗历史上从未出现的惊世骇俗的一面。
而无论如何,夜纤寻漫天飞舞的剑影就是刺不到阿克拉分毫。
众人:“”
这怎么可能?
越看越吃惊,越看越讶异,到最后众人都纷纷露出了怪异的目光。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夜纤寻吗?
‘齐破鲁’的身法玄技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咦?
这那里像追杀啊,怎么看着有点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呢!
难道他们两那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人心中深深的疑惑,也随着两道身影的远去,不自觉追了上去。
阿克拉的嚎叫声也惊扰到了正在炼药的黄贯中,他夺门而出,就看见阿克拉朝着他飞奔而来,那感觉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唰!!!
阿克拉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躲在了黄贯中身后,口中喘着粗气,口中道:“师父,救命啊!”
铛——
夜纤寻的剑光被黄贯中挡下,同时夜纤寻也停止了攻击,只是一双眼睛冰冷得犹如万年寒冰,只一眼仿佛就能将阿克拉彻底冰封。
黄贯中面色一凝,道:“纤寻,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该问他,今日必挖他双眼!”夜纤寻胸前起伏不定,却冷冷道。
“冤枉啊,师父,我遵您之命,护送夜师姐去往山门,却不料中途夜师姐让我滚回来,但我哪敢违抗师命啊,因此我一直尾随其后,却不曾想夜师姐突然对弟子出手后面的事情师父也都知道了。”
还未等黄贯中问话,阿克拉便辩解道。
“不过师父放心吧,夜师姐只是和弟子闹着玩,不会真的要杀了弟子的,如果真的要杀弟子,以弟子的微薄修为哪里还有命活着回来见师父啊!”
“当真如此吗?”
“是啊,是啊,千真万确,弟子不敢有任何欺瞒。”
“登徒浪子!”
其实从阿克拉的辩解中,黄贯中已然明白怎么回事,定然是阿克拉跟随其后之时,眼睛不老实,多看了夜纤寻几眼,才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但他也疑惑,‘齐破鲁’真元境四级的修为,如何在承武境后期的夜纤寻手上逃生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对自己的弟子没有必杀之心吧,不然现在说不定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就在此时膣云峰众人也随之到来,只见其中一名男子身着华衣,器宇轩昂,五官精致之人走来,上前数步,看了一眼躲在黄贯中身后的阿克拉,又有意无意瞟了夜纤寻一眼,道:“齐师弟,还不给纤寻师妹赔不是!”
阿克拉冷冷一笑,此人名叫杨随,从他的眼神中,他便得知,乃夜纤寻的仰慕者之一,如今十八岁,一身修为也达到了承武境中期的高度,是膣云峰何典韦长老座下关门弟子。
(迟云峰往日只有掌门和核心长老居住,何典韦虽为三长老,但他还没有资格居住在迟云峰。)
“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师尊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凭什么,难道就凭你是夜师姐的仰慕者吗?”
“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夜师姐是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
“要说修为你没有夜师姐高,要说容貌你又欠在座的各位师弟师兄太多!”
“要说炼药,你又不如我师父,你凭什么出头啊?难道就凭你是三长老的关门弟子?”
“哎,不知何长老要是知道你以他关门弟子的身份在外作威作福,会怎么样呢?”
阿克拉的几句话说得正欲出头的杨随一阵脸黑,随即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仰慕夜纤寻不假,他甚至做梦都想夜纤寻能够正眼看他一眼,只一眼便足够,只一眼便能让他魂牵梦绕,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说出来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吗?
可这些深埋心底的话却被眼前的‘齐破鲁’说了出来,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众人,包括黄贯中在内都愣了一下。
这还是一项温文尔雅,不争不怒,甚至遇事还有点唯唯诺诺的齐破鲁师弟吗?
先前轰然得罪了夜纤寻不说,现在却又一句话得罪了何典韦三长老的关门弟子,赤裸裸羞辱对方,让杨随颜面全失。
这不光得罪了杨随,就连何典韦三长老也一同得罪了,众人想到这里,心中暗笑起来,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你!”杨随差点急得怒血攻心,面露震怒道:“齐破鲁,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不是一个小小的炼药师,呸,炼药师?你也配!要不是有黄长老撑腰,你连个屁都不是。”
“嘿嘿,是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又怎么能和杨师兄相提并论呢?看来杨师兄已经有了炼药的本领,不需要师父所炼丹药了呢,你说是吧?”
杨随闻言,脸色剧变,看了黄贯中一眼,连忙摆手道:“不不不,黄长老不要误会,弟子绝无此意。”
不过见黄贯中脸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怒意之下,胆子也大了些。
“今日你得罪了夜师姐,又口出污秽之言,辱我清白,挑拨何长老和黄长老之间的关系,我杨随今日便要好好教你如何做人?”
而听闻这句话,黄贯中的脸色也终于渐渐冷了下去。
对于阿克拉能够在夜纤寻的剑下逃脱,同时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一天说了他过去一个月都不能说完的话,黄贯中极为讶异,但杨随的一句话也激怒了他。
黄贯中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得罪了他的弟子便和得罪了他没有两样,要不是顾忌身份,早上去抽杨随几个大嘴巴子了。
不过他毕竟是长老级人物,想想可以,当下,也不好当众发作。
“破鲁住口!杨随是你师兄,怎能如此和师兄说话?为师往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不顺眼就开干,不要逞嘴皮子之力,难道我也教过你,干不过就开跑吗?跑就跑了,跑到为师身后又算怎么回事?”
阿克拉眼神一动,虽然黄贯中言语之间尽显责备之意,但却能感受到了他话外的维护之意,当下从他身后走出,挺了挺身体,清理清嗓子,道:“杨师兄乃何典韦长老关门弟子,何等荣耀光辉,一身修为已达承武中期,虽和夜师姐相比犹如萤火与月光,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但在下修为浅薄,这关于教我做人一事,你还是和我师父好好谈谈吧!”
杨随:“”
众人:“”
黄贯中:“”
无耻,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阿克拉不经意的又再次将杨随贬低了一截,言外之意是你和夜纤寻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想要搏得她的好感和青睐,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而杨随承武境修为,却要对真元境四级的他出手,这摆明了是持强凌弱,阿克拉一句你和我师父谈谈,彻底让杨随没有台阶可下。
和黄贯中动手?
杨随敢吗?
黄贯中虽然玄道修为不高,但也不是他轻易敢招惹的,不要说他,就连何典韦都要礼敬他三分,他杨随算个屁啊!
一时间,杨随脸色发青发黑,最后完全变成了猪肝色,喉咙中仿佛被一条大便堵住了,一句反驳之语都说不出。
“呵呵!”
黄贯中皮肉一笑,看着杨随那孙子的囧样,心中那叫一个爽啊,自己的弟子今日仿佛变了一个人般,难道已经得到老子真传了?
“你!!”要是没有黄贯中拦着,此时的杨随真想上前一掌劈了阿克拉。
短短几言,让他在众位师兄弟面前难堪欲死,本想出头一搏夜纤寻哪怕一丝的好感,此时却是深陷深渊,不能自拔!
“好了!”黄贯中淡淡而语,他毕竟是长老级别人物,又怎么能和小辈计较,但自己的弟子是要维护的,接着又道:“两日后便是何阳宗大比,你们都不用修炼吗?闲的蛋疼是吧?哼,既然知道何阳宗大比的重要性,还不赶紧滚回去修炼?”
黄贯中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他发火了,谁人还敢多留?闻言皆散去。
杨随虽然恼恨,但却也不敢多留,狠狠看了阿克拉一眼,拂袖离去。
夜纤寻冷若冰霜的眸子也在阿克拉身上停留了一刻,虽杀意散去,但眼中怒火却丝毫不减。
“纤寻,你也回去吧,将丹药交给你师尊!”
【大战之前得罪人,意味着大战之时要大干一场,没有矛盾,怎有开干时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