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真心觉得花七百多两,不到八百两能买到那么好的宅子,真的是赚大了。

里面的家具不是全新的,但也没有狠用过,都是七八成新的家具,而且都是好木头打的。

这宅子还离冯长政的宅子挺近,走个一刻多钟就差不多能到。

云楚想着这是不是说明他爹跟冯长政有师徒的缘分啊!

宅子买下了,云楚一家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搬了过来。

在新宅子才住了三天,他们家就迎来了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老人,五十多了,身上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也难掩他身上的书香之气。

方恒看到来人,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来的可真是够快的。

方恒移开视线才发现钱琳绣,云仁还有林虹看着冯长政的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钱琳绣,那眼神里有怀念追忆还有化不开的情意!

方恒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钱琳绣曾经跟冯长政有过什么情缘不成?

冯长政不知方恒心里所想,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将视线落在方恒身上,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方恒。

方恒长大了,都说外甥像舅,他就长得有几分像方国洋。

想起方国洋,冯长政老眼里闪过一道泪光。

云仁率先回过神,敛去心头复杂的情绪,对着老者问道,“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

冯长政笑着回答,“老夫冯长政,听说来了个新邻居,就特地过来看看。”

云楚瞪大眼睛,她还暗戳戳地盼着她爹能拜冯长政为师呢,没想到冯长政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云仁得知冯长政的身份,心里也是惊疑不定,但还是笑着请冯长政进门。

云楚去厨房给冯长政泡茶做糕点,想着老年人的牙口不怎么好,她就专门做了软口的糕点。

不知道冯长政更喜欢吃甜的还是吃咸的,云楚就干脆甜的咸的都备了。

云楚将准备好的糕点端过去,冯长政尝了后,笑着对云楚道,“你是叫楚楚吧,你做的糕点很好吃。”

“谢冯爷爷夸奖。”

冯长政很快又对云仁道,“我看你读书颇有几分灵性,我与你也投缘,不知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云楚真想抬头看看天,看看天上是不是真的会掉馅饼。

云仁没有被这话飞来的好处给砸蒙了,沉默片刻,他才问道,“您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想拜您为师的人多不胜数,您为何想收我为徒呢?”

“投缘吧。”这是冯长政的回答。

云仁不太相信,但他也不可能任由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他身上也没什么能让冯长政图谋。

不管从哪方面看,能拜冯长政为师,对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云仁做事也不拖泥带水,既然决定拜冯长政为师,很快就站了起来,来到冯长政跟前跪下,“见过师傅。”

冯长政笑着扶起云仁,“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儿了。”

拜师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今天只是先定下名分,冯长政告诉云仁,过几天派人通知他,到时候他多请几个人见证他收云仁为徒。

冯长政离开后没多久,方恒就偷偷离开,他想单独见见冯长政。

云楚去找了钱琳绣,她发现她奶看着冯长政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云楚见钱琳绣坐在床上,眼神似有追忆怀念,不由更纳闷了,这是想起谁了?

林虹偷偷对云楚说,“冯大儒长得跟你去世的爷爷真是一模一样。”

云楚震惊了,她爷爷?这爷爷说的肯定不是云山,绝对是她现代的亲爷爷啊。

云楚对她现代的亲爷爷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因为她亲爷爷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等大了一点,钱琳绣和云仁就经常对她说,她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有多疼爱她。

家里是有爷爷的照片的,云楚当然知道现代的爷爷长什么样。

只是冯长政是古人打扮,她的爷爷一身现代打扮,她还真没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想过。

经林虹这么一提醒,云楚这才反应过来,冯长政跟她爷爷长得似乎真的很像啊!

除了一个是长发,另一个是短发。

一个身着古装,另一个穿的是中山装。

见钱琳绣仍然呆呆地坐在那儿,云楚压低了声音问林虹,“真的就那么像?”

林虹重重点头,“像!太像了!我记得你爷爷右边眉毛正上方有一个小疤,听你奶说是你爷小时候调皮,跟人打架,摔倒在地上,被石头磕出来的。

刚才我就在观察那冯大儒,他右边眉毛正上方也有一块跟你爷一模一样的小疤。”

这也太巧了吧!难怪她奶看着冯长政,竟然如此失态。

云楚想了想,换做是她的话,怕是不会比她奶好到哪儿去。

“好了,我没事。你们别都围着我了。”不知过去多久,钱琳绣才回过神,见家人都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心下一暖,笑着开口。

云楚迟疑着问道,“奶您真的没事吗?”

钱琳绣笑了笑,“冯大儒是跟你去世的爷爷长得很像,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我分得清楚的。”

老头子没跟他们一起穿过来,他们这一家子还是没能团聚啊,这始终是个遗憾。

再说方恒这里来了冯家见冯长政,冯长政一见到方恒,当即就将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了下去,偌大的客厅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和方恒。

冯长政凝视着方恒,过了许久,撩起下摆就要给方恒下跪,方恒在冯长政跪到一半时,淡淡开口,“不必跪了。你这一跪有什么用?我母后能回来吗?我大舅舅能回来吗?当年枉死的人能回来吗?”

方恒的声音不轻不重,可每个字都跟利箭似的射向了冯长政的心,他重新站了起来,老泪纵横,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罪孽深重!是我的错!”

他没将儿子教好,他没能及时发现儿子的所作所为,才害了那么多人!才会让明盛帝篡夺了大齐皇朝的江山!他冯长政是个罪人啊!

方恒冷眼凝视着自责到似乎恨不得去死的冯长政,他的内心平静极了,掀不起半点的波澜。

冯长政看着是很后悔,可后悔有用吗?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仁叔他们?”方恒过来可不是想听冯长政有多后悔懊恼,他对冯长政是不是认识钱琳绣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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