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折腾下来,木木都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腿也不是自己的。

头发被人摆弄了无数次,脸上的妆卸了又化,化了又卸。

来来回回走路,敬酒,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笑脸相对。

她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都觉得累到不行。

一场婚礼,简直……比花生折腾她的力度还要大。

难怪妈妈不想办婚礼。

晚上终于可以消停,花生问她:“不是说今晚要回家睡吗?”

木木腾地坐起来:“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花生拉她:“走。”

两人下楼,莫斯言和蒙婉莹还在看礼单,有些太贵重的,要单独回礼的。

“爸,妈,我和木木去那边睡。”

蒙婉莹笑道:“去吧。”

木木忙道:“谢谢妈!”

莫斯言道:“还有我呢。”

蒙婉莹说:“有你什么事?”

“没我什么事,就想听木木叫我一声。”莫斯言笑着说。

木木忙道:“谢谢爸。”

“哎,乖。”莫斯言摆手:“快去吧。”

两人出了门,木木说:“你爸真有意思。”

“是咱爸。”花生说:“他很早就想要个女儿,咱俩在一起之后,他等这声爸不知道多久了呢。”

“那我以后每天叫他。”木木又问:“人家说回门才能回娘家的,我们今晚就回去,没事吗?”

“这有什么事,两边都是你的家,想回家谁管得着。”

“对啊!”

木木像个小燕子,飞奔着进了自己家门,然后进了屋:“我回来啦!”

家里人也都还没有睡。

婚礼一整天,娘家婆家都很累。

不过相比莫家,季家又多了几分怅然若失。

现在看见木木回来,都很高兴。

但王瑞珍说:“回来说会话就回去,不好让人家挑理。”

“姥姥,花生爸妈都同意啦!”

“人家还能不同意吗?你这孩子。”

花生开口:“没事的姥姥,对我们来说,两边都是家,没有不一样的。”

“对啊,姥姥,就让我们住嘛!”木木说完叉腰:“我还是不是您孙女了!”

白西月在旁边笑:“好了好了,愿意住就住,谁还舍得赶你似的。”

两人终于如愿以偿上楼了。

花生感慨道:“来了你卧室这么多次,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住下了。”

“是不是早就想着呢?”

“想。”花生抱住她:“主要是,不管做什么,舅姥爷都没话说了。”

木木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那你第一次来,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太遗憾了?”

花生往门外看了看,说:“说真的,我还有点紧张。”

“又不是偷情,你紧张什么。”木木又被他逗笑:“我可跟你说,我今天可累了,你要是不来,我可就睡了。”

花生压住她:“那你别叫。”

“那你轻一点呀……”

两人早上果然没起来。

不止这俩人没起来,全家人都没起。

最自律的江折柳都睡过头了。

因为木木结婚,不止是身体疲累,这几天家里人都觉得有些伤感,特别是晚上躺在床上,总是会舍不得。

前几天睡眠质量都不太好。

今天总算是能好好睡一觉。

花生本来醒了的,结果木木哼哼唧唧抱着他,不让他动。

他捏她的鼻子:“要是在古代,我们是不是该去敬茶了?”

木木道:“昨天都敬了……”

花生心满意足抱着她:“宝宝,真好。”

木木也觉得真好。

领证是法律意义上的结合。

婚礼是让这份合法的美好,叫更多的人知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今天全家起晚,早饭和午饭一起吃。

饭桌上,木木说:“我和花生商量了,以后呢,一家住一天!”

王瑞珍问她:“你之前不是说,结婚了就出去住嘛?”

木木说:“我们想去,当然可以去啊,偶尔去嘛。但我想吃姥姥做的饭啊,我还想每天都看到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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