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从浴室出来,季连城果真乖乖在床上等着。

她上了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季连城低头亲她:“什么事?”

白西月被他亲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腹肌。

季连城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再继续撩拨自己:“老实点。”

白西月嘟嘴:“不公平!”

季连城忍着想亲她的冲动问:“怎么不公平?”

“你以前想碰我哪里,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怎么我摸两下,你还不让了?”

“我碰你的时候,有火我能负责灭。”他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你呢?惹了火,能给我灭吗?”

他眸子在灯光下,有着异常耀眼的光,像是银河碎在了他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特别好看。

白西月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他嗯了一声,语气上扬。

白西月这才反应过来,她笑得有点不怀好意:“那很抱歉,谁让我亲戚来了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拉着她的手:“让你摸个够。”

白西月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手都要酸掉了,那男人才放过她。

她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之前说要商量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大早,小腹隐隐的坠痛让她睁开了眼睛。

身边已经没有人,白西月没多想,下床去了洗手间。

生理期总是不太舒服的。

她懒洋洋地刷牙洗脸,然后出了卧室。

季连城果然在厨房。

她闻到熟悉的香味,快走两步,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去看:“红糖醪糟吗?”

季连城听到她的脚步声,已经回了头,他把人往后拉了拉:“是。去坐着,马上就好。”

白西月还蛮喜欢醪糟的味道的。

其实没生月月之前,每次生理期,对白西月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总有那么一两天,腹痛、量多、浑身无力。

甚至有一次,她晕倒在了手术台旁边。

当时两人结婚已经半年多了,距离“季连城说让司机接她结果没人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两个月。

人在生病脆弱的情况下,总是容易敏感冲动的。

她又给季连城打了电话,想让他接自己回家。

上次是购物,称得上是不务正业。

这次她身体不舒服,总算得上正当理由了吧?

接电话的,是宋秘书。

她问能不能让季连城接电话。

宋秘书说,他在开会,季总交代了,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

白西月不是胡搅蛮缠的那种人,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了。

只记得她躺在床上,一直在哭,不知道是肚子太痛,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晚上,季连城回来,倒是问了她一句:“我听宋秘书说,白天你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她当时腹痛已经好了很多,背对着季连城侧身躺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她说:“没事。”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估计季连城早就不记得了,可白西月还记得清清楚楚。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所有负面、冷漠的情绪累积在一起,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崩溃了。

而此时,季连城托人买的新鲜醪糟,带着汤汤水水倒入锅里,打入一个完整的荷包蛋,再加上几只实心的糯米汤圆,煮开以后,放入红糖,搅拌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醪糟汤圆放在她面前。

两人复合以后的第一次生理期,不知道是不是她嘴馋吃了冰淇淋的原因,很久没有经历过的腹痛又找上了她。

季连城心疼得不行,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一直陪着她。

之后,就不知道他从哪里跟人要了这么一个土方子,说是经期吃了红糖醪糟,可以化瘀止痛。

然后,每次生理期,他都要煮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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