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乐啊,笑嘻嘻的说道:“福晋来的可真是时候,孤正觉得暑热难耐呢。”
书凝听了,笑着道:“那蓝芸,快快将水果、冷饮摆好。”
蓝芸依言在一旁摆着水果冷饮,索额图觉得自己收到了冷待,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太子,这前院怎可让女子进来?这成何体统?”
这话一说出口,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胤礽掉着脸,只觉得索额图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而书凝倒是一直笑盈盈的,这情况,她来之前就料到了。
书凝走至中央,俯身一礼,说道:“叔父,凝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叔父赐教。”
索额图只觉得这太子福晋是在转移话题,十分不耐烦的说道:“福晋请说。”
书凝看了看胤礽,这才说道:“不知叔父觉得,太子殿下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此话一出口,胤礽明白书凝要说什么,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等着看书凝的表演;而索额图却实实在在的思索起来,太子殿下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呢?
是他们赫舍里家么?似乎是,好像,又不是;
满朝文武大臣的推崇?也不是,最起码明相那边就不是;
那是什么呢?
索额图百般思索,书凝只冷眼看着,待胤礽用完了冷饮之后,书凝才道:“凝儿以为,太子殿下最大的依仗,便是皇阿玛,叔父觉得呢?”
索额图如同被醍醐灌顶,当下便道:“福晋说的是及。”说完,索额图又觉得不太对,若万岁爷最重要,那他赫舍里家往哪儿放?“福晋说的也不对。”
书凝自是了解索额图的想法的,悠悠地说道:“叔父只顾让太子殿下排除异己,怎的不考虑太子殿下在皇阿玛心中的形象呢?”
书凝一句话,问住了索额图,索额图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书凝又道:“若太子殿下真的去排除异己,那皇阿玛又该如何想呢?是夸他还是对他失望?”
聪明人,不需多言,说到此处,索额图就是再愚钝,那也明白了书凝何意。
遂十分愧疚的说道:“是老臣想岔了,险些害了太子殿下。”
见索额图明白过来了,书凝也就功成身退了,“爷,冷饮您也用过了,臣妾就先回了。”
胤礽第一次觉得有个贤内助,真的是件极好的事情,有些他不方便说的话,书凝却是可以。
胤礽起身扶着书凝,直将她送出了书房,才道:“爷有些日子没吃过福晋那里的菜了,今晚过去尝尝,也不知有没有新鲜菜式啊?”
“那自是有的,太子爷只管来便是。”书凝也是笑着说道。
送走了书凝,胤礽这才回了书房,“叔父想必也想明白了,以后万万不可再说些排除异己的话了,孤自有打算。”
经此一事,索额图是再也不敢瞎指挥了,他差点儿就将太子殿下最大的依仗给弄没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微臣愚钝了,今后再不会说这些话了。”末了,索额图又道:“微臣真的很高兴,太子爷有个贤内助。”
说起书凝,胤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叔父今后,可莫要在说那些话了。”
“自然自然,微臣今后再不会瞎说八道了。”索额图很是恭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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