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心里常常觉得很有落差感,自己的媳妇儿是个那样儿的,而养子的媳妇儿身份高贵不说,虽然性子强但却是个有教养会做人的。
锦茗请了安,回了住处,又直接瘫在了床上。
李嬷嬷有些看不过眼,青天白日又不是中午,昨日可以说情有可原,今日怎的又趴在床上。
偏锦茗又是个会说话,会利用自己表情的,稍微一撒娇,李嬷嬷莫名其妙的就不气了,事后想想,仿佛着了魔。
李嬷嬷在锦茗和八阿哥的住处呆了一个月,对新八福晋,除了贪睡这一项,其他的,她觉得并不需要她调教了,于是去养心殿回了话。
老康听着李嬷嬷的回话,心里满意,大手一挥,让李嬷嬷伺候八阿哥八福晋到他们出宫为止。
李嬷嬷注意到了皇上嘴中的“伺候”两个字,便知道皇上对八福晋很满意,是了那个孩子她也喜欢。
宫里锦衣玉食,但是住的偏了点小了点,锦茗憋了一个月,除了三朝回门,她每天就过着早起,请安,回屋,吃饭,睡觉,每天循环着。
锦茗觉的自己快长毛了,出嫁前几乎天天能在外面混,成了亲日日住在宫里,天天走来走去请安不说,主要是不能出去浪。
锦茗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莲心知道主子什么德行“主子您打起精神来,一会儿那两位就来请安了,您这样子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您和八爷置气呢。”
“啊?什么?”锦茗动了动嘴“我为啥和八爷置气?”
“您忘了,昨儿八爷去了侧福晋屋里。”莲心捂脸,她家格格的心是真的大。
“哦哦,那不是我让他去的嘛,我和他生什么气啊。”锦茗继续趴在桌子上。
如今他们这是住在宫里,八阿哥如果连着一两个月在她屋里过夜,总是不像话的,连皇上都得雨露均沾,八阿哥只是个阿哥必须做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就像钮祜禄氏和张氏兰瑾,锦茗是真的不想让她们俩来请安,但是她不像良贵人,是长辈,她在宫里必须做样子,等贝勒府建好了,关上门谁还看你做样子,不想见到八阿哥的大小老婆就让他们不要请安。
这日钮祜禄氏来请安,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扭着腰就进来了。
锦茗见她样子就觉得头疼,每次八阿哥去了钮祜禄氏那里,第二天钮祜禄氏准是这副神态,活像个刚接完客的花魁娘子。
钮祜禄氏不是很规律的请了个安,随后道“福晋啊,今儿我在您这儿可听不了多久的训,等会儿我可要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呢。”
说要钮祜禄氏也不管锦茗叫没叫起自顾自的就直了身,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去了。
张氏兰瑾乖乖的低着头保持着请安的姿势。
锦茗挑了挑眉,温和的对张氏说到“起来坐吧。”
对于钮祜禄氏,锦茗选择无视,这样的人和德妃搭上线,她只想笑,如果人家真心抬举,德妃该做的第一件事儿应该是调理钮祜禄氏的脑残吧,但明显德妃没有,而钮祜禄氏更加脑残了,以为自己成了多了不起的人似的。
德妃和钮祜禄氏到底怎么回事连良贵人都不知道,锦茗估摸着德妃八成是像利用钮祜禄氏,而钮祜禄氏的脑子……很显然不是很聪敏,锦茗也不去管她。
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等有了机会剪了一这根白痴就是了。
只是,锦茗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李嬷嬷,德妃如果真这么做了,呵呵。
钮祜禄氏见锦茗半天不理会她,觉得诧异,自己要去给德妃请安,八福晋不是应该害怕或者是巴结自己吗,如此一脸淡然难不成是个傻的?
“福晋我说,我等下要去给德妃娘娘请安。”
“去吧,只是……”锦茗一个精光射了过去“记着你的夫君是八阿哥就行了。”
钮祜禄氏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要去给德妃请安,又不是去偷人,这八福晋这句话让她觉得不好听了。
“如此,妾身先去了。”说要礼也不行,就自顾自的走了。
“格格,她……”莲心气不过。
“随她去吧,我也不能拴着她。”锦茗想了想倒是可以用这事儿试试兰瑾,如果也是个不成器的,左不过是个侍妾和侧福晋不一样,随便寻个由头处置了干净。
“张氏,你可想去给别的嫔妃请安?”锦茗说话也不避忌李嬷嬷,皇上的人,她觉得没有回避的必要。
被点名的兰瑾起来屈膝“妾身就是要请安也是给良贵人请安。”
锦茗颔首,这是个有脑子的,不像钮祜禄氏,给个杆子不管是谁家的她都往上爬。
“起来吧,没那么多规矩,好好坐着说会儿话吧。”
钮祜禄氏的事儿,锦茗觉得自己知道就好,还是不要去和八阿哥说了,就算是要说,也不能是她说。
前些日子她劝着八阿哥去钮祜禄氏那里,现在如果过去说这事儿,八阿哥说不定还以为她吃醋,觉得她假贤惠呢。
所以锦茗吩咐了莲心让她暗中注意着。
锦茗千防万防却还是出了事儿。
四月里,天儿刚回暖,这天八阿哥来了兴致叫了老婆小妾一桌吃饭,于是四个人就凑了一桌。
吃着吃着突然小厨房上了一道白灼肘子,上面厚厚的一层油,锦茗看着都觉得腻歪。
钮祜禄氏猛的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锦茗皱眉,这人也真是怪恶心的,被钮祜禄氏这么一弄,锦茗也没吃饭的兴致了。
钮祜禄氏一波又一波的干呕,还真就吐了出来。
锦茗受不了了“快快快,莲心去请太医吧,吐成这样大概是病了。”
屋里的人要不就是大闺女要不就初为人妻,大家都觉得钮祜禄氏是病了。
只有李嬷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看着钮祜禄氏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
锦茗只觉得今晚睡不好觉了这可是在她屋的外间,虽然呕吐物收拾走了但是味道……一言难尽,估计今天晚上要闻着睡了。
钮祜禄氏缓了缓“不必麻烦莲心姑娘请太医,我没有病……”钮祜禄氏一脸羞涩。
莲心刚收拾完地上,准备去请太医,虽然她可不愿意给钮祜禄氏请太医了,但是格格吩咐了她也只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