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魏尘风也察觉到了胤禛的盛怒,当即说道,“是草民学术不精。”
“呵,能治厌胜之术,能破苗疆蛊毒,这样的人才,居然告诉爷,自己学术不精!”胤禛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他虽然是笑了,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位爷生气了,很是生气。
不等魏尘风再次自我贬低,胤禛继续说道,“你魏尘风要是学艺不精,那紫禁城的整个太医院,都是庸医了?”
“草民不敢,贝勒爷莫要折煞草民了。”魏尘风虽然没有抬头,但也是听出来了胤禛的怒火。
其实这样的提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魏尘风前两次,都拒绝了。
这是第三次,他其实也忐忑着,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常言也道,凡事不过三。
自己一次一次的忤逆这位贝勒爷,说实话,他也心慌的很。
但出师下山之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入朝为官,不可入宫做医,在民间也可以悬壶济世。
毕竟,在这普天之下,最好的医者都聚集在皇宫之内的太医院中,那是学医之人的毕生追求。
魏尘风如此年轻气盛的一个人,也的确是医术高明,自然有几分自傲的。
但师父如此叮嘱,他也不敢不从,只得拒绝。
弘晖看着胤禛沉默在那儿,脸色黑的可怕,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了魏郎中。
他挪了挪屁股,一把抱住了胤禛的胳膊,小声说道,“阿玛,儿子跟着魏郎中学习医术吧,不用强求他留在府上了。”
“不可以!”乌拉那拉氏想都没想,就厉声拒绝了弘晖的请求。
堂堂一个皇子,应该学习骑射兵法,帝王权术,学什么不好,学如何治病救人?
完全不需要,等坐在这个位子上,自然会有人来伺候的。
胤禛一愣,倒是没能想到,儿子居然会这么说!
他多少有些诧异,转过头一脸震惊看着弘晖,问道,“为何?”
“阿玛,儿子体弱,学点医术,也能自我调理。再者说,悬壶济世也是一桩美事啊。”弘晖并不是不知道,额娘对于自己的期望。
自己是贝勒府上的大阿哥,是嫡长子,等阿玛以后封了亲王,自己就是承爵的亲王。
在这大清王朝,自己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弘晖不想,他知道阿玛的为难,也晓得朝堂会有多凶险,这些事情,外祖父和舅舅们也说过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若是将这么大的担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的确不错。”胤禛看着儿子一脸天真,倒是没能打击他的热情。
乌拉那拉氏看着父子两人如此,忙惊慌说道,“四爷,您不要纵着晖儿胡闹了,好好的,学什么医术啊。”
“爷晓得。”胤禛怎么会不知道乌拉那拉氏的想法,只给她一个眼神,说道,“晖儿是嫡长子,该他的,不会少一分的,你莫要着急。”
“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被胤禛识破了,乌拉那拉氏反而有些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