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懿旨如期而至:传太后懿旨,宣王妃叶依依,五日后迁到太后居所处养胎。

旨意很短,是另一个太后宫里的太监来传的旨意,冷沦殷痕脸色清冷,依依倒是显得淡然的多,恭敬有礼的接旨,行礼。

“王爷,王妃,太后得知王妃的胎象并不稳固,在宫里寝食难安,宫里的御医多,医术好,想必有他们照管,太后,王爷,都能安心了。”这个太监看着没之前的那个狡诈,至少脸上看着一副谦和恭敬的样子。

“是。”依依轻轻应了一声,冷沦殷痕诧异的看着依依。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就是想用依依牵制冷沦殷痕和叶丞相。

而最危险的就是叶依依。

“你放心,一切有我。”冷沦殷痕尽可能压低声音。

“王爷,走吧。”

还没等依依做出反应,媚妃已经拉着冷沦殷痕走了。冷沦殷痕特意观察依依的反应,却是神情淡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五日后,看来太后对王府的了解倒是挺透彻,正好是金燕嫁出去的第二天。也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吧。

“小姐,您真的要去吗?”金燕担心的看着依依。

依依轻松的笑了笑:“当然啊,太后旨意不能违抗,更何况这是他的孙子啊,不管怎样她都会照看的很好。”

金燕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

华贵,宏伟的皇宫内,隐藏着这样一个角落,阴暗,凄惨,暗无天日。

欧阳依然死死的抓着铁牢的门,一身乳白色的装束跟暗黑的牢房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门内一个较弱的姑娘被牢牢的绑在一个木架上,淡黄色的衣裙上隐隐的能看见几道伤痕已经渗出血来,此时正虚弱的耷拉着脑袋。

“小妹!你怎么样!哥哥来看你了!”欧阳依然没有了淡泊的神情,惊慌急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弱小身体的一举一动。

“快放我进去!”欧阳依然低沉的怒吼,带着来自地狱的阴冷之气。

“谷主放心,我们下手还是有轻重的,不会伤及性命。”说话的正是太后的贴身太监,那个跟欧阳依然一起围堵依依的那个太监,声音依然尖锐刺耳。

欧阳依然一个闪身,一把掐住那个太监的脖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欧阳谷主,这是主子的命令,不是主子无情,是你太忘恩负义了,不断的做错事。” 那人已经说话困难,但眼中没有丝毫恐惧,甚至带着些笑意。

欧阳依然用力的将那个太监甩到牢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牢房的狱卒迅速的将欧阳依然围住。

“别动。”那个太监费劲的起身,冲欧阳依然邪魅的笑了笑:“从那个娘身上拉一刀。”

旁边的几个狱卒冷冷的应了一声,直接从旁边的另一个门进了牢房。

“别!”欧阳依然瞬间就慌了,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淡然,冷静:“给我住手。”

欧阳依然一拳打在铁栏上,嗡嗡的一阵响,铁门没有丝毫的损坏。

眼看着那个狱卒直接用一把匕首在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欧阳依然死死的抓着铁栏,声音透着几分颤抖。

“说,想让我做什么!”

“想通了?”那个太监张扬的笑了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牢房:“做什么,不久就会告诉你。”

接下来的几天,依依为金燕的婚事忙的不可开交,而冷沦殷痕也是早出晚归。

“现在已经掌握了她的势力划分了吗?”冷沦殷痕仔细的浏览清风上报来的名单。

“王爷现在还说不准,总觉的没这么简单。”清风在一边犹豫不决:“那股一直没查出来的势力,总是最大的隐患。”

冷沦殷痕想了想:“加快调查速度,已经确认可以小心动手了。”

清风轻轻地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几天内,天齐一连几个官员被以各种罪责告发,一时间朝堂内人人自危,皇上刚正,果敢但凡被查出来的,一律革职。

让倒是让冷沦殷痕对这个皇兄有了些改观。

很快朝堂上又出现了两股势力分庭抗礼的局面,一切没有预想的那么简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几个大臣临朝改变说辞,让冷沦殷痕的局势陷入被动。

金燕和小可的婚事如期举行,依依特意为两人准备了一个大房间,用心的布置,早早的为两个人打好了暖炕,让房间看上去温馨甜蜜。

参加婚礼的人很简单,冷沦殷痕,清风,依依和丞相夫妇,还有拍卖行的一干人登。倒也是热热闹闹有声有色。

金燕一身大红的新娘裙,娇媚百态看着依依,却红了眼眶,即便是知道以后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小姐,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在我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依依刮了下金燕的小鼻子:“金燕,别这么想,你看,你这是把人娶回来了,婚房都在咱们弃妃院呢。”

这么一说,金燕瞬间破涕为笑。一套礼数下来,小可抱着冷沦殷痕哭了好大一通,被冷沦殷痕嫌弃的推开。

一群人热热闹闹到傍晚才各自散去,冷沦殷痕看着金燕小可,忍不住搂过依依:“今天我在弃妃院吧。”

之前要不要在弃妃院,从来都随着心思,而一段时间下来,冷沦殷痕不知为什么,心里多了分小心翼翼。

“王爷有这么多妃妾,还是不要在弃妃院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依依冷淡的说完,直接扭头进了房间。

陈桂儿的丫鬟娘家,已经进了弃妃院:“我们小姐不舒服,让王爷去看看呢。”

“不舒服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这话一出,那个丫头直接呆楞在一边,不知道做何反应了。冷沦殷痕长出一口气,压抑的心思无处缓解:“走吧,去看看。”

叶丞相夫妇也没多做逗留,早早的回府了。只是叶丞相轻轻拍了拍依依的肩头:“丫头,坚持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啊,所有人都在努力。终于弃妃院安静下来。

依依从角落拿出一个小包袱,这是一身下人的衣服。依依匆匆的换上,拿出上次欧阳依然给的谷哨匆匆的出了弃妃院。若是说有一个地方

热热闹闹可以一天,现在都是瞌睡打盹的时候,依依低着头顺顺利利的出了王府。

这是第一次依依自己出门,黑暗给人带来无限的恐惧,依依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时间还早,城门还没打开,依依找个角落坐下。

公主和亲的事情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当时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抓的,还是冷沦殷痕冒险放了自己。

为了公主的事情自己曾经跟欧阳依然大发脾气,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依依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脱离太后的掌控,恐怕只有安乐谷那一片净土了。

到中午的时候,依依已经出现在山脚下。

来不及多想,依依直接吹想了谷哨,通透,尖锐的声音像磁波一样回荡在这片山上。

一声接着一声。

而欧阳依然没像预期的那样早早出现。

王府内已经一片哗然,一夜之间王妃不见了,真是可笑至极,何况今天太后就要来接。

冷沦殷痕早早的进宫通报太后,以免再生事端。

“痕,是你放她走的吧。”太后淡然的喝着茶水,一副运筹为握的样子。

“母后,儿臣不敢!”冷沦殷痕恭敬的低着头。

太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冷沦殷痕:“不敢?想必群臣所报,王爷蓄意谋反的事情,是真的了?”

冷沦殷痕神情闪过一丝冷死,但是转瞬即逝:“那朝臣还曾说太后后宫专权,想夺取皇权。”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那你相信?”太后带着几分笑意的打量着冷沦殷痕。

冷沦殷痕也笑了笑:“当然不相信,所以请母后也不要相信,儿臣还是那个一切以母后为先的王爷。”

曾经自己那么用心想离母后的心更近一些,可努力了好久,仍旧没有什么效果。

而此时,明明知道对方都没有说实话话,却觉得心思近了几分。

太后笑了笑:“那希望痕能早着找到王妃吧!”没再多做纠结。

安乐谷中,欧阳依然静静的坐在早餐桌旁,莲儿静立一旁。

谷哨的声音隐约可闻,而欧阳依然只顾缓缓的吃饭。

“谷主,这已经一个时辰了,不怕依依姐出点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跟了主子!”欧阳依然突然问了一句。

莲儿没有任何掩饰:“在谷主不顾一切替她保护公主的时候。”莲儿回答的干脆:“总不能让这个人毁了安乐谷,更不能让她毁了谷主。”

说着莲儿冲旁边的守门人吩咐一声:“将人带进来!”语气清冷,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再等等,谨防有诈!”欧阳依然到到的说了一句。

而莲儿有些嗤之以鼻:“谷主,您不想救小姐了吗?”

这话一出,欧阳依然死死的抓着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简单的手绢,上面绣着一对“野鸭”:“依依,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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