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阿哥回来之后。云锦见他的身子比去热河之前长了点一。一力上也好了许多,心里自然很是高兴,本想着让他再接再厉继续调养一段的,可是他除了去看过八阿哥之后,转过身来又一头扑在了工作上,让云锦恨得牙根直痒痒,看来自己是冤枉老康了,他的做法才是对的,对付四阿哥这种见了差事不要命的,就得把他关起来才行。
不只是云锦,现在京城里的各方政界人士也都在关心着四阿哥,只是云锦关心的是他的身子,而其他人关心的是他的前途罢了。之前大家见四阿哥除了办差认真以外。所作所为并没有要争储的意思,所以对他也并不怎么关注,可是这回康熙独留下他一个人扈从,在其余皇子们都在京城的情况下,又专‘门’派他回来看望八阿哥。俨然就是康熙的代表人了。
康熙这段时候的表现很是耐人寻味,先是废了前些日子一些另眼相看的十四阿哥的贝勒之位,又对病重的八阿哥一副不大关心的样子,可是对四阿哥却开始宠爱起来,知道他办差‘操’劳了,现巴巴的下旨把他召到热河养身,如今又如此这般,康熙的这些做法自然让大家认为是风向变了,他准备要抬举四阿哥了,由此也想到,虽然四阿哥的人脉没有八阿哥那么广,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是完全具备当储君的条件的。
正因为这些人有了这个认识,四阿哥回京不过几日,登‘门’造访的人就一拨接一拨的,四阿哥一向是个冷面无情的,白天又在户部办差,很多人不敢前去打扰他,就开始走夫人路线,‘弄’得云锦接连几天都不得安宁。
云锦实在是不堪其扰,决定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现在自己每天的时间都让那些个福晋、公主、郡主、县主、郡君。还有什么夫人、淑人之类的填满了,这还是因为四阿哥的爵位高,其他诸如县君、乡君、六品格格还有什么恭人、宜人、安人、孺人之类的不敢上‘门’,否则的话,恐怕她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天四阿哥下差回来之后。用过膳回到卧室,拿了一本书坐在躺椅上看,而云锦则在炕上给喂安之和乐之一些煮得烂烂的菜‘肉’粥,不过却是先喂安之,这小子一贯的‘性’急,脾气又不好,喂的稍慢一些,他就会上手来抢,为避免出现打翻饭碗的悲剧,还是先把这个小祖宗‘侍’候好了,再去喂乐之好了,反正看那小妮子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在那儿玩的‘挺’好。
“爷”云锦一边给安之喂食,一边跟四阿哥埋怨着说道,“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旨切责您啊?”
“怎么?”四阿哥听到云锦这话,抬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还盼着我被皇阿玛骂不成吗?”
“不是云锦盼着爷被皇上骂”云锦忍不住冲四阿哥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说您要自污嘛。怎么现在却成了木秀于林了?就算您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受得住风摧,可我这边却快要被风呛倒了
“呛到了?”四阿哥疑‘惑’的看着云锦,“什么风会呛人?”
“香风啊。”云锦怕安之吃的太快呛到了,有意的放慢了些喂食的速度,却惹起了他的不满,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边含含糊糊的喊着“饭饭”边伸手去抓云锦手里的粥碗,云锦赶紧将手抬高,躲开那小子的狼爪。
“什么香风?”四阿哥看着安之皱了皱眉。
云锦没马上回答四阿哥的话,而是先将粥碗放在安之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双眼盯着那小子。就这么看着他不动,安之蹬‘腿’瞪眼、大声嚷嚷什么招都用过了,云锦就是不为所动,还是那么看着他,双手也使劲的把住了他的身子,让他不能起来到处‘乱’跑。
安之闹了一阵脾气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坐那儿不再挣扎了,云锦见他老实了。也放开了手,重新拿过粥碗来,安之见到粥碗,又‘性’急起来,网要往前凑。吃云锦瞪了一眼,又不甘不愿的退回去了。
“这才乖”云锦看着安之,对他温柔的笑着说道,“来,张开嘴我看看,吃完了没有?”
云锦当然知道安之嘴里的粥已经咽下去了,可是她还是要他再张开嘴给自己看看。一来是让他吃饭别那么急,二来也是为了建立自己的权威‘性’,这小子现在的脾气越发的大了,不约束不行了。安之这几天也让云锦练出来了,听话的张开了嘴,也如愿的又重新吃到了粥。
“你还没说呢。什么香风?”四阿哥见安之老实下来,眉头也展开了,接着问云锦道。
“什么香风?。云锦让安之这一打岔,险些忘了刚才的话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哦,云锦说的是那些个‘女’眷们的脂粉香啦,以前爷不是管过‘精’油和‘花’水的皇家生意嘛,她们为了讨好您,全都擦了那个过来的。
擦了那个倒也不要紧,问题是有的人擦的也太多了,象是生怕云锦闻不出来似的,恨不能一瓶子都倒在身上,别提那味儿有多冲了。要再这么下去,云锦早晚要被呛倒的。”
“你自找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谁让你见她们了?。说完又事不关已的接着看书去了。
“爷,您说的倒轻松,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是亲戚套着亲戚,朋友挨着朋友,您那边已经都推了,我这边再不见,人岂不是都得罪咙,了云锦这时已经喂完了安之了,正用手帕给他擦嘴呢,听到四阿哥这话,心中有气。手上的劲儿也不免用大了些,安之吃疼之下,抬起小手抓了云锦的手一把,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带着不满之意。
“对不起哦”云锦忙亲了亲安之的小脸安抚他,“这都怪你阿玛‘乱’说话。”
“你自己手重。少扯到我这儿来。”四阿哥眼睛虽然看着书,但耳朵却还是好使的。“再说,那些人得罪也就得罪了,有什么的。这些个见风使舵的人,我才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