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年氏可怜生生的看着四阿哥说道,“奴婢也知dào
她冲犯了钮祜禄姐姐,得此结果也是罪有应得,但想到她自小对奴婢的照顾,那八十大板差不多就是要了她的命,奴婢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年妹妹,这是哪个奴才跟你胡沁的?”云锦笑着走上前去接过话来,“你那个嬷嬷可不是因为得罪了我才被爷处罚的,你要是这么说,可就屈了爷对你、对年府的一片心了。爷是看她行事甚不稳重,言语间又没个忌讳,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非但是没有助益,反而可能会招来祸事,爷责罚她也是为了年府好,是身为旗主的对门下的爱hù
,爷能为年府这么考lǜ
,也是因为他对你的疼惜啊,姐姐为此可是羡慕之极的,妹妹你可别不领情儿啊。”
“钮祜禄姐姐说的是,”年氏对云锦点点头,又很柔弱的对四阿哥说道,“爷对奴婢的好,奴婢心里自然是早就明白的。刚才钮祜禄姐姐说可心是奴婢的心腹,其实奴婢何曾有什么心腹,爷是知dào
奴婢的,奴婢这个人最是简单不过了,自进府以来,因为身子的缘故,与其他的姐妹们亲近的也不多,幸而有爷的体贴,这也是奴婢最开心、最重视的事儿了。”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在一边看着年氏在那儿跟四阿哥演戏,心里觉得无聊之极,眼神就不免有些游离,结果一眼看到乌喇那拉氏正走进来,于是赶紧起身上前行礼。
“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笑着伸手扶起云锦,“你怀了身子,又带着伤呢,就别跟我行这个虚礼了,赶紧坐那儿歇着吧。”
“云锦谢福晋,”云锦冲乌喇那拉氏一笑,“福晋先请坐。”
“奴婢给福晋请安。”这时候年氏也上前来请安了。
“刚说完云锦,你又来了,”乌喇.那拉氏对年氏虚扶一下
“你也是怀着身子呢,赶紧起来吧。”,然后对她们二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坐下吧,我要去给爷请安了。”
“妾身给爷请安。”乌喇那拉氏说完.之后,也不再跟云锦和年氏多说什么了,直接快步走到四阿哥面前行礼。
“你来了,”四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先坐下吧。”
“是。”乌喇那拉氏坐了下来。
云锦和年氏跟在后面,一直等.到乌喇那拉氏坐定了,才各自坐下了。
“爷找妾身过来,不知有什么事儿吩咐?”乌喇那拉氏.问着四阿哥。
“还是今儿个我跟你说过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年.氏身子不好,现在又怀着身子,禁不起什么刺激,以后没什么事儿就让她在院里静养吧。”
“是,”乌喇那拉氏看了看年氏,“妾身明儿个就吩咐.下去,以后没事儿不要随便去惊动年妹妹。”
“爷,”年氏赶紧说道,“奴婢的身子还没那么差的。”
“还有,”四阿哥没.理年氏,接着往下说,“年氏那儿的大夫看着还是不行,明儿个我就去宫里请旨,看皇阿玛能不能派太医过来。”
“这样也好,”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皇阿玛对爷的子嗣一向是比较关注,上次云锦和耿妹妹同时有喜时,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就派了太医来,这次咱们府里可是两个侧福晋同时有了喜,皇阿玛对爷的请求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这下可是随了年妹妹的愿了,她之前可就说过想请太医过府来长住的。”
“福晋,”年氏赶紧解释着,“奴婢想让太医来,可不是为了奴婢自己的身子”
“我知dào
,”乌喇那拉氏笑着打断年氏,“你也是为了爷的子嗣着想,其实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子那也是应当的,毕竟是有了一个好身子,才能更好的为爷开枝散叶啊。”
“福晋说的是,”年氏点点头,“再说太医过府来,也不单只是为了奴婢,钮祜禄姐姐也是怀了身子呢,说到这儿,妹妹我还没向钮祜禄姐姐贺喜呢。”
“咱们两人是一样的双身了,就别互相客气了,”云锦对年氏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向乌喇那拉氏,“福晋,云锦的身子怎么也比年妹妹好些,皇上如果真派来了太医,就尽着年妹妹吧。”
“这事儿等皇上准了之后再”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不过依我看,以皇太后祖母对你的宠爱,怕是你不想用太医都不成呢。”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四阿哥发话了,“明儿个我就去宫里请旨。”
“奴婢谢过爷,”年氏款款的站起身来向四阿哥行礼,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柔情,“在百忙之中还为奴婢的身子操心。”
“云锦谢爷的体贴。”云锦也起身冲四阿哥行了一礼,却只是冲他笑了一笑。
云锦对太医并不很感冒的事儿,四阿哥是知dào
的,所以这请太医之举,明摆着就是为了安抚年氏用的,只是表面上看着是四阿哥为了自己的女人去请旨,好象是挺怜香惜玉的,实jì
上却是费不了他什么事儿的,说不定宫里一知dào
云锦又怀上了,没用四阿哥请旨,太医就直接派来了,四阿哥这明摆着给年氏的就是个顺水人情嘛,云锦心知肚明,却没有拆穿。
“行了,你们都坐下吧,”四阿哥对云锦和年氏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她们两个都怀了身子,以后就劳你费心照顾着了。”
“爷放心,”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笑着说道,“这本是妾身应当做的。”
“年氏的身子不好,就照方才说的,让她在院子里静养吧,没事儿不要让人去打扰,”四阿哥接着说道,“而云锦,她的身子虽是要好一些,但我今儿个已经罚她禁足了,这什么时候解禁,就由你看着办吧。”
“是,”乌喇那拉氏笑着点点头,“妾身会看着办的。”
“爷,”这正说着话呢,翠屏走进来禀告道,“年侧福晋的大夫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吧。”四阿哥吩咐着。
“王爷有何吩咐?”那个大夫又重新回到这里面对四阿哥,脸色也很是紧张。
“你去给年氏有没有什么不妥?”四阿哥淡淡的吩咐着。
“是。”那个大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遵命上前去给年氏把脉。
在大夫给年氏诊脉的过程中,云锦一直盯着那边看,当然她并不懂医学,也不是想要偷师什么的,只是防止那个大夫和年氏之间做什么暗号罢了。
“回王爷的话,”那个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四阿哥回话道,“年侧福晋的身子虽还是有些弱,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个大夫在诊脉的中间确实是抬头看了几眼年福晋,但云锦也说不清他是为了诊病所需,还是为了别的,总之在自己“关切”的目光下,年氏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了。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你就送年氏回”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今儿个我就在这儿歇了。”
“正是呢,”乌喇那拉氏点头笑着说道,“云锦今儿个受了伤也受了惊,又刚有了身子,爷是该在这儿好好陪陪她的。”然后起身对年氏说道,“年妹妹,我们就不要再打扰云锦了,来,我送你回”
“是,”年氏站起身来,“爷,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随着这一大帮人的离去,云锦这里总算是安静了,这一天过的,连惊带吓又带着些喜,头上还见了红,当真可算是多姿多彩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和四阿哥去就寝了,可是因为这一连串的打扰,早先制造的那些暧昧的气氛已经所剩无已了,云锦也懒得再花心思去营造了,还是快些安置了吧,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个孕妇,休息好还是必要的。
可是想睡是一回事,能睡得着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虽不能说是久违了,但云锦也是有些日子没和四阿哥睡在一起了,现在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起来,她板板正正的平躺着那里,心里一片乱糟糟的,虽然是努力的闭着眼睛培养睡意,但成效却是甚微,基本上就是没有。其实睡不着也就罢了,可以辗转反侧一下也好,可是因为四阿哥就在身边,手又搭在她的腰上,这个举动云锦也不能做,当然了,要没他在身边,云锦也就不会睡不着了。可是现在云锦一个姿势坚持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盯不住劲儿了,正在她准bèi
豁出去,不管吵不吵着四阿哥也要动一动的时候,四阿哥那里却开了腔,原来他也没睡呢。
“你不睡觉,瞎寻思什么呢?”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爷不是也没睡吗?”云锦赶紧就势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将脸冲向了四阿哥。
“我是因为你没睡,你是为了什么?”四阿哥的姿势却还是没有动,连眼睛都没睁开。
“爷,”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这些日子对云锦的态度,真的只是因为没开院门的事儿吗?”
四阿哥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时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云锦能感觉到他心里正在思考着。
“爷,”云锦轻声说道,“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告sù
云锦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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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对“野蛮佳佳”的意见进行回馈:第一,“心腹”一词,云锦用来作为对年氏的讽刺,这应该还是可以的,但年氏没有马上否认,就是之锦的失误了,已经在这章进行补救了;第二,“奴婢”称呼的问题,满人对皇室来说,都是家奴,都应该自称奴才,李氏家是包衣,年氏家是汉军旗,也都在此列。当然啦,她们成为侧福晋之后,倒也不用按此规矩,只是关于侧福晋的自称,有说妾身的,也有说奴婢的,更离谱还有说是臣妾的,但之锦想,福晋和侧福晋总还是要有所区别的,所以就让侧福晋都自称奴婢,反正云锦有皇上和太后的恩典,可以自称名字,这也算是之锦的私心吧;第三,“节奏太慢”的问题,这个“tititea”也提到了,之锦以后会注意的,并再一次对大家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建议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