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最终还是没有追回来,康熙恼怒之极,迁怒到上,把他也拘了起来。
四阿哥得着消息之后,自然是忧心忡忡的,他为此还特意跑到云锦这里来,问她是否知dào
十公主会去哪里。
“爷,云锦真的是不知dào
哇,”云锦很诚恳的跟四阿哥说道,“爷,您想想,如果云锦要帮她的话,也就不会把她想逃走的意思告sù
您了。”
“这个如月也是太不懂事了,”四阿哥很生气,“她做事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呢?这样一来,不只是害了老十三,那满蒙的关系也会受到影响的,难怪皇阿玛会气成这个样子。”
云锦心中暗叹,十公主她哪里是没想后果啊,她就是太想后果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是她想的是自己的后果,而没有为别人的后果着想罢了。不,也许她也想过,就象她对云锦说的那样,她逃了十三阿哥挺多受点责罚,而她不逃却是要死的,她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爷,”云锦小心的问着,“她会不会找青龙帮去了?”
“我问过张玉斩了,她没去过,”四阿哥摇摇头,“上次你说过之后,我也跟老十三说过了,他应该是不会告sù
她的,而且我也跟张玉斩说过了,要是如月跟他联系,一定要告sù
我。”
“爷,”云锦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十公主不是说要嫁陈世倌吗?她会不会去找他了呢?”
“不至于吧,”四阿哥犹豫了一下,“不是说如月跟他只见过一面,并不认识吗?”
“这十公主的事儿,谁好说啊。”云锦提醒他,“原来说她想逃婚,您还不是说不可能。”
“等我去问问吧。”四阿哥有些烦燥地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子刚刚被废。皇阿玛心里正烦呢。她非在这个时候捣乱。害得老十三跟着倒霉。”
其实云锦想。十公主可能在这次出巡前就打这个主意了。她知dào
太子会被废。到时一定是人人心惶惶地。正好趁这个乱劲儿逃走。只是她会跑到哪去呢?
“爷。喝点菊花吧。”云锦用手摸了摸盖碗。觉得温度应该已经适口了。才递给四阿哥。“想来您也是上火了。”
“出这么些个乱七八糟地事儿。能不上火吗?”四阿哥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爷。”云锦关心地问道。“十三爷被拘了。会受罪吗?”
“那倒是不会。”四阿哥说道。“怎么说他也是皇子。下面地人不敢放肆地。只是心情肯定不好就是了。”
“这是自然的,好在他有您这个哥哥,到时候您多劝劝他也就是了。”云锦点头叹道,然后又问四阿哥,“爷,皇上真的说要废了太子?”
“这还能有假吗?”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他也是太不象话了,一国之君也不注意些,要不是他惹出事来,皇阿玛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也就不会牵累到老十三了。”
唉!看这个四四,一口一个老十三,不管说到哪儿,他想的总是十三阿哥,这哥俩儿的感情也真是好哇。
想到哥俩儿,云锦也想到了十四阿哥,他好象就是在太子第一次被废后,因为在康熙面前勇猛的为八阿哥出头,最终却博得了康熙地好感,说他顾念兄弟之情,从此就异军突起了。
不过现在倒也不用急着考lǜ
他的问题,还是想想太子这件事吧,四阿哥也是因为在太子被废时表现的很有兄弟爱,很照顾太子,又很孝顺父亲,才让康熙满yì
地。
“爷,皇上一向宠爱太子,这次太子做出这些事来,想来他老人家一定是伤心之极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
“如果皇阿玛真的为此气出个好歹来,那太子地罪过就更加深一层了。”四阿哥冷冷的说了一句。
“云锦是在想,”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皇上真的能就这么放qì
太子了吗?”
“皇阿玛都当众宣谕要废太子了,还有什么真的假地。”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说道,“看来你马上就不用再呆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废了又怎样,难道就不能再立了吗?”云锦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之前做过多少错事,皇上也不是没生气过,最后不还是没追究吗?这次虽说是气生大了点,但也不能说明他就真的完全对太子死了心。再说,”云锦停了下来,小心的看着四阿哥。
“说吧,”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你在我这儿有什么话没说过了。”
“爷,”云锦冲四阿哥笑笑,“不是云锦不想说,这只是云锦的瞎猜罢了。”
“分析也好,瞎猜也罢,先说来听听。”四阿哥平静地说道。
“皇上废太子的一个理由不是怀疑太子对他老人家有什么大逆之举嘛,所以云锦就在想了,经此一事,皇上他老人家会不会对所有地阿哥都有怀疑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他废太子之举可能就有深意了。”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是要看看我们这些阿哥在这个时候谁会跳出来?”四阿哥皱了皱眉。
“云锦只是瞎猜而已,”云锦赶紧声明在先,“这可是爷要我说地。”
“行了,又没人怪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不过照你这么说,你还得在这里呆下去?”
“怎么,爷嫌烦了?”云锦歪着头笑着看四阿哥,“还是供云锦吃吃喝喝的,爷舍不得了。”
“爷是那么小气地人吗?”四阿哥撇了云锦一眼。
“爷自然是不小气的,爷只是节俭罢了。”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道。
总有人说四阿哥小气,其实这小气与否也是相对的,比起那些个皇子宗室来说,四阿哥自然是很节俭的,但要比起市井小民来说,他又是奢侈的多了。
“我再节俭也比不过你,”四阿哥斜睨着云锦,“都这般时候了,也不管饭。”
云锦听他一说,才现还真是到了饭点了。
“瞧爷说的,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云锦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您啊。”云锦站起身来,“还请爷稍待,云锦这就去给您准bèi。”
“别弄那么复杂地,越快越好,我还得去找陈世倌呢。”四阿哥吩咐着。
“是,”云锦拉长了声音答yīng
着,“越快越好”。
“还有,”云锦刚要出去,四阿哥又说上了,“前儿那些个肉松和鱼松也
来。”
“爷觉得还中吃吧。”云锦很是欣慰的笑着看四阿哥。
“是弘昀、弘时他们爱吃。”四阿哥一贯的死鸭子嘴硬。
“要是小阿哥们吃,云锦可以给他们做肉干和炸鸡腿,这样他们会更爱吃的。”云锦也顺着他的说法来。
“嗦什么,让你做什么听话就是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是,听四爷的话,做肉松和鱼松,”云锦扬声答yīng
着,然后又小声嘀咕,“自己想吃就自己想吃嘛,居然推到儿子身上。”
“你说什么?”四阿哥大声喝问。
“没什么,云锦是说这就去给您准bèi。”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说完就赶紧着出去了。
也因为她出去了,所以没有看到四阿哥地嘴角正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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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废了,康熙的那些个皇子们,虽然不能说对有什么大逆之心,但也有不少对太子空出来地君之位有兴趣的。
先就是大阿哥,他是康熙的长子,除了太子以外,他地爵位最高,只是因为惠妃在生他之时的地位太低,才是个贵人,而二阿哥的生母则是皇后,自然是他做了太子,大阿哥对此一直心有不满,曾经在明珠的帮zhù
下,身边聚集了侍卫内大臣鄂伦(国纲之子)、一等侍卫隆科多(国维之子)等人,在朝廷中形成“皇长子党”,和索额图地“太子党”相对抗。
这两个派别互相争势,斗争日益激化,直到康熙将明珠罢黜,又严厉斥责了隆科多等人,这才使得“皇长子党”偃旗息鼓。再加上今年四月分明珠离世,大阿哥本来都觉得自己没什么戏了,可这个时候却生了太子被废的事件,大阿哥一下子就觉得充满了希望。
再加上他在此次事件中护驾有功,康熙又让他负责看管太子,因此他就有些个沾沾自喜,忍不住要蠢蠢欲动了。
康熙也看出来他的心思,就当着众人面说道,“朕前命直郡王胤、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为皇太子之意。胤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这一盆冷水浇下来,大阿哥一下就傻了眼,不知dào
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康熙一行人回到京城之后,康熙命大阿哥和四阿哥、九阿哥一起去看管废太子,他则亲撰祭文,昭告天地,并诏告天下,将皇太子允废黜,幽禁咸安宫。
大阿哥奉康熙之命将告天文书拿给太子看,太子这时破罐子破摔,说什么“我的太子地位是父皇给的,他要废就废,何必告天,又何必给我看呢?”大阿哥这时只求太子不能东山再起,那样自己就还有机会,回去后便将太子的话添油加醋地向康熙汇报了,康熙听后自然很恼怒,说做皇帝乃受之于天命,怎么能不告天,胤既然愚顽不灵,以后他的话就不必上奏了。
于是大阿哥这天又来到看押二阿哥地场所,为了表现做大哥的威严,也为了体现自己在康熙那里地受宠,就让四阿哥和九阿哥一起跟他去看二阿哥,并把康熙的这番话传达给二阿哥听,这时二阿哥在四阿哥地劝诫下已经反过劲儿来了,就对大阿哥说:“父皇说我其他不是,样样都有。但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这须代我奏明。”
“父皇有命,你的话以后不必转奏了!”大阿哥哪会给二阿哥翻身的机会,大声斥责道。
大阿哥最近这上蹿下跳的,已经引起了众阿哥的反感,现在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虽然对的是二阿哥,但站在一旁的四阿哥和九阿哥心里也很不舒服。
“二阿哥这话关系重大,似乎应该代奏才是。”九阿哥想了一想之后说道。
大阿哥不屑的横了九阿哥一眼,根本就不接言。
“老九说得对,即使到时父皇责怪下来,这事我们也应该代他奏明”,这时四阿哥也在一边沉声说道。
这下大阿哥可是火从心里往上撞,这些个弟弟们一个一个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还得了。
“皇阿玛有话不准转奏,谁有那个胆子敢违旨?”大阿哥斜眼瞧着四阿哥,“老四莫不是也想让我与老二和老十三做伴不成?”
“我不难为大哥,您不用去奏,我去。”大阿哥提起十三阿哥,可是呛了四阿哥的肺管子,他硬邦邦的撂下这话句,扭头就走。
“四弟,慢着。”大阿哥赶紧出言拦住了四阿哥,他也知dào
,如果让老四代老二奏了这个事,反倒是显得自己有不是了,“这种事情哪能让你去呢,既然你们都觉得该去奏明,那我去就是了,皇阿玛有什么责罚,也是做哥哥的来领了。”
大阿哥假惺惺的说完这些话,才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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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大阿哥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惹人厌烦,八阿哥则是按照既定方针继xù
博取虚名、争夺人心,只是他却不知这个时候自己这么做却是在扎老康的眼。
康熙一行人刚回到京师后,八阿哥就被任命为署理内务府的总管事,奉命查处原内务府总管凌普。这凌普依仗太子胤的势力,贪得无厌,横行不法,康熙本来是要第一个就拿他开刀的。可惜八阿哥这时却是没有体察圣意,他看康熙伤痛的样子,以为他虽然废了太子,但并不想赶尽杀绝呢,所以在查办的时候,还是按照以前的宽仁态度,想从宽处理,草草结案。
没想到这一下可是拍到康熙的马蹄子上了,康熙非常的不高兴,他认为胤是在收买人心,就指责他说:“凌普贪婪巨富,众皆知之,所查未尽,如此欺罔,朕必斩尔等之。”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还则罢了,问题是大阿哥近来兴奋的直烧,也不知烧坏了哪根脑神经,居然偷偷的去跟康熙奏说“相面人张明德曾给八阿哥胤看过相,说他日后必定大贵”,这下可是惹得康熙心头火起,可他还是强忍着,看看这个大儿子还有什么要说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