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也是为了再刺刺玉琭的心,若能再引得玉琭又作天作地就更好了。

万岁爷能忍玉琭一回两回,还能忍她一辈子不成?

卫双可不信这天下还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就是万岁爷也不例外。

见玉琭转身看向她了,她还故意朝人挺了挺自个儿的肚子,六个多月了,已然十分显怀了,前儿叫经验丰富的嬷嬷给瞧了,说是她肚儿尖尖十有八九怀了个阿哥,玉琭可生育两个阿哥了,她就不信玉琭看不出来她肚里也怀了个金疙瘩。

“托姐姐的福,翻了年我便要给四阿哥和六阿哥添个弟弟了。”

玉琭哼笑一声儿,上下打量着卫双,放平时她是决计不会用这样的眼神儿去冒犯谁的,可卫双算什么,别说怀的是个阿哥,就是生了个阿哥也照样是个奴才,连后宫里最低答应都不如。

不过说句实话,僖贵妃还真是个会伺候孕妇的,这才多长时间啊,竟将卫双养得白白胖胖的,头上不越制的首饰也带得齐,看着是没从前那小家子气了。

见人还有开口胡言,玉琭干脆上前一步,直直给了卫双一巴掌,且听“啪”地一声儿脆响,虽未用多大的力,然这响亮的一声儿可是将卫双心里攒的那点儿傲全打碎了去。

卫双捂着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想到自己一番话会将玉琭激怒,可怎也没想到玉琭会不由分说直接给她一巴掌。

何其大胆!她还怀着龙种呢,玉琭连龙嗣也不放在眼中吗!

“你竟敢打我!”

玉琭本就是比卫双高的,今儿又盛装打扮踩着花盆底,足比卫双高了一头,玉琭居高临下睨着卫双,忍不住嗤笑一声儿。

“你什么东西竟叫本宫姐姐?卫姑娘,别肚子里揣了一个就不知自个儿的斤两了,也就是这会子本宫出来透透气没带着奴才,若带着人,这巴掌便不是本宫亲手赐给你了。”

看够了卫双气急败坏又不能奈何她的样子,玉琭只觉心头舒爽得紧,也不想同人在外头吹风了,卫双个贱骨头怎么着都成,她可比不得卫双厚脸皮,别说着冬日里刀子似的冷风了,她这一巴掌下去也没见卫双脸上泛红。

“行了,你且告状去吧,本宫回了,不过本宫今儿心情好多劝你一句,打哪儿来的还是打哪儿回吧,今日宴上宗亲们俱在,你去只能叫万岁爷觉得丢脸,可别自讨没趣。”

康熙爷既认了错,那卫双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时时刻刻提醒康熙爷做错的人,康熙爷能愿意见人就怪了,也是这周围没人玉琭依仗着这个才敢直接动手。

不过卫双挨这巴掌也不亏,她若本本分分的不胡乱招惹人,也不会有今儿这没脸了。

说罢玉琭便转身带着玉玳走了,玉玳还忍不住好奇回望一眼,这一回头正对上卫双怨毒的目光,然再怎么怨恨又能如何,不过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而已。

若姐姐真同她较真儿反倒是用瓷器碰瓦罐儿了。

“姐姐刚那一巴掌可吓坏我了,怎说动手就动手的,再有这事儿姐姐交给我也使得啊,别平白脏了手。”

玉琭忍不住笑笑,抬手捻了捻指尖子:“你替我打算什么,这巴掌还是自个儿打折痛快,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去了可得净净手,她脸上不知抹了几层,油得很。”

说罢,姐妹俩忍不住乐了,风呜呜的往后吹,正将中对话传道后头不远的卫双耳中,接连受辱怎叫她受得住,一时间气得肚子都微微钝痛,只恨不得这就上前撕了玉琭那贱人去。

然刚刚那一巴掌确实叫她清醒不少,她立在原地捧着肚子好一阵缓,这才将气儿给压了下去,另又换上得体的笑容信步往大殿去了。

玉琭既敢打她便敢当着众人的面儿说,正好总亲们都在呢,也叫人好好瞧瞧德妃娘娘的嘴脸,看看她到底配不配这德字!

卫双仗着肚子,倒也有几分自信,这大过年的趁着大伙儿都高兴,她怎也不至于连万岁爷的面儿也见不得,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万岁爷怎能不给她做主,就是为了面子也少不得口头训斥玉琭两句,再者她还有僖贵妃娘娘护着呢。

她自知眼下没什么本事扳倒了玉琭,然能叫玉琭心头不爽就够了,说不得趁着今儿她还能得了位份,太皇太后娘娘最是在乎子嗣,怎也不能叫阿哥的额娘出身太过低微。

如此想着,卫双脚步还快了些,正欲进殿,卫双立在门前都几乎能感受到里头的温暖和膳食的馨香之气了,可不等她跨过门槛儿,忽得被一公公拦住。

“呦!这不是卫姑娘嘛,您身子正不方便呢,来这儿作甚?”

说话的人是康熙爷跟前儿的小高子,他原也不必在外头守着的,不过得了万岁爷和娘娘的话,他今儿怎也不能叫卫双进去了。

这贱人还想着见万岁爷呢!

没镜子总得有尿看看自个儿什么德行什么身份,配见里头的主子们吗!

卫双没少在下头摸爬滚打的,自然知道宁愿得罪主子不能得罪小人,若真叫这小奴才绊了脚,今儿她可白来一趟了。

“回公公话,我是来寻贵妃娘娘的,娘娘叫我过去陪着些呢,不知公公在哪儿高就,这冷的天与其守着门不如吃两盏热酒来得痛快。”

说着,卫双便悄悄塞给小高子一个银锞子,既打出了贵妃的旗号有给了银子,这奴才怎么着也得放行了。

可谁道小高子收了银子竟不办事儿,连些个假笑都没了。

“奴才不才,在万岁爷跟前儿当差的,奴才没听说过贵妃叫卫姑娘来了,反倒听说卫姑娘不敬德妃娘娘,万岁爷不罚姑娘已然是看在皇嗣的面上给你留脸了,姑娘快回吧,莫叫万岁爷不快。”

“莫说您怀着身孕呢,就是真有了阿哥公主傍身,只要万岁爷开口罚姑娘,姑娘寻谁求情也是没用的。”

卫双闻言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讨好的笑意,后牙槽咬得死死的,脖子上都险绷出青筋来。

好你个玉琭!还有脸劝我不要告状,你倒是会在万岁爷跟前儿搬弄是非,到底是谁欺负谁!

她那一巴掌竟真就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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