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倒也不是一定要和徐斯衍讲荤段子。
只是徐斯衍这个人在男女关系上太过“清高”,换个说法就是太理想化——
就比如他和阮懿之前的那段婚姻。
因为不喜欢,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新婚之夜都不跟人发生关系,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还安然无恙。
人有原则固然是好事,但原则性太强也间接造成了徐斯衍和阮懿现在这种关系。
性生活在男女关系里是特别重要的一环,徐斯衍如果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好好发挥,说不定阮懿能因为荷尔蒙激素作用对他产生新的兴趣。
毕竟,床上的徐斯衍,阮懿之前应该也没怎么见过。
——
阮懿回到家里的时候,清和刚好在客厅坐着。
昨天晚上太累,阮懿开车回来的路上,腰疼腿酸,进门换鞋的时候,腿都在发软。
清和:“壹壹,你怎么换衣服了?”
阮懿被清和问得怔了几秒,“昨天衣服喝酒弄脏了,穿了朋友的回来。”
清和点点头,“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我看你走路都飘,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吧。”
阮懿:“好的,妈妈。”
跟清和聊完,阮懿便回到了房间。
但她并没有睡觉,而是脱了鞋靠在床头坐着发呆,脑海中再次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
阮懿的耳朵有些热。
她跟徐斯衍前后认识这么多年了,但昨天晚上确实是第一次见徐斯衍那个样子。
——-平心而论,之前阮懿对于和徐斯衍上床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婚后的几次,她都没有投入其中享受过。
但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
她根本不敢想,自己竟然能有那样的状态,甚至还跟他——
阮懿深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手机震了一下。
阮懿摸到手机拿起来,看到了徐斯衍发来的消息:【到家了么?】
阮懿:【嗯】
徐斯衍:【协议好了,什么时候有空签字?】
阮懿:【有空联系你】
徐斯衍:【好,我等你。】
阮懿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便没有再回复。
但隔了几分钟,徐斯衍的消息又发来了:【你那里好像有点肿,问了下医生,可以擦点药。】
阮懿:【哦哦】
徐斯衍:【你嗓子还疼么?】
徐斯衍这一问,阮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如果只是单纯地叫,嗓子最多只是哑,不至于疼。
阮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唇,心跳的频率都加快了不少。
阮懿:【我自己会注意,不聊了。】
这条消息发完,阮懿直接把手机扣过去,没再管徐斯衍的回复了。
——
周一上班,阮懿接到了学校的职称评选通知。
之前阮懿从讲师升到了副教授,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今年差不多可以尝试往上升了。
阮懿在官网下载了报名表,整理好资料之后提交了报名申请,接下来就是准备论文的选题了。
跟惠通那边的合作的产品已经上线了,刘教授原先是打算让阮懿继续去跟能源车的那个项目,但阮懿跟他说了职称评选的事情后,刘教授便将这个项目交给了别的同事。
阮懿现在带的学生都大四了,这学期没多少专业课。
于是她接下来的时间都用来做实验、准备论文了。
这比她手上有项目有课程的时候还要忙。
后面的几天,阮懿都在忙论文选题的事情,注意力被工作吸引,她完全忘记了跟徐斯衍之间的约定。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周五这天,阮懿定下了论文的选题,下午便一头栽进了实验室,一直到晚上八点半,都没出来。
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阮懿拿出趣÷阁记本,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记录着刚刚得到的数据。
最后一个数字录入完毕,阮懿按下保存键,合上趣÷阁记本,揉了揉肩膀。
在实验室待久了就会肩膀疼颈椎疼。
从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里抽离出来,肚子也饿了。
阮懿低头去收拾东西,没过几秒,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看见了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的徐斯衍。
阮懿:“你怎么来了?”
徐斯衍停在她面前,手里的两份协议放到课桌上,“等了一周,你都没联系我。”
阮懿看到协议之后才想起来怎么回事:“这周报了职称评选,有点忙,忘了。”
说话间,她翻开了协议,认真看了一下内容。
条款跟她之前提的要求差不多,读完后没什么问题,阮懿拿起旁边的中性趣÷阁在落款处签了字。
“我留一份,这份给你。”她拿了一份的还给徐斯衍。
徐斯衍接过来,“吃饭了么,一起。”
阮懿踌躇几秒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间,家里三个长辈都吃过晚饭了,她原先也是打算在外面吃了再回去的,多个徐斯衍也不多。
阮懿收好东西,跟徐斯衍一起走出实验室,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阮懿拿出车钥匙,“你的车停在哪里?我先去开车,我们吃饭的地方见吧。”
她话音刚落,徐斯衍已经很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走了车钥匙。
两人的指尖短暂碰到了一起。
阮懿像触电一样,蓦地收回手:“你——”
“我没开车,开你的吧。”徐斯衍说。
阮懿“哦”了一声,两个人沉默地走到了教职工停车场。
这个时间,停车场已经没几辆车了,安静得有点诡异。
来到停车位,阮懿准备去坐副驾,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徐斯衍忽然走过来,亲自替她开了门。
阮懿觉得他其实没必要这样,但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阮懿在徐斯衍的注视之下上了车,可再看徐斯衍,他好像没有任何要关门的意思。
那双眼睛还在盯着她的脸看,眼底火焰四起。
阮懿被看得不自在,她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徐斯衍忽然逼近,掌心按住她的侧颈,低头吻住了她。
舌头很快钻进来。
阮懿被迫承受,这种环境让她精神紧张,导致躯体的反应更加剧烈。
对于徐斯衍来说,她的颤抖就是兴奋剂。
他的手贴着她的侧颈,指尖抵着皮肤一路往上,最后两根指头捏住了她的耳廓。
阮懿抓住他的胳膊,看向他的双眼已经湿了,泛着水光。
徐斯衍离开她的唇,手指依旧捏着她的耳朵,“试试么,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