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在听过他的这句话之后也自嘲地掀了掀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过了快一分钟,他才说:“确实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

周礼:“……”

他从来没有听过徐斯衍用这种语气说话,听起来像是在嫉妒。

周礼一脸莫名。

徐斯衍:“你记不记得,读书的时候总有人说我和你很像,之前我也这么觉得。”

“现在想想,也不像。”他停顿了一下,才得出这个结论。

周礼并不知道徐斯衍在想些什么,他甚至怀疑徐斯衍是被离婚的事情弄得脑子不清楚了。

沉默地盯着徐斯衍看了一会儿,周礼问他:“你不想和阮懿离婚?”..

徐斯衍:“这段婚姻开始就不是我说了算的,她算计完我还想全身而退,把我当什么了?”

周礼:“你喜欢上她了。”

他直接用了肯定句,问都不带问的。

而徐斯衍的否认同样笃定:“我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周礼:“哦。”

徐斯衍:“……”

他本来以为周礼会反驳他,或者是不信他的话。

徐斯衍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措辞和他辩论,没想到周礼直接一个字堵死了他的路。

周礼:“她当年没得选。”

类似的话,周礼之前说过一次,那次徐斯衍没有回应什么,但这次……

徐斯衍沉吟几秒,“能问一个问题么。”

周礼:“什么。”

徐斯衍:“北城的世家千金很多,你为什么偏偏找了阮懿塞给我?”

其实他后面还想接一句:你是不是知道她喜欢你、一定不会拒绝你的要求,所以才这么做?

但想了想,终归还是没问出口。

周礼:“她最合适。”

徐斯衍:“哦,是么,我觉得姜明珠更适合我。”

他云淡风轻抛出这句话之后,周礼的眼底立刻闪过了杀意。

“靠,你俩干嘛?”原野刚过来,就看到了徐斯衍和周礼剑拔弩张的画面,赶紧上来挡在了中间,“大好的日子,别打架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周礼警告徐斯衍:“刚才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遍。”

徐斯衍:“你还没说原因。”

周礼:“你爷爷喜欢她,她有合作需求,仅此而已。”

丢下这句话,周礼就转身走了。

徐斯衍捏住了拳头,看来周礼是不知道阮懿喜欢他这件事情了。

原野看看周礼的背影,再看看徐斯衍,人还是懵的,“你跟四哥聊什么了?”

徐斯衍:“阮懿。”

原野哽了一下,“你不会是告诉他……”

“我没那么无聊。”徐斯衍打断原野的话,“你也少说。”

原野:“我当然不说,珠珠刚出月子,情绪还不稳定呢,万一她知道了心情不好就惨了。”

徐斯衍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正好是姜明珠的房间。

原野:“收收心吧。”

徐斯衍没说话。

原野:“人这辈子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这棵树还是别人的。”

徐斯衍:“别给自己的见异思迁找借口。”

原野:“适当的见异思迁总比天天苦大仇深强。”

他拍拍徐斯衍的肩膀,“你看我现在跟小鱼多快乐,你要是这几年喜欢上阮懿的话,你俩也能这么快乐,可惜咯,你俩这都要离婚了……”

“对了,官司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原野问。

徐斯衍:“不怎么样。”

林城都已经跟他说了,这起官司他的胜算不大,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原野不理解了:“既然没什么胜算,你为什么浪费这时间?还不如趁早签协议走程序。”

徐斯衍:“不想让她好过。”

原野:“……”

——

满月宴结束,开庭的日子也正式来了。

当天正好是个工作日,阮懿是和学校请假来的法院,她和靳祉聿两个人很早就到了。

靳祉聿手上拿着一堆资料和文件,和阮懿坐在一起聊着开庭的陈词和发言。

阮懿听得很认真。

两人刚聊完不久,就看到了徐斯衍和林城的身影。

徐斯衍今天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里头配套的衬衫都是黑色的,他本身就不苟言笑,这样一穿更显得冷冰冰的,整个人都蒙着冷霜。

靳祉聿和林城认识,他大方上前,分别和林城还有徐斯衍打了个招呼。

徐斯衍朝靳祉聿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他身后的阮懿。

他这一眼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眼底仿佛掺了冰渣子。

阮懿之前没少接受过徐斯衍这样的目光。

如果是以前,阮懿一定会用标准的微笑回应他,然后再温柔地开口喊一声他的名字,向他问好。

但现在她累了,已经不想做这些无用功。

所以,面对徐斯衍冷漠的目光,阮懿的回应是比他更冷漠。

她本身就是清冷的性子,也不怎么喜欢笑。

阮懿迎上徐斯衍的目光,眸子里带了几分凌厉,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徐斯衍和阮懿对视了十几秒之后,转身朝里面走去,林城见状,亦步亦趋跟上他。

靳祉聿刚刚目睹了阮懿对徐斯衍的态度后,也略微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比较怕他。”

阮懿照旧没什么表情,也没回应这句话。

她从来没有怕过徐斯衍,内心对他有亏欠感倒是真的,加上年少时的感情滤镜,很难对他冷下脸来。

十点,庭审正式开始。

靳祉聿作为原告律师,率先发言。

他先陈述了阮懿在这段婚姻中处境:“常年遭受冷暴力”、“婚后一直分居”、“曾经遭受婚内性暴力”。

徐斯衍坐在被告席,听到这几个关键词之后,视线一直都没有从阮懿身上移开过。

阮懿没有看她,她平静地坐在被告席,平视着前方,下面听审席对她抛上同情的眼神,她却依旧挺着脊背,不卑不亢。

陈述完事实,靳祉聿提出诉求:“因此,我方当事人希望能够离婚,我方当事人与被告没有孩子,亦没有夫妻共同财产,我方当事人愿意净身出户。”

几名法官听完靳祉聿这话之后,都忍不住看向原告位置上的阮懿。

如果律师陈述的那种情况是真的,她完全有理由索取精神损失费和赡养费。

夫妻离婚,按法律来说财产都是要分一半的,只是,涉及到财产和赡养问题的话,官司纠纷的周期自然而然也会被拖长。

而她竟然是要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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