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梳理后的银发,好像被灌入了生命似的,死死的缠住它落到的人,并像一条条蟒蛇一样死劲儿的拧着。这些银发不仅柔软,而且还很坚韧,深深地陷入皮肉里,鲜血“哗哗”得往外流着。

“娘的!老子和你拼了!”那些武士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斩断缠在自己身上和褐发女罗刹手指尖儿联系的银发。刀锋利的,银发应声而断,失去了女罗刹阴力的银发,慢慢地滑落地面;各修士、异能也是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或火烧、或风刀、或雨剑、或雷破,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而那些武技弱的,刀锋钝的士兵们,有的很幸运,被一些脱困的武士、修士们救下,而更多的这是被银发活活的勒死,最后变成为了褐发女罗刹的傀儡。一个个就好像提线人偶似的,被无数的银发操控着他们的身体。

虽然他们一个个武技低劣,但却胜在人数。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木讷,动作迟缓的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奋力想自己身边还没有被女罗刹控制的人砍去。其中一批人,还没接受现实,就被这些提线人偶活活劈死了。

很多武士只能含着泪,痛苦迎战,多年的生死弟兄,如今却要拼个你死我活。一边痛苦他们的厮杀,一边泪流满面的大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校场各个教门的修士,加到一起不过上百人,可为他们壮行的士兵却有几千人。转眼间,血流成河,那些被提线人偶砍死的士兵,很快被褐发女罗刹的银发牵引,最终也成为了她的傀儡。而这些普通的士兵成为提线人偶后,实力却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刀砍不死,剑刺不亡;修士的火攻,也只是可以烧其皮肉,而他们变成骷髅后,实力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样子更加狰狞,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压力;就算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把骷髅击散,褐发女罗刹也会再用银发,提起散落的支骨,放到它应该在提线人偶身体的那个位置。

“攻击那些银发!银发是一切一切的关键!”不知谁喊着这么一声,不等在吩咐什么,所有人全部使出自己的绝技,斩向提线人偶身后或头顶的银发;而此时的褐发女罗刹,也只能疲于不断地再次释放出新的银发,来连接散落的骨架,重新组成骷髅人偶;或提线人偶。

“啊~”

就在大家疲于斩断银发时,却突然听到了褐发女罗刹的惨叫。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女罗刹,只见一把巨大的冰剑,已经刺穿了她。虽然没有流血,但褐发女罗刹也是满脸的痛苦。

“嘿嘿嘿嘿……”这时,从她的身后传出一阵冷笑,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们都没有脑子吗?不知道斩断银发只是治标不治本吗?我刚才喊那一嗓子,只是为了迷惑……”

“啊……”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一束银发不知何时,已经从背后灌入他的体内,瞬间鲜红的鲜血便染红了银发,渐渐地失去了生机。接着,成为了褐发女罗刹的第一个修士提线人偶。

虽然他成为了提线人偶,使褐发女罗刹的实力大增,但他的死却让很多人更加认清了女罗刹的真实面目,有人大声的喊到:“大家小心了!褐发女罗刹是由不同颜色的头发组成的,普通的物理攻击伤不了她!”

“头发怕火!我们用火攻击她!”接着有人喊道。于是,精通火性法术修士,拼命地对着褐发女罗刹发出一道道火柱。

可是,褐发女罗刹又岂会坐以待毙?刚才偷袭她的那个修士,就是一个冰系异能者,在女罗刹的操控下:一堵堵冰墙在她的四周筑起,而被冻在冰墙里的银发,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可以自如的操控外面的提线人偶。

“啊!”

在几千士兵全部变成提线人偶后,终于第一个修士被女罗刹主动地变成提线人偶。这时,近百人的修士,个个心情沉重的防守着。刚才还形势大好的局面,因为那个冰系异能的偷袭,而变得不利了。此时的无心,也被几百根银发缠绕着,并一点点的渗入他的皮肤。

伴随着疼痛,无心也感觉到了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神色有些暗淡的他,默默地口宣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视线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无心默诵这佛号,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噫!我怎么出现幻觉了?看来我还是修行不够啊?”

就在出现幻觉的无心,开始埋怨自己的时候,又有更多的雨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无心急忙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当他和所有修士头抬起头时,却看到在他们所有人的上空,站着一个相貌绝佳的白衣女子,端庄美丽,美得世上任何一个词句,也无法形容这美。

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瓶子,瓶口微微向下,正好对着褐发女罗刹。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圣洁的清水,坚实的冰墙雨水即化,就算头发在密集,也无法阻挡清水的渗入。白玉瓶里的清水,不断地流进褐发女罗刹各种颜色头发组成的身体,却始终没有流出一滴。

“孽畜!难道你真的想魂飞魄散吗?”空中的白衣女子微怒道。

身体早就不堪重负的褐发女罗刹,听到白衣女子的呵斥后,心中顿时燃起一团火,艰难地跪下乞求道:“梳女拜见大士,恳求大士法外开恩啊!”

“我念你修行不易!暂且饶你狗命!还不速速现行!”白衣女子*的喝道。同时,微微抬起手中的白玉瓶,这时的白玉瓶瓶口微微向上:“收!”

再看渗入褐发女罗刹体内的清水,竟然自动的飞出,和散落到外面的清水,再次回到白玉瓶里。而此时的女罗刹,各种颜色的头发无限的内收,最后变成了一把褐红色的木梳。白衣女子伸手一招,褐红色的木梳,便飞到了她的手中。

当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无心急忙跪在地上恳求道:“大士慢走啊!”

白衣女子低头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大士有所不知。”无心痛苦地说道:“此国的国王性格残暴不仁,更视人命如草菅,苛捐杂税令百姓苦不堪言,再加上今年大旱,乡下百姓饿死无数。

其实,小僧还是挺感激这妖孽的,由于她的作祟,国王不得不颁布悬赏:只要谁能制服此妖,便可向国王提出任何要求。怎奈小僧修为不够,没能力制服此妖,今日唯有恳请大士慈悲,求求天下苍生吧!”说完,无心不住地“砰砰”得磕头,没几下便已血流满面。

白衣女子微笑的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僧无心!”无心虔诚的回答道。

“好!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白衣女子说道,然后取出一本手抄本扔给无心道:“赐你此佛经,希望你他日有所成就,可以造福苍生!”说完,向着首府皇宫的方向飞去。

“多谢大师赐经!”无心再次磕头谢道,眼看白衣女子即将远去,不禁地大声喊道:“不知大士法号如何称呼?”

白衣女子甜美的声音,遥遥传来:“信女秒善!”

“毗那夜迦王何在?”来到皇宫的上空,秒善朗声喊道:“大乘佛教信女秒善,已经收复作祟妖孽,特来讨赏!恳请国王陛下召见!”秒善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皇宫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正在寝宫与爱妃嬉戏的毗那夜迦王,突然听到寝宫外的声音,急忙推开怀里的爱妃,对着外面喊道:“快宣信女秒善觐见!”

寝宫外的守卫,急忙跑进来,下跪汇报道:“启禀我王:信女秒善并不在寝宫外,这应该是一种千里传音的技能。可能她也是不知道我王的具体位置,可又求见心切,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那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去请!”毗那夜迦王急切地说,不过急忙又说道:“不!不要请到这里!去大殿!仪式一定要隆重!可不能亏待了我的美人儿!”

此时,他的心“砰砰”的:“声音这么甜,一定是个大美人儿!美人儿!哥哥来了!”毗那夜迦王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寝宫,向召见大臣的大殿走去。

当毗那夜迦王看到秒善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旁边的近侍悄悄地喊了他半天,最后用手推了推他,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你就是诛杀那连日来,兴风作浪的妖孽的人吗?”

“启禀我王!正是小女子!”秒善急忙行礼道:“不过,秒善本着我佛慈悲之心,并没有将其诛杀,而只是擒获罢了!”

此时的毗那夜迦王哪里听得进这些,而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秒善,看你的言谈举止,肯定也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吧?”

秒善神情冷淡的说道:“小女子已经皈依我佛,世俗事已与我无关了!”

“既然世俗事已经与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还要诛杀妖孽?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讨赏呢?”毗那夜迦能成为一国之王,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话语直指秒善的要害。

“小女子斗胆!相请大王法外开恩……”

不等秒善把话说完,毗那夜迦王便摆了摆手道:“一切事都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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