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近野兽般的冲击看似没有头脑,其实却是应对各色法术洗地的最佳战术!
虽然厉恕刚才不知为何在发呆,可真正战斗起来,凶名赫赫的‘血蝎’依旧拥有着顶级的战斗直觉。
众散修们的法术看似极多,其实缺少有效的调度,而没有有效的调度就无法形成多层次的有效攻击。
这些法术看似气势澎湃,但都是冲着静止的厉恕去的,厉恕一旦动起来,真硬顶着攻击向前冲去,其实落在他身上的法术并不多,战王阶的实力再加上黑色铠甲的护体,这些法术最多让他受创,而伤后浴血的‘血蝎’才是真正的‘血蝎厉恕’!
见一波法术发出,厉恕竟硬顶着冲上前去,拼命集火却没收到成效的法师们已觉得不妙了,幸好几名武者也是无路可退,见厉恕冲来,也终不再避让,火红色的斗气飞扬,当先迎了上去。
武者们一向信奉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毕竟战灵铁骨,战将铜骨,将身体运用到极致,每一拳每一击都能打出开山裂石般的强横攻击来。
而且战斗中将身体运用到极致,也是一种对身体的锻炼和压榨,让每一个阶段的基础打得更加的牢靠,而身体基础越扎实,日后越容易突破瓶颈!
这就是大多数武者并不用武器的解释,谁见过哪个武者提着剑,拿着刀去攻击的?那是金系法师这种娘炮才干的事情。
真正的武者从不借助外力,有着斗气爆发,每一次战斗都是一次历练!哪怕再好的灵器都会被实力的提升而淘汰,但身体不会!强健如铁的钢铁之躯才是男子汉的标配!
每一个不使用武器的武者都有各自令人热血沸腾的合理讲解,但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穷!
穷武富法!一个合格的法师不但需要传承,修炼中还需要各种辅助,聚灵阵之类更是标配,法系进阶每时每刻都在烧钱,但武职不同,只要命够硬,肯吃苦,不但不怎么需要花钱还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像朱千悬那个倒霉蛋,身无分文苦修之下照样离进阶战灵就差一步之遥。
但如果让朱千悬修法系,那完全是抓瞎。
别说传承之类了,就连好一点可以修炼的福地大部分都给各大宗门和家族给占据,没有聚灵阵,没有灵气浓厚的福地,没有灵丹辅助,雷系或许可以直接在雷雨天修炼,可后果到现在还让朱骁炎心有余悸。
法系没钱不好混啊,哪怕陈长陵混到灵师阶了,护身灵器也只有一件,结果就是被玄月蛰偷袭,一招致死。
法系靠装备,武职还是乖乖依靠变异吧,毕竟战灵阶就可以淬炼骨骼,修成铁骨就可以展望战将阶了,这也算是一种变异吧。
就算穷鬼武者们口口声声说依靠灵器的是娘炮,可厉恕手持妖刀冲过来后,他们立即尝到了装备差异下带来的惨烈后果。
妖刀破空,当前的一名战灵避无可避,双臂交叉想要硬扛,但一刀过后,血雨飘散,这名战灵竟被当头劈成了两半。
另一名战灵一记回旋侧踢,重重飞踹在了厉恕的颈侧,可铠甲护身的厉恕身形一跄踉,反手一刀就将这名战灵的大腿连根卸下。
剩余三名武者大惊失色,再不敢上前,只有斗气凌空攻击,可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有着铠甲护身的厉恕来说几乎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武职近战的优势在氪金玩家的顶级装备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和无力。
武者近战,法系远程,前方武者防线一破,后方法系更是倒了大霉。
本来朱骁炎‘嚎玲根’下肚,直接化作浑厚的灵力直冲全身经脉,原本已被扩充过两次的经脉再次被这灵力冲击地一涨,那种驾轻就熟的感觉让朱骁炎明白,自己又进阶成法师阶了。
只不过这次效果远比不上前次被雷劈的修炼,‘嚎玲根’带来的灵力冲击法师阶后已经消耗殆尽,并无余力再淬炼他的筋骨了。
不过这灵材辅助果然是效果逆天,这种无属性的灵力不但对武职法系全部通用,还精纯地没有任何不良的后果,哈哈哈,我雷霆法师朱骁炎又回来了!
朱骁炎精神一震,手挥扁担剑正想冲出,倏然回过神了,劳资是法师啊,玩什么肉搏?而且这扁担剑能挡得住妖刀的轻轻一碰吗?
果然跟着感觉走会害死人啊!哪怕朱千悬的记忆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可身体肌肉还带有着不要怂,就是干的无脑肌肉反射。
掌心雷!朱骁炎不但没上去,反而退后一步,数枚雷球已向正大开杀戒的厉恕砸去。
朱骁炎掌心雷出手,一旁正化解‘嚎玲根’灵力的余声夏骇然一惊,这小子已经把‘嚎玲根’的灵力化解完了?
虽然只有服下一根‘嚎玲根’,可身为法师的自己还没化解完这浑厚的灵力,朱骁炎居然已经行动自如了?
要知道法师与法师学徒的经脉粗细和灵力多寡简直天差地别,哪怕自己多服了两根‘嚎玲根’化解灵力的速度也应该远远快于朱骁炎的。
可见鬼的是,朱骁炎不但化解‘嚎玲根’浑厚的灵力完毕,居然还成功进阶法师了?
什么时候进阶如喝水吃饭般容易了?哪怕大哥离灵师就差一步,现在还不是青筋直绽,在咬牙突破吗?
朱骁炎这小子天赋是顶级的紫色吗?可哪怕顶级紫级天赋积累再快,要进阶也需要感悟啊?
余声夏一片凌乱,他哪知朱骁炎这怪胎已经是第三次进阶法师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一次次拿进阶去练手,然后积累经验毫无阻碍去升级。
这特么就是个悖论啊!
虽然余声夏内心给自己加了很多戏,可时间却仅有短短的几息之间,朱骁炎的雷球看似不快,还摇摇晃晃,可诡异的是哪怕是战将阶的速度居然也无法避开,数枚雷球炸开,虽没给铠甲包裹的厉恕造成什么伤害,可如鬼魅般在散修中大开杀戒的身形却是被麻痹得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