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间尚早,阳光正好。出租屋里李悟正坐着不急不忙地化妆,忽听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大概是关小羽又忘记带钥匙了,她一边无奈摇头一边起身去开门:“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门开了,却是一个她不想看到的身影。李悟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伸手去关门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李悟,你听我说。”男子声音中似乎带着乞求。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李悟回绝他。

“我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你现在的地址。你就住这儿啊,也太简陋了。”男子打量周围的环境。

“我住哪里都不关你事,而且这里很好,我很喜欢,不劳你费心。”两人僵持着,李悟的力气显然没有对方力气大,无法强行将门关上。

又听见对方说:“你让我进去,听我解释好吗?”李悟索性松了手。“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等下还有事。”

男子接着说:“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但也是因为家里人的反对。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当初我不该跟你提分手的,我们和好吧。我保证我爸妈再也不会阻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李悟苦笑:“和好?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说散就散,说合就合?你当初的选择一点都没错,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今就不要再来纠缠了。”

男子并不想轻易放弃:“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男子说着便上前扶李悟的肩膀。李悟后退躲开:“请你马上出去!”

男子继续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李悟驳他:“明明是你先放弃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跑来这里质问我。我不想看到你,马上走。”

“那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呢?”男子把声音降低。

“不可能。因为我对你没有怨恨,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我只希望接下来的人生再与你无关。”李悟没有丝毫动摇。

“为什么?我不信你这么快就能放下一段感情。”男子还在继续纠缠。

“因为我爱上了别人,碰巧他也爱我。”李悟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

男子像是受了这句话的刺激,上前想要抓住李悟,李悟挣扎着大声斥责:“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茶店里李文哲吃光了面前碗里的汤粉,禁不住夸赞:“我们家老李真是宝刀未老,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关小羽打趣他:“想不到文哲哥也学会拍马屁了,不错,有进步。”引得众人跟着起哄嬉笑。李文哲忙转移话题:“小羽,你早餐吃过了没?”

关小羽忙着手里的工作回他:“我自然是吃过了。不过,某人应该还没吃。”关小羽瞅一眼墙上的挂钟,接着说:“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说着递过去一袋打包好的食物。李文哲立刻心领神会,起身告辞。

碰巧从后厨出来的李叔跟在后面追问:“这小子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坐一会儿呢?”

萍姐推了他一把:“正事要紧哪。”对李文哲摆手,“快去快去。”

李文哲还没到出租屋的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像是无意间窥见了别人的隐私。本想转身一走了之,又觉得丢李悟一个女孩子可能不太安全,只好进退两难地待在走廊上。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听到里面由谈话到逐渐起了争执,李文哲来不及多想便冲了进去,挡在李悟的面前。男子的表情十分错愕,李悟努力平复了心情,深情地看着李文哲说道:“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男子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了解你吗?他知道……”

“抱歉,我们约好要出门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打扰我们。也希望你可以尽快找到另一半。”李悟打断他,拿了手包,把男子请出门。挽着李文哲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一直到进入停在楼下的汽车。

“抱歉。”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只是想送点早餐给你,没想过要打扰你们。”李文哲解释说。

李悟接着说:“刚才是一时情急我随口乱说的,你不要介意。”

李文哲却回答她:“不,我介意。”见李悟并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李文哲接着说:“我并不希望你只是随便说说——我希望这是真的。”李文哲一脸恳切,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抱歉,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很乐意听。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们来日方长。”

李悟愣了一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冷冷地说:“我想是你误会了。我跟你没有什么想说的。”说着,将车开了出去。

李悟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茶店的旁边,接着说:“下车。”

李文哲站在路旁,看那辆灰色的小车绝尘而去,手里还拎着没有送出去的那袋早点。

吴姐在旁落井下石:“放着身边这么好的姑娘不找,偏偏去找一个爱搭不理的。真是自讨苦吃。”

萍姐无奈摇头:“年轻人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吧。”

关小羽看到这幅场景便知道李文哲一定是碰了壁,不由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伟大的爱情都不会是一蹴而就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文哲回她:“英雄所见略同。”

天气愈发炎热,到酒吧里解闷消暑的人也逐日增加。关小羽穿梭在客人之间忙的团团转。

“小羽,”坐在卡座的张总招呼道。虽然才到这里工作不久,但因为性格讨喜,手脚勤勉,大概还有甜美的长相,关小羽已经与几位常客变得熟络。

就在近处徘徊的姚欣欣忙殷勤地上前道:“张总,有什么吩咐?”

关小羽过来的时候看到姚欣欣已经在旁本想着转身就走,不料客人朝着她说:“小羽啊,你来帮我再开一瓶酒。”关小羽只能照做,她对着姚欣欣不好意思地笑笑,隔着层层冷气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熊熊怒火。

“张总,今天一个人喝酒啊?要不要来点下酒菜?”关小羽弯腰在桌旁的酒桶里拿酒,一不小心装在口袋里的手机滑落下来,她惊得长大嘴巴:“啊哦。”把手里的酒放在桌上时,掉在地上的手机已经被张总捡了起来。

张总端详了一番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用这样的手机。”说完,将手机递还给关小羽。

关小羽,按下按键,小小的屏幕便亮了起来,完好无损。

关小羽打趣道:“大概,这样的手机比较符合我的气质,坚强朴素。能砸核桃,关键时候还能用来防身。”

逗得张总一乐:“哈哈,这年头像你这么艰苦朴素的小姑娘可是不多见了。”

关小羽双手抱拳作揖:“让您见笑了。一来呢,我是比较传统守旧。二来呢,我只是穷得比较明显。”

张总:“那我今天要点两瓶贵一点的酒啦,让你小费多赚一点。下酒菜什么的你看着上吧。”

“好嘞。”关小羽爽快答应。

关小羽到吧台放回托盘的时候,发现陆修远已经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关小羽挖苦道:“像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是不是都这样一天天吃饱了闲的没事做。”

陆修远回答她:“是啊,最近好像真的很闲。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陆修远卖了个关子。关小羽不屑:“嘁,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陆修远得意的宣告:“你的老板,也就是我的表哥去国外旅游了。于是呢,就委托我来暂时管理酒吧的事物。也就是说,最近这段时间,你每天都能见到我了。”

“麻烦让一让,”关小羽越过陆修远去拿放在吧台上的酒水单,嘴里嘟囔着,“真是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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