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语,第二天清晨,李清让家丁去酒楼找孙茂财,自己则陪着悬泽道人在家中用早餐,吃完早餐以后,众人来到了客厅,等候孙茂财。
孙茂财一听李清有要紧的事儿要找他,不敢耽搁,跟随家丁来到了李府。
见到李清以后,连忙问到“李先生?听说您有急事要找我?怎么了?”
李清笑了笑,然后说道“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位道长有事要找你。”
孙茂财看向旁边的悬泽,心中暗赞,“这老道,鹤发童颜,一看就是位世外高人。”连忙行礼说到“拜见道爷,我俩素未相识,不知道爷找我何事?”
悬泽眼睛盯着孙茂财看,然后哈哈大笑说到“你我虽然未曾蒙面,但是你我二人颇有渊源,你可姓孙?家住浙江绍兴?”
李清心中又是一惊,他没跟悬泽提过孙茂财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孙茂财以为是李清告诉的,也没太往心里面去,但听老道士说和他颇有渊源,很是不解,然后说到“在下孙茂财,确实在浙江绍兴居住。”
“孙兴是你什么人?”悬泽突然问到。
这一出口,孙茂财吓了一跳,吱吱唔唔地说到“孙兴正是家父,您,您认识他?您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吗?”
悬泽叹了口气,然后说到“孙兴早已经去世多年了,我们两个算是同门师兄弟吧。”
“我父亲在我十多岁的时候离家,至今未归,唉……他是怎么死的啊?”孙茂财内心里面早已经接受自己父亲的死亡,但是从别人嘴中得到证实,还是让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悬泽缓缓道来“我和孙兴同拜在搬山门下,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比他长几岁,他是我师弟,我早就劝过他金盆洗手,因为家中有妻有儿,干这事儿不会得善终的,他就是不听,结果一次探地穴的时候,折在了里面,我也受了伤。
我也是自打那次以后金盆洗手不干的,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在一些未知的事物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无力。”
孙茂财着急地问到“家父身亡在何处?还请道爷指点迷津,我也好去寻找其尸骨,收殓入棺,让他能死的瞑目。”
悬泽摆了摆手,然后说到“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爹临死前也嘱咐过我,以后再也要去那个地方了,去了也是白白送命,不过你放心,你爹死的那地方是块风水宝地,他这辈子也值了。好了,这事儿以后,我再跟你详细的说吧,今天让你来,确实有事儿找你。”
孙茂财打起精神,然后问到“道爷既然和家父是师兄弟,那么也就是我的师伯,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孙茂财定当全力以赴。”
悬泽看了看李清,然后说到“昨天我掐指一算,这几天会碰到一位已故老友的后人,昨天听你们那么一说,我觉得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所以让你叫他过来,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和我那死去的师弟长得太像了。
此子心性耿直,并非作奸犯科之辈,李掌柜不必有所顾忌,可以将实情全部告诉他。”
李清点了点头,然后对孙茂财说到“孙老弟,之前有些对不住了,有些事情瞒了你,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因为跟你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所以……呵呵。”
孙茂财摆了摆手,然后说到“李兄不必如此,我知道您肯定是有些难言之隐,我不怪你。”
李清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然后将自己为何要花重金买下东山矿业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告诉了孙茂财。
孙茂财听完以后,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缓过神以后,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李清行了个抱拳礼,开口说到“华夏有您这样的人,何愁复兴无望!孙某人对您的所作所为,佩服的五体投地!您放心!有什么需要我孙某人的地方,您就直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李清看了看悬泽,然后对孙茂财说到“我对这方面是一点不懂,是悬泽道长让我将你喊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孙茂财对悬泽说到“师伯!您就直说吧!让我干什么!”眼神异常的坚定。
悬泽道长哈哈大笑着说到“好!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悬泽道长转身问陈力“你把昨天去探查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陈力想了想然后说到“我根据书上所写,推断古墓的位置应该在与东山矿业相连的南山上面。
因为它形似龙首,书上说龙首乃是聚气之地,所以我们带领他们去南山寻找古墓的位置,路上遇见一条大蟒蛇,足有十米开外,水桶般腰粗,我们绕道而行。
后来就碰上鬼打墙了,在原地转了几圈,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出路,对了,还碰上了一群长有长獠牙的蝙蝠,通红的眼睛,很是吓人。不少人都受了伤。”陈力说完以后还是心有余悸。
悬泽道长点了点头,用手指又掐算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到“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陈力问到“道长,怎么了?你说什么不应该?”
我用演算之法推测古墓的位置,但是好像被什么干扰了一样,无法推测,看来只能去实地看一下了。
陈力又补充到“对了,我们到了山顶以后,我的罗盘也不能用了,指针左右摇摆不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悬泽道长继续追问到“那个士兵是怎么死的?”
李清接话说到“我们在原地转圈的时候,他就走散了,等我们到山顶的时候,他站在悬崖上面一动不动,我们想偷偷的把他拉下来,快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直接就跳崖了,而且跳之前还冲我们咧开嘴笑了笑,不过笑容非常诡异。”
悬泽道长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到“光听你们说也没用,还得去实地看一下吧。”然后转身问孙茂财“世侄,你爹在的时候教过你什么本事没有?”
孙茂财挠了挠头,然后说到“回师伯的话,我爹在的时候我还小,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什么也没教过我。前些年我下过墓,都是靠蛮力进去的。”
悬泽继续问到“你是自己来这边的吗?”
孙茂财摇了摇头,然后说到“带了三个兄弟来的,都在李先生的酒楼休息呢。”
“哦?他们下过墓吗?”悬泽追问到。
孙茂财点头说到“这几个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以前跟我一起下过。怎么了?需要他们帮忙吗?”
悬泽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信的过吗?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出去。”
孙茂财拍着胸脯说到“师伯你放心,我带出来这几个都是跟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绝对信的过。”
“好!你去酒楼集合他们几个,一会儿与咱们同行。”悬泽说到。
“好嘞!”孙茂财转身走了出去。
李平这时候问到“道长,让昨天那几个跟随他们一起上过山的士兵也来吧,都是我的人,也信得过。”
悬泽摇了摇手,然后说到“不必,人多未见有用,我们几个去就行,人多嘴杂,人心隔肚皮。再说昨天他们已经吓破了胆,今天就让他们休息吧。”
李平听悬泽说完以后,觉得以在理,没再坚持,对赵副官小声嘀咕了几句话,赵副官跑了出去。
悬泽问陈力“洛阳铲有吗?”
陈力点了点头,回了句“有!”
“好,你再去准备几样东西,三年以上的大公鸡,红线,松香木,都是些世面上的东西,好找。”悬泽对他说到。
陈力点头,也走出了客厅,去准备这些东西了。
这时候赵副官推门进来了,手里多了几把歪把子机枪,放在了桌上。
李平查看了一眼,然后说到“带上几把枪,有备无患。”说完以后自己拿起了一把,然后递给李清一把。
李清摇了摇头,然后说到“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李平大大咧咧的说到“那当然了,上阵亲兄弟嘛,我还真就不信那些神鬼什么的,我陪你走一趟!”
悬泽这时候说到“好了,我要休息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以后,叫醒我,咱们出发。”说完以后闭上眼睛,竟然打起了鼾声。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仙人睡的也太快了吧,谁也没有打扰他,自觉的走出了客厅的门,去院内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