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弟,不如跟我一起返回北京吧,那边还有我们的部队,小七子这些我一手带出来的兄弟都走了,身边没什么至近的人了,将来新国成立,以二位的才能肯定能出人头地。不要偏居此地,是时候为国家出一份力了。”张德芳激动地说到。
李平被张德芳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萌生了跟张德芳参军的意愿,李清想了想说到“大哥,不是不想跟在你左右,也不是不想为国家出力,说实话,打累了,想过过太平日子,这样吧,现在我兄弟二人日子还过得去,我院子里面埋了几根金条,我们也用不上,走的时候你拿上,多买几条枪,多杀几个洋人,也算是我们兄弟二人一番心意了,至于参军……”
李清并非胆小之人,贪生怕死之辈,确实是累了,害怕那些生离死别的情景再次发生,这样日子过的舒服,过的踏实。
“哥,咱们跟大哥去吧,你以前不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吗?现在怎么,怎么这样了。你看大哥自己回去路上也没人照顾。不放心啊。”李平用诚恳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大哥,这次是真的动了心了。
李清看向自己的弟弟也觉得非常意外,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这次竟然违背自己的意愿,要去参军。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跟张德芳走。
“刀尖上面舔血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生离死别你经历的还少吗?你……”
“哥,从小到大我都是听你的,这次让我自己选一次行吗?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安安稳稳一辈子,娶妻生子,生老病死,我想闯出一番天地,好男儿志在四方。求你了哥。”李平打断了李清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亲兄弟二人就不要吵架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咱们继续喝酒,继续喝酒吧。”张德芳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俩兄弟没再继续争吵下去,端起酒杯都有自己的心事,李平想的是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李清考虑的比较多,爹娘死的早,这弟弟从小就听他的,让他参军怕他出意外,现在日子过得去没必要出去拼命了。
但是强行把他留在身边也不行,虽说已经做了一年小买卖了,但是他每天坚持习武,这弟弟心不在这边,这么憋下去以后不见得出什么大乱子。
酒桌上面安静了下来,实在是没什么话题了,张德芳问到“你看,都怪我,没事牵出这么个头来,我自罚三杯。”说完连续干了三杯酒。
李清连忙劝到“大哥,你误会了,唉,爹娘死得早,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活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本来我想给他说房媳妇,拢住他的心,让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我知道他有雄心,不甘于在这穷乡僻壤活一辈子。
没想到遇见了你,唉,这都是命啊”
然后又对李平说到“这次哥听你的,你想去就去吧,大哥是有福气之人,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我就不随你们去了,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也得给咱们老李家留下个根儿,知道你有志向,不想苟活一辈子,强行给你留下来,这一辈子你也不会开心,这样吧,让大哥再修养几天,你就随大哥一起回京城,你武艺好,一路上,万事小心。”
说完以后李清自己喝了一杯酒,做出这样的决定着实让其他二人意外。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保大哥周全,哈哈,这回你就不用着急给我说媳妇了,还是抓紧给我找个嫂子吧,等我当了大将军,再回来看你。”李平一听自己的哥哥竟然答应了自己参军的要求,非常高兴,连忙对自己的亲哥说到。
张德芳:“二弟,你就放心吧,让老三跟我去吧,让他给我当副官,我把他带在身边,等我们回到京城就不怕了,大势已定,满清的运势已经尽了,用不了多久,新国一成立,咱们就能站起来做人了,不会被别人欺负了。来,来,喝酒。”
李清连忙端起酒杯说到“大哥,我就把弟弟交给你了,唉!来,干!干了!”万语千言都不多说,全在酒里,李清一饮而尽。
对自己的亲弟弟很是不舍得,怕他出意外,但是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以后走什么样的路也得让他自己选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后的一切全靠他的造化了。
三天以后,张德芳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带着李平返回京城。
李清从院子里面把金条挖了出来,来到地窖,交到了张德芳手里面,对张德芳说到“大哥,这个你务必收下,算是对你们G命做点贡献,以后李平全都交给你了。”说完以后看向李平,心中满是不舍。
张德芳接过金条并没有再推脱,现在确实资金紧张,多几根金条多买不少枪,多武装不少人。胜算就多了一点。
然后对李清说到“二弟,你就放心吧,老三跟着我没问题的,都是自家兄弟了,我也就不跟你见外了,金条我就收下了,等到成功之时必将双倍奉还。我这修养的已经没问题了,不宜耽搁的太久,今天我就带着老三走了,你们哥俩还有什么话,抓紧说,趁着天黑我们连夜赶路。”说完以后转身出了地窖。
张德芳出去以后,李清对李平说到“兄弟,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好好跟着大哥混,万事小心,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
李平自幼就没离开过自己的亲哥哥,这一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眼中噙着泪水,说到“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我走以后你找个伙计,自己别太累,抓紧给我找个嫂子,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我抱上侄子啊。”哥俩又聊了一会儿,也一起出了地窖,张德芳带着李平趁着夜色走了。
深秋已至,叶子一片一片地落下,落到院子里面,显得冷冷清清,李清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空落落的。张德芳和李平这一走也不知道福祸,这里咱们先放一下。
日子还要过,李清在二人走后,招了一个小伙计,帮忙干点杂活,店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期间不少常客都问过李平去哪了,怎么好久不见了。
李清都打哈哈说到“那天来了几个东北客商,路过此地,在这吃饭,相中老二身材魁梧,给招走当上门女婿了。”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已经到了年根,李家门的买卖越做越大,李清把手里面的闲钱都拿了出来,准备好好装修一下。又增添几名伙计和一名厨师,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的,什么活也不干了,每天就坐在柜台前面收收账,跟客人聊聊天。
这天有一个常客,叫王老六,年纪大概三十五岁左右,住在八沟街北面,开了个粮店,与李清比较熟悉,跟聊天说到“掌柜的,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说房媳妇啊?”
李清笑呵呵地回到“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来了快两年了,一直在忙活饭店的事情,哪有时间往这方面想啊。”
王老六说到“兄弟,这你就不对了,男儿成家立业,成家还在前面呢,你这饭店弄得也不错,从摆摊卖馒头时候你就在我那买面,我可是看着你这饭店发展成这样的,为人更不用说了,没的挑,这样吧,哥给你保个媒。
我们店旁边有个裁缝店,姓刘,本地人,有个女儿今年十八,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她爹跟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一直让我给找个婆家。闺女长得漂亮,通情达理,一家子人本本分分。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也就二十岁出头,你俩正合适。你要点个头,我就安排你俩见个面。”
李清脸一下子就红了,活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没见过?还就是这女人没碰过,以前当拳匪,自己那些同僚抢土豪劣绅的时候,有的多少房姨太太,都被他们祸害了,自己看不惯他们欺负女人,干不出那些事儿来,一直还都保留着处子之身。
一听王老六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点动心了,毕竟也都到了这岁数了,现在虽然说不上事业有成,但是日子也是不愁吃喝,是该娶妻生子了,以后也有个人能照顾自己,帮自己分担点事情。
而且听他这么一说对方的条件还不错,配自己真是富富有余,便对王老六说到“哎呀,这可是好事啊,那全凭六哥成全了。”
王老六哈哈一笑“兄弟,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这桩婚事要是给你说成了,也算是积下大阴德了,看你们二人绝对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不耽误时间了,这就去问问人家去。”
说罢转身出了饭店,临走时候又喊了一句“这要是成了,你得请我喝三天酒,哈哈。”
李清笑着说到“自然,自然,劳烦六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