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身世揭晓
许久过后,岚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刘坚也点头同意了,其实这事早晚也是要说的,早说与晚说,只是时间上的区别而已。
屋里静谧片刻后,岚娘终于带着紧张与忆起当年之事的怒气,及在看到这奇怪的铜牌之后的惊慌不安的表情下,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对知晓来说是惊天的秘密。
“……当年我们连夜逃到这里,你娘……”
“……生下你后,姐姐又流血不止,没办法,乔正就连夜带她去城里求医,……后来就……”
知晓拿在手里有些沉的铜质镂空雕刻的圆环饰物,听着娘把她的身世始末从头到尾讲出来。
于是知晓就知道了这个事实真相,也解释了那使她觉得关系不一般乔正的身份,这都对的上号了。
知晓现在知道她的亲娘是钱景蓉,和妹妹钱景岚是前朝一门勋贵。在地位森严的权贵统治的所谓名门贵胄中处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一个位置,可这些在他们之下的人看来,又是十分让人羡慕的,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在祖父用一身得来功绩的地位笼罩下,日子过的简单却也宁静。
可这些却是在祖父走了以后,他们家里没有一个男丁在外支撑,地位就没有以前那般的稳固。而此相反的家里唯一个男丁欧阳赋,就开始逐步的接手外面所有的生意,及外界打交道的事全都交与了他来处理。就连后来妹妹钱景岚结婚后,夫家刘坚家的钱财都给与他来打理。
渐渐事情就不对了,可还是没让他们有感觉到威胁在降临,他们还是闭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多加理会外面的事,直到事情爆发。又因这期间家里地位一落千丈,只有世代累积的功名留在那,那个空架子在那摆放着,别人也拿不走罢了,只是好看的杵在那,却已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实质已经完全变了,对与外面的事朝堂的变化跟本就不知一点,而在外行走的欧阳赋也不会把这说来听。
想挽回之时,家里根本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人,除了那个虚名还摆在那,对于这对姐妹来说,这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这以前存留下来的功勋其实对于女子而言又不能继承,只是留着那里摆着好看,对于女子根本没有一点实质的好处,有的也就是那世代累积下来的财富而已,对于不在朝堂,不能在外行走的人,有了也等于没有,在祖父走后,一些个人脉也逐渐的淡了,再没有像以前一样平凡的来往,世态炎凉本就是这样。
相对而言,欧阳赋倒是很会利用他岳父以前存留下来的人脉关系网,做依托,在仕途上风生水起,过的有声有色。
在钱景蓉,知晓的亲娘发现之欧阳赋的真面目后,才感到事情的脱轨,脱出了她的掌控,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这些个东西现在根本无法再控制,只有先稳住自己的命才是重中之重,所有一不做二不休,什么也不要了,毅然决然在欧阳赋动手之前,带着自己和妹妹几人,怀着快足月的胎,逃离那个让人抑郁无法收拾的地方,自己出身一直住到现在的家,可那里的一切其实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那时正是新皇登基之时,外头的管制十分的严,他们也曾怀疑是否之间有所牵连。
至于岚娘给知晓的这块现在拿在知晓手里的环形铜饰,这是她亲娘钱景蓉留给她的唯一一件值得纪念的东西,也不太值钱,一直也没被他们当了出去换钱来用。
也因为乔正在带知晓的亲娘去寻医之时,在她弥留之际,钱景蓉把这个环形铜饰的秘密告诉了乔正听,这是据说这是背后另一方势利的角逐,千叮万嘱的叮咛如果有一天有见着和这相似铜饰花纹的铜饰雕纹的人时,不要去靠近,尽量避的远远的,不可盲目上前寻求帮助,但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也许就可以去赌一把,但这个成功的几率是多少,大家都清楚,如果真做了,也许还要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他们是以怎样的目的存在的,钱景蓉并不能十分清楚,可这话她在临走时反复叮嘱了几遍。
所以岚娘和刘坚在这十年来第一次见到圆环以外的雕刻的镂空铜饰后,那么反常,这勾起了他们潜藏十一年的埋藏心底的记忆,如今这样的人真的就已经开使在他们周围出现了,不知是祸还是幸,大家谁也不能预料到,如此,他们宁愿还是呆在这里,过他们的与世隔绝的小日子,只是与村里的人斗斗而已,哪里能危急生命的。
岚娘在得知这是刘坚无意之中在教训了戏弄知晓的那个人后,从他身上顺来的荷包里的铜片之时,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过也幸好让他们知道他们附近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小心些总是好的。
“所以娘跟你说,明天你可不能再下山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时就来不急了。”岚娘现在就如惊恐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安排守在她身边,盯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娘,你说如果明天我没去街上摆摊,会不会更加引起那人的怀疑,他今天丢了东西,很有可能已经怀疑上了我们。”
岚娘听到这,又狠狠瞪了眼刘坚,刘坚不得已,认错似的垂下头,一脸后悔的冲动之下做了这件事,刘坚叹了口气,看向知晓,他只是用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教训了他一次罢了,谁知惹出这件事来,谁知事情就是这么巧,如果明天真的知晓和他哪个突然不去,还真会引起这家伙的疑心,那就真的要遭。
刘坚突然抬起头问:“那知晓现在说说,是谁跟你说你有这么一块环形铜饰来的?”这事可是很重要。
知晓发现他的便宜爹也开始变的聪明了,知道转移话题了,眼珠一转道:
“一个老头,他可怜着呢,身上穷的没一文钱,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起的?”
岚娘岂会信她的这般满口胡言乱语,板起脸盯着她,使得知晓不敢与她直视,瞧着知晓两眼偷偷瞄到别处,岚娘更肯定她心中有鬼,有事瞒着她,不由拉过她来,重重打了她的背一下,带着气恼逼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遇见那个老头的,你可别跟我胡扯!”
“呵呵。”知晓看着岚娘对自己生气的模样怕怕的,不过她是说谎后死也不会承认的人,知晓语带轻松,含笑说与她听:“就是一路人,我看他见每个人都这么说的,也许他就是想讨几个钱花花,娘,铜钱不就是圆的吗?哈,哈,谁知道我蒙对了,原来我还真有这么一块圆形铜饰,你说这也太巧了,是不是?”
岚娘对这丫头半真半假的话还是不信,唬起脸瞪她,可看这臭丫头死猪不怕开始汤的样,气的牙痒痒的。
知晓知她不放心,又道:“娘,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事,何况又没人知道我亲娘生的男娃还是女娃,你别大惊小怪,只要我们自个安安稳稳的住在这,天下之大,谁还有那心查到这?”
“那你就那么肯定那个人不会说出去?那个人是谁,你跟娘说说。”岚娘哄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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