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如刀,瞬间而至,欲想切割着洛风脚掌同时,狂风中所蕴涵着的强dà
气机也如山般的将洛风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冷冷的一笑,洛风脚掌继xù
重重踩下。
“嗤!”
脚掌未到秦无任胸膛上,首先与那股狂风相接触,一股刺耳的声音,顿时散发开来,震荡出道道旋转着的涟漪来。
“大胆!”
眼见洛风继xù
落脚,天空之上顿响怒喝,一道身影犹若闪电般瞬间而至,夹杂着凶狠的劲道,劈向洛风。
“蓬!”
洛风头也不抬,一拳重砸过去,相撞下,洛风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后方退去,显然是被人给逼退了,然而,众多旁观者赫然发xiàn
,在他后退的时候,他脚下的秦无任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竟跟着他一同的在后退。
也就是说,洛风虽然被逼退,可对方仍然没能从他的脚下救回秦无任。
“何方小辈?竟敢伤我血宗之人!”一道身影,犹若鬼魅般的出现在洛风刚才所在地,一袭的大红袍子,似被鲜血覆盖,狰狞的神情,和野兽没什么俩样。
“狩戌,血宗十大高手排第二,玄天八重境界!”见到此人,媚赤烟连忙小声对洛风说道。
“怎么回事?”一道道身影,旋即从半空之上降落了下来,眼见得这满地的尸体,个个眉头皆是一皱。
“宗主,俩位太上!”
媚宗一位弟子连忙向着众人中的媚凤苑三人哭诉道:“宗主,俩位太上,方才你们被血宗的人请去商议事情,那秦无任就带领着血阳门的人,趁机偷袭了我们,姐妹们虽然都还活着,可一个个....”
一个个怎么样,刚出现的这些人都看的清楚,虽说媚宗众人都加了衣服,可那表现出来的,还是能够让人一眼就知。
“呵呵,狩戌,好一个血宗,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啊!难怪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件正事来。”脾气本就火爆一些的黄衫女子顿时怒声喝道。
狩戌神情微微一窘,旋即喝道:“先放了秦无任在说!”
“放了他?”黄衫女子冷冷道:“狩戌,你当我媚宗是什么,可以随意的欺凌吗?”
“这件事,过后本座自会给你媚宗一个交代,先放了秦无任。”这话还真不好说,血宗敢做,自然就有了事后的应对之策,不过是因为秦无任在洛风脚下,狩戌有些投鼠忌器罢了。
媚凤苑喝道:“血债自然要血来尝,打我媚宗的脸,自然也要用你血宗的脸还平复。”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血宗这样做,目的是什么,谁不清楚。
“媚凤苑,你不要太过分。”狩戌脸色变了一变。
闻言,媚凤苑不由的笑道:“众多道友在这里,事情也明明白白的,说我媚宗过分,狩戌,你未免也太嚣张了一些吧?”
“哼!我血宗嚣不嚣张,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媚凤苑,你若不服,本座代我血宗之主向你挑zhàn
,你可敢应承?”
媚宗众人眉头顿时紧紧一蹙,正大光明的挑zhàn
,媚宗若不敢接,这面子就丢大了,接的话,以媚凤苑的修为,也不会是狩戌的对手。
“血宗,很了不起吗?”边上处,一道轻轻的声音,瞬间吸走了所有的目光,旋即众人便是瞧见,那个年轻人放在秦无任身上的脚掌,又轻轻的抬了起来。
“小辈,你敢?”狩戌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了起来,心中的愤nù
,可想而知。
洛风轻笑着:“他在我脚下,就如一条狗似的,杀一条狗,你说我敢不敢!”
秦无任乃是血宗十大高手之一,身份地位是许多人都需yào
仰望的,现在却被人说成了一条狗,当下,不止是他本人,血宗的众多弟子,皆是忍不住的大喝:“小子,快放了秦无任大人,不然的话,让你媚宗永远消失在魔界。”
洛风恍若未闻,脚掌慢慢的踩下。
狩戌这个时候倒冷静了一些,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小辈,杀了秦无任,你便是挑起了我血宗与媚宗的大战,你好好的想清楚,你媚宗是否承shòu的起我血宗的怒火。”
“你血宗有怒火,我媚宗便没有了?”洛风冷冷道:“故yì
派人谴走宗主与俩位太上,然后进行偷袭,狩戌,我媚宗就这样可以忍人随意欺负的?”
狩戌道:“本座说过,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媚宗一个交代。”
以他往日的身份,什么时候这样的被人给堵过,为了救秦无任,他忍了,心中对洛风的杀机,是越来越浓烈了,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只要一放秦无任,后者必死!
洛风摆了摆手,冷声道:“狩戌,别说废话,开门见山吧,你所谓的交代,我媚宗不稀罕,做的出,便要有承shòu住的能力。”
狩戌的怒火忍不住的又冲上了脑袋,喝道:“小辈,本座承认,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但秦无任已经重伤,面子,你媚宗已经有了,可以罢手吧?”
“哦,照你的意思,一个秦无任的重伤,便可换我媚宗众多姐妹的侮辱?”
听到这话,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嗤笑了声,玄天二重境界,放在任何一个宗门,都值得大力栽培,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狩戌何必强忍着怒火想要先息事宁人,整个血宗,玄天境界以上者,包括血宗之主在内,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狩戌冷冷道:“或许此话很伤人,但确实是。本座可以向你保证,只要秦无任死在你手中,你整个媚宗,便要因此而陪葬!”
“好哇,很好!”洛风拍手鼓掌着:“血宗,果然霸道的很啊!”
森然声音,犹若从九幽之中升起,今天的媚宗众姐妹被伤被辱,当年丝若亦是百般无奈,宁愿小小年纪,孤独一人流Lang世间,血宗!
感受到洛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凛冽杀机,在场中人,无人神色震荡,狩戌喝道:“小辈,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怎样?”
洛风冷冷一笑,身影顿若闪电,如瞬移一般冲进观看人群中,旋即又同样的速度回到原地,此时,在他手掌中,又有一人被狠狠的箍紧着脖子。
狩戌那一众在场身份,修为最高的一些人,全都视线紧紧一缩,因为他们也没有看太清楚洛风的速度。
“大人,我,我,我不是血宗的人,您不要杀我啊!”洛风掌心内的那个中年人连忙的哀求着。
冷冷的瞧着他,洛风轻声笑道:“这一路过来,好像是你话最多,也最为兴奋,刚才你是怎么说来着,想与我媚宗姐妹怎样?”
“大人,我错了,我胡说的,大人饶命啊!”
洛风摇摇头,道:“你也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就没有听老人说过,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吗?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那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大人,饶.....”
命字还没出口,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便给拧断了。
扔下尸体,洛风抬头朝狩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现在想杀人!”
“你.....”
“今天,凡是对我媚宗姐妹出过手的,都要死,自然也就包括了秦无任在内,不仅是这些,方才那些嚼嘴皮子的,我也不会放过。还有,今天来到这里的血阳门人,应该不是全部。”
微微的一顿,洛风依然温和的笑道:“整个血阳门,都将不会存zài!”
真是个狠辣的住,在这里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让血阳门彻底消失。而众人更加明白,这已不仅仅是要打血宗的脸了。
众所周知,血阳门依附血宗而存,如果血阳门被灭了,血宗丢的,已不单是面子,试想一下,以后有谁愿意跟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主人?
“哈哈,好,好一个小辈!”
狩戌放声大笑:“多少年了,本座还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人。可以,你媚宗可以去灭血阳门,不过,本座很负责任的告sù
你,在血阳门被灭的时候,你媚宗也休想有一人活下来。”
洛风不以为意的一笑,道:“让你灭!宗主,俩位太上,这古荒,我们就不要参与了,现在就回去,将所有姐妹化整为零,从此隐居下去,就留一个空荡荡的媚宗大殿,让他们血宗来灭吧!”
“好!”媚凤苑,俩位太上长老,及其他媚宗之人,皆是二话不说,正声应道。
众人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狠人,这就是!
一个道场,对于任何一个宗门来说,意味着精神,凝聚力,意味着可以共同为之付出生命的所在,连道场都不要了,就好像是没有了家,家里的所有人,从此以后都成了孤儿,没有人会愿意放qì
自己的家。
而这个年轻人,居然要放qì
媚宗,媚宗等人,竟也毫不犹豫和迟疑!
对别人狠,那是因为要保自己的命,算不了什么,对自己狠,才叫真的狠!而这样的人,他所说的隐居,真的就是隐居?
答案显然不是,这里的人都可以想像的到,没有了道场的媚宗,不仅不会像孤儿,反而一个个变成了饿狼,一旦有机会,她们的獠牙,就会尽全力的咬向敌人,这个敌人,便是血宗!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狩戌心头震荡更甚,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冷望着洛风,好一会后,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