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节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打探清楚最近发生什么事情的大小宦官瑟瑟发抖。

他们实在想不通同为宦官集团的阳球直接掀开官场的遮羞布,还意图把大汉身上坏掉的肉给挖出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家一起装傻捞钱不好吗?

非得把这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到时候谁都受不了。

曹节忍着内心的恐惧,他也怕啊。

同等级别的王甫都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了呀。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阳球就是一个不要命的。

面上强作镇定,脑中十分清楚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去找宦官党的真正依靠,转头说道:

“你们先都别回家了,先一起去皇宫中避难,我去找圣上!”

宦官党再怎么势大,内里都得靠着皇权。

只要刘宏愿意保住他们,阳球就不足为惧。

现在阳球官位是司隶校尉,手里有兵权,属实是难办。

“去跟其他中常侍说一声,不想落的跟王甫一个下场的话,就跟我去面圣。”曹节转过头对着身边随从说道。

随从应了一声,连忙骑马前往各常侍府上。

现在就是他们宦官党的生死存亡时刻。

曹节吩咐完后,就想坐回马车,突然眼珠子一转,让别人坐上自己的豪华马车。

自己反而转身钻进他那辆稍显寒酸的马车,对着赶车的马夫说道:

“等一下直接前往皇宫,无论谁拦路都不要管!”

“诺!”

包着头巾的车夫点点头。

得到保证的曹节长舒一口气。

回到车厢后,把自己头上的冠帽弄得凌乱,衣服撕扯开。

好让自己看起来可怜点,这样才能更好的骗过耳根子软的刘宏。

几辆马车便这样一前一后前往皇宫。

刚走了没几步,几名穿着司隶校尉服饰的官吏就围住原本自己那辆豪华马车。

“打头的马车,停下来,司隶校尉府检查!”

车夫还不明白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仍然傲气的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马车?”

“这可是大长秋,曹节大人的车驾!”

听到这个名字,几名官吏对视一眼,眼里仿佛发起光来,直接拔出刀架在马夫的脖子上。

“大长秋又如何?我们司隶校尉部查车乃是职责所在!”

坐在后面马车的曹节看着这一幕,心中庆幸不已。

这一定是阳球安排的人,幸好自己临时换了车驾,不然现在就被逮住了。

只要把自己控制住,不让面圣,那自己就毫无办法。

小声催促着车夫,“不要管他们,继续走!”

车夫吞了一口口水,畏畏缩缩的驾着车经过。

几名官吏瞅着马车外表寒酸的模样,毫不在意,继续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属于曹节的车驾,生怕他跑掉。

等到见不到那几名官吏的影子后,曹节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马车轮子咕噜噜的转着,很快便到了皇宫宫门。

张让、赵忠等其他中常侍已经站在那里,翘首以盼属于曹节豪华车驾的到来。

以至于曹节马车到达他们身边都没发现。

曹节看着张让等人,连忙钻出马车,“诸位,许久不见。”

“曹大人,怎么你坐的是......”张让楞了一下,问道。

“要是我坐的是原来的马车,现在就看不到你们了,不说别的,我们快快进宫面圣。”

曹节扶着被颠簸的有些酸疼的腰,咬牙切齿的说道,“阳球已经坏了规矩,必须付出代价,我们可以自相残杀,却不能让野狗舔舐鲜血!”

张让和赵忠赶忙上前去扶住他,点点头,“说得对!”

一行十三人面色凝重,穿梭在大汉皇宫中,直直往刘宏寝宫奔去。

许永扶着宝剑守在门口,见张让他们急匆匆跑了过来,赶忙拦住。

“诸位大人,你们这是......”

“快快通报圣上,吾等有急事求见圣上!”

许永看他们焦急的样子,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示圣上再说。”

“麻烦了,还请快点。”

听着里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许永低头走了进去,抱拳道:

“圣上,曹节等人求见。”

“曹节?他们有啥事?”抱着一个漂亮女子的刘宏皱了皱眉头,恋恋不舍的把怀中女子放下,亲了她一口,说道:“何美人,在这里等着朕,朕去去就来。”

“圣上有事就去忙吧。”何美人清楚的知道不能打扰到刘宏办事,这样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

只是在起身的时候,情意绵绵的对上刘宏的双眼,直把刘宏勾的身子骨都酥了。

这个何美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是上上之选。

虽是屠户之女,把握男人的手段却是极佳,把刘宏的心牢牢勾到手上。

“哈哈哈,今晚朕去你寝宫,好好疼爱你这个小妖精。”

送走何氏后,刘宏整理一下翻云覆雨而凌乱的衣裳,对着许永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

当了一段时间木头人的许永这才点点头,退了出去。

不一会,曹节等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一来到殿中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的刘宏一愣一愣的。

“你们这副模样是......”

曹节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圣上,只怕吾等以后见不到你了。”

“为何?”刘宏不解的问道。

张让率先开口,“如今阳球满城抓捕我等宦官,王甫已死,下一个就是我们啊!”

听到王甫的名字,刘宏脸色阴沉了下去。

赵忠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中明了王甫触碰到刘宏的底线,赶忙补救。

“是,王甫那是活该,可阳球不应该把他碎尸八段,还让路边野狗吞食,这种死法实在是耻辱!”

刘宏面色微微缓和了下来,张开嘴说道:

“他的手段的确是激烈了些。”

曹节看事情有门,趁着这个机会说道:“阳球本来就是酷吏,获罪遇赦,手段残忍,绝对不能再任司隶校尉了。”

“只是因为这个就贬他下来,不太好吧。”刘宏为难的说道。

“非也,只要不让阳球继续担任司隶校尉便可。”曹节大喜过望。

刘宏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些从当皇帝开始就跟在身边的面容,心还是软了下来。

“改任阳球为卫尉,曹节你先兼任尚书令吧,这样阳球应该不敢再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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