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生答yīng

下来,便挂断通讯,扭头略带歉意地对王伦说道:“不好意思王将军,恐怕今天不能与您共进早餐了,刚刚来了一位需yào

体检的志愿者,我得马上回去对他进行身体检查。”

“这样啊,那余教授你忙着……”王伦露出可惜之色。

王君凡却是坐在沙发上皱眉淡淡地说道:“余文生,你不觉得拒绝一位将军的邀请,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吗?所以,让那个志愿者等等嘛,吃顿早饭又用不了多久是,实在不行就告sù

他,是我的父亲邀请你吃早饭。”

“小凡,你胡说些什么?”王伦这个老实人也终于忍不住怒火爆fā

了。

余文生冷冷地注视着王君凡,强忍住心头将王君凡击杀当场的冲动,微微一笑,道:“刚刚来到这里等待体检的志愿者,是一位战神,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也许能请教一二。”

说罢,余文生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室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王伦和王君凡父子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的,都是震惊和疑惑——战神?来找余文生体检?志愿者?

怎么可能?

难道说,余文生还能够让一位战神变得更强dà

吗?

十几秒钟后,王伦怒气冲冲地呵斥道:“愚蠢!骄傲自大,不知深浅!刚刚走了些时运,而且还是在余文生的帮zhù

下才有了这般变化,你却是翻脸不认人,你,凌晨在病房里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我,我只是看不惯余文生那副模样……”

“余文生怎么了?人家比你强,谦和、低调、平易近人!知进退懂礼仪!成熟稳重,哪像你这般,不知dào

天高地厚,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王伦气得在室内来回转磨,忽而转身指着王君凡,怒道:“你找时间,亲自向余文生道歉去!”

“道歉?”王君凡愣了愣,随即道:“我不去!”

“你去还是不去?”王伦瞪眼吼道。

“不去!”王君凡铁了心,咬牙道:“大不了以后谁也不求谁,将来我必将会成为战神,到时候就算是他余文生再有本领,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位战神做敌人吧?哼!”

“你……”王伦气得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

……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天狼军事基地内已然有巡逻车来回行驶着,大队的士兵正在进行操练,天空中时而有战机和战斗飞行器飞驰而过。

余文生神色匆匆地下楼钻进车内,招呼司机赶紧送他回基地西南角试验楼去。司机知dào

这是王伦将军请来的贵客,当即也没有任何犹豫,驾车远途返回,将余文生送到了西南角的老机库旁。

越野车刚刚在机库门前停放好,余文生便推开车门下去,一边挥手道:“回去吧。”

车内司机愣了愣,自然也不好表达不满,随即驾车离开。

走进机库大门,余文生放慢了脚步,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和表情都平静下来,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才大步走进试验楼内。

“余教授,人在楼上等你了。”李作之急忙迎上来说道。

“嗯。”余文生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李作之却是没有上楼,和从睡梦中刚刚醒来的贺章对视一眼,内心中暗暗吃惊——这次局长可真是舍得为余文生下本钱啊,连战神都给请来让他做试验……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人认为是对战神都亵渎?

二楼客厅内。

余文生登上楼梯转过弯,便看到了一个魁梧高大健硕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墙壁下方静静地观看着由其手中电子本投射出的虚拟地图。此人身高绝对超过了一米九,短短的头发掩不住头部的青皮,穿着一身朴实无华,一看就绝对不是什么高等级战甲的黑色休闲服饰。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也没有散发出什么骇人的或者凌人惊惧的气势,甚至淡然得像一个无能的普通人般。

这就是战神吗?

事实上,长这么大余文生除了在新闻上看到过战神之外,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见到过战神,即便是在柴家。

当然,如果说另一个意义上的战神,余文生见过一个,而且是一位让全国的战神们都要尊敬钦佩的战神——华夏国军方第一人,唯一的元帅,在世界上被号称军神的柴荣仲老元帅。

听着脚步声传来,这人收回电子本,转过身来,神色温和,却不怒而威地微笑着,看向余文生。

“您好。”余文生不卑不亢地走上前,伸手道:“我叫余文生,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配合我的研究工作。”

“不客气。”这位战神与余文生握了握手,道:“我姓洪,单名一个真字。”

原来这就是洪真了。

这洪真看模样不过才四十岁左右上下,长着一张国字脸,浓浓的眉毛,细长的眸子在国字脸上显得有些小,眸子中并没有什么灼灼精光摄人心魄,平静无波,其鼻梁高挺,唇厚略宽,看面相就是一位耿直且威严的人物。

“洪前辈,请!”余文生伸手示意洪真向里间走去——人家战神忙得大早起饭都不吃前来做体检,咱就别耽误时间追星问答了。

不过余文生的内心里,还是颇有些见到传说中人物的虚荣感。

要说这全国各地总共一百来个战神,各个可谓是家喻户晓,但大多数都没有公开过其长相面貌。一来他们都是国家的宝贝,需yào

保护其隐私;二来他们都喜欢低调……余文生一直都觉得也许除了喜欢低调之外,他们更是为了保持神mì

感和适时的时候装-逼扮猪吃虎吧?毕竟这世界上像贫道这般有着真才实学,却又低调又从不会去扮猪吃虎装-逼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战神洪真神色平和地走进里间,在余文生的示意下躺在了那张类似于手术台般的床上。

“洪前辈,一会儿可能会有稍许不适,还请您多多担待,忍忍就好。”余文生微笑着说道。

“好。”洪真微笑着,双目微阖。

这时候洪真心里对余文生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初始第一眼看到余文生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着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小娃娃为他做体检?这不是胡闹嘛,请一位战神做体检,绝对是重yào

的科研项目,岂能儿戏?不过随即余文生所表现出来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随后余文生丝毫惊喜模样都没有,也不去说任何废话,直接入正题请他接受检测……实在是有些出乎洪真的意料。

要知dào

,洪真已经做好心理准bèi

,等待着这个小家伙兴奋不已喋喋不休询问请教一些问题时,便大度地给予一些指点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只觉得手腕被人用手指扣住,一股温润细腻的力量流入了体内经络之中。

洪真眉头微皱,眼睛睁开,有些诧异地看向正坐在床边闭目做细细感应和沉思状的余文生,而这个年轻的小家伙的右手,此时正扣在洪真的手腕处,那股清晰温润细腻的真元,就是这小子释出的?

“好雄厚稳重的真气!”洪真赞道。

“嗯?”余文生睁开眼,有些腼腆地一笑,道:“您体内的是真气,我的这种气,叫做本元。”

“有何不同?”洪真饶有兴趣。

余文生微阖上双目,淡淡地说道:“本元可化作真气,真气却不能持做本元,洪前辈可自行细细感应其中不同。”一边说着这些很有些模棱两可注定不会被当世之人所理解的话语,余文生心里一边自得地想着——他妈-的,在一位战神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装-逼施教,实在是,太给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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